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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愣住，讷讷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离开，去哪？”
她和萧冥认识的时间不长，刻骨铭心的交情没有。
要说舍不得，也没有多少。
只是太过突然，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冥手握成拳，“外面出事了，我必须回去处理。”
“外面”两个字让飘飘深思。
飘飘经历过的副本不算多，这只是第三个。
前两个副本一直围绕着任务目标。
古堡中接触的都是古堡中的npc。
妖怪大学从始至终待在大学中。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任务以外的npc。
曾经的任务让她误以为每个副本都自成一方世界，有它固定的结界。
就如同游戏一样，行走至一定的地方会有结界。
现在看来不尽然。
副本之外还有他们没有解锁的区域。
她偏头，小脸置于明黄月光下，“外面，是什么样子？”
“……你是傻子吗？！”萧冥无语，“身体生病脑子也不转？有车有房呗，还能是什么样？”
飘飘颔首，“明白了。”
是和她生活时代的一样的现代世界。
这个副本与现实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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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镇大概是飘飘来到这里后最安静的一天。
徐巧的房子消失了。
宁琴花看守着摊位，隔壁的老王不在。
整个街道上只有宁琴花一个人。
宁琴花抬起一只眼皮子睨她，“阿婆死了。”
她口中的阿婆是面馆的老婆婆。
飘飘微微睁大眼眸，指尖抖了抖，“为什么？”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是因为，没有从洪水中逃生的记忆，发现不对后想起来已经死了的事情吗？
宁琴花背靠柱子，闭上眼睛，“阿婆年纪大了，怕死，她说，如果哪天她没在街上，让我去给她收尸。”
“往常这个时间阿婆早早地开了店门，今天反常的没来，更反常的是家门没开。”
“我去阿婆的家中，她躺在床上，身体肿胀，皮肤苍白。”
“她的嘴角带着微笑，走的很安详。”
“想来是释怀了。”
飘飘抿了抿唇。
醒来的时候没注意，如今再看，属性面板中的任务进度果然变了。
[探索进度：12\/15]
他们的任务只是探索幸福小镇居民幸福的原因。
不过飘飘觉得用幸福的原因来描述不准确。
这个副本的任务更像是寻找居民的死亡原因。
单单寻找死亡原因不需要让居民消失。
她做任务时也没有想让他们消失。
可五天的任务做下来，小镇如今只剩下五户居民：宁琴花，王大爷，李梦子以及谢恒和谢方宴。
活着艰难，死后还要被迫想起来死前的自己而消失。
如果她处的环境是一本小说，她们这些玩家现在扮演的绝对是反派角色。
宁琴花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呢喃话语，飘飘听的不真切。
等她问了一遍，宁琴花闭着眼睛不愿多说，“行了，都没人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回家歇着去吧。”
飘飘张了张嘴，心里有许多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萧冥对宁琴花礼貌点头，拉着飘飘离开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