恶魔一脸似笑非笑：“不要。”
权零：“……”
不是她先主动要求自己替她讲题？怎么现在反倒不情不愿的也是她？
太难了。
他终于知道，之前叶驰说过的苏禹娴到底难搞在哪里了。
就是你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否则你让她干什么都是拒不配合。
不过苏禹娴是个大美女。
恶魔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漂泊过不知道多少个地方。年代久远之时，古来多少人为博她一笑千金散尽，甚至国破家亡。
但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无论恶魔再任性虚荣，也总是有人愿意宠着。
恶魔的魅力，本就属于一种超自然的现象。可不能用年代来衡量。
“那你现在是...？”
权零小可爱小心翼翼地垂着脑袋，凑过去问她。
“你再给我讲解一遍吧，这道题。”苏禹娴随意地指了指。
“好...”权零小老师欣慰地点头，然后拿出纸、笔，再次一步一步讲解下去。
“这一步，应该是这样的...其实它这个换算有点麻烦，你算错也实属正常...”
“我之前做这道题时也算错过...”
“你少来！”恶魔明显表示不信。
“真的！”
权零气鼓鼓地鼓起白嫩双颊，脸上恰到好处的胶原蛋白，让人感觉他像一只软绵绵的仓鼠。
他现在在极力抚慰女神的情绪。
然而就因为他讲解地太认真，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就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
恶魔原本平淡的唇角，有那么一瞬间向上扬起，然而又很快放下。
恶魔会不小心做错题？
不存在的。
权零还在认真地讲题。
她装作不经意地凑过去，两人距离很近很近，几乎肩膀和胳膊互相抵着。
然后低头看着纸。
发丝顺着重力从肩头滑落下来，有几缕飘拂到他的脸颊处，软软地撩了几下。
传来一股香味，像是某个大牌子香水的气味。
但是他认不准是哪一款。
权零下意识闻一闻，努力辨别。他的追星日常，就是打算事后入同款。
结果想不到被她头发丝这么一蹭一撩，反而开始有丝丝的痒。连带着整个人都开始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现在很痒，又很烦。
但是他不敢动。
权零实惨。
不过最后终于教会了女神做题，还是成就感爆棚。
欢脱地开始叫唤，手里还对她比个耶。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再次开启无脑夸：“耶！那么快就做出来了，你是最棒的禹娴姐姐～”
苏禹娴忍不住浅笑出声，然后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两个毛茸茸的脑袋挨到一起。
权零显然还没意识到些什么，从台阶上起身转悠着圈圈，还正陷入疯狂娴娴子吹。
然后她突然撩开他额际的头发，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对着那张看起来白白嫩嫩让她垂涎已久的柔软脸颊。
“吧唧”一下虚空亲一口。
都没亲上。
“啊啊啊啊啊！！！”
权零差点疯掉。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她，逃也似的从她环着自己的桎梏里一溜烟跑开。
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美梦成真了吗？
然后瞬间鸡叫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