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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强者打吗?”奥创问婆娑罗。

“嗯,难道你觉得自己是强者,想和我打吗?别开玩笑了,你一点咒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很强。”婆娑罗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股巨力按着他撞穿了不远处的山丘,霎时间尘土飞扬。

“我收回刚才的话。”婆娑罗从碎石中站起,在身上摸索着,摸出一张灵符。“断神暗脚,急急如律令。”一件强大的咒装在他脚上成型,他以雷霆之势向奥创冲去,却在奥创面前再次感受到那股巨力。这次是向下,他被按进了地里。

在力量消散的瞬间,他便冲破了泥土的束缚冲了出来。迎接他的是数十挺高斯撕裂枪,以高斯撕裂枪的分解力度,只要一发命中,就能将这个婆娑罗的能量结构打撒,一击致命。婆娑罗察觉到了危险,对奥创说:“你的实力比我强太多,反倒有些没意思了。我投降了。”

“这再好不过。”奥创一抬手,所有高斯撕裂枪都消失了,他问婆娑罗:“你有名字吗?”

“神威,我就这一个名字,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先走了。”

“等等,”奥创拿出一个通讯器,“带上这个,你可以用它联系我,我有需要也可以联系你。”

神威一言不发地收下了通讯器,然后离开了。

没过几天,石镜悠斗联络了奥创,奥创赶到后,看见了已经布置好的仪式。周围的污秽已经被石镜悠斗提前清理过了,他们可以安心进行实验。

奥创一边端详着仪式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会很快。”

“没办法啊,这毕竟是要去现世收集材料,我一个堕污者,光是进入结界就很费劲,更别说在一群阴阳师的眼皮子底下把材料带出来了,失败了很多次呢。”

“那可真是不幸。”奥创开始动手将材料重新摆放,缺失的部分由他自己创造,很快,一个新的仪式现场就做好了。这个仪式现场由于奥创选择的材料风格和石镜悠斗选择的风格冲突,从外观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奥创并不怀疑仪式的可行性,他相信,外观不影响原理。

石镜悠斗看着已经完全变样的仪式,问奥创:“这真的没问题吗?”

“出了问题也不过是仪式失败而已,放心做吧。”

“好吧。”石镜悠斗拿出一个纸人,上面写着音海茧良的名字,“这次就用这个吧。”他念起咒语,不详的黑气逐渐笼罩祭坛,涌入他手中的纸人。一声哀鸣响起,奥创探出头去看时,只见音海茧良已经到了祸野,正捂着胸口哀鸣。她旁边的是辘轳和红绪,他们似乎也被卷进来了。

“不对。”奥创看着茧良的状态说,“元素使任命仪式怎么会把人拉进元素界?”

“啊?什么?”悠斗念完了咒文,与他一同观望,“很正常嘛,污秽堕转也会让人进入祸野哦。”

“所有这就是问题。”奥创开始扫描茧良的数据,“引发的现象对不上,仪式失败了,我们还缺些什么?”他扫描了茧良的咒力数据,却发现她并没有向污秽转变的倾向,刚才注入的咒力本来应该让她发生转变,但修改后的仪式却让这些咒力淤积在心脏,无法移动也无法改变。这样下去她会因为能量冲突死掉。

“我去完成仪式。”奥创说完就向他们走去。

“慢走。”

奥创来到三人身边:“好久不见了,焰魔堂辘轳,化野红绪。”

“奥创?”辘轳吓了一跳,“我记得你很强的,救救茧良吧,拜托了!”

“我就是为此而来。”奥创俯下身子,开始疏通茧良心脏中的咒力,一边疏通,他一边在引导这些咒力转变茧良。

这时一道微光闪过,奥创硬接了一发爪刃攻击,毫发无损。“十二天将之一的天若清弦,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仇。”

刚才出手的正是天若清弦,他已经穿上了一件爪刃咒装,刚才的攻击便是爪击。他对奥创道:“你最好停下在茧良身上做的事,然后马上从这里离开。”

“我只是在救她而已。”

“救她的时候顺便将她变成堕污者吗?”

此言一出,红绪和辘轳立刻警觉起来,他们与奥创保持距离,并拿出了灵符。

“如果我想把她变成堕污者,我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奥创解释道,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我知道污秽堕转的仪式,并对仪式做出了修改,而茧良的状态是因为我对她使用了更改过后的仪式。这种仪式在我的资料里是不会让人发生太大改变的,但这个明显出现了错误,我修正这个错误之后,仪式也不会让她变成堕污者。”

清弦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可以等一会儿动手,即使她真的变成堕污者,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祓除而已。”

奥创点头,继续疏通茧良体内的咒力,不一会儿,茧良的状态便好转了。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黑色的火焰,遍地都是,只有一小块地方例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蓝色的荧光。

“谁在那里?辘轳,是你吗?”

“他在你后面。”那团蓝色的荧光回答她,“试着关闭元素视野,对你这种新人来说,在元素位面开元素视野等于把自己弄瞎了。”

“关什么?”

“元素视野,你只需要想象一下你以前看过的东西就行。”

“喂,你确认这没问题吗?”眼见茧良半天没有关闭元素视野,清弦忍不住问奥创。

“理论上可行,这是我推演的结果。”奥创自己心里也没底,关于元素使的资料都是上千上万年前的,传承到现在早就支离破碎了,他能折腾出个半吊子仪式已经是极限,怎么可能知道训练元素使的方法?

好在他推演出来的方法很有用,茧良恢复了正常视野,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问题。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奥创打算把自己对双星的推演告诉他们,因为据奥创观察,辘轳和红绪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如果现在不阻止那恐怕就永远阻止不了了。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事关系到双星和这个世界的命运。”奥创对三人说。

“为什么你会突然把话题跳这么远……”

“这不重要,我必须现在告诉你们,否则就来不及了。”

奥创开始讲述他的分析结果:“我得到的情报是双星会生下神子,而神子会终结人类与污秽之间的战争。鉴以你们见面就打的现状,我得出的结论是终结战争以为着终结污秽或者毁灭祸野。”

“那不是好事吗?”辘轳不解道。

“没这么简单,元素灭绝会导致对应法则的崩塌,咒力将被这个世界抹去。而你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你们的身体结构已经被咒力严重改造了,如果失去了咒力,你们一秒都活不下去。地区大灭绝会发生,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生命都逃不掉,因为咒力已经成为了你们生命的一部分。”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可不知道这些知识。清弦问奥创:“你刚才只说了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呢?”

“元素界崩塌,这虽然不会引起法则崩塌,但会引发世界倒灌,整个祸野的咒力、瘴气和污秽都会被冲进现世。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阴阳师或许能挺住,普通人是没法适应新的环境的。还有污秽,倒灌会杀死90%的污秽,而活下来的,将是最棘手的一批。这些都不算什么,祸野本身就足够致命。没有元素位面范围的束缚,祸野会无休无止的增长,直到覆盖整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