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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无所知

“客官,醒醒”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何雨柱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提着一壶茶的店小二,摇了摇空空的酒坛问道:“还有酒么,多拿几坛来。”

“客官,夜已经深了,小店也快打烊了。”

小二哥一边麻利的撤下桌上乱七八糟的酒坛,一边好心提醒道“我见客官独自夜饮如此,想必是借酒浇愁之人,可酒这东西啊,多饮伤身”

“多谢小二哥了,你且去拿几坛好酒来。”

何雨柱挥了挥手,觉得这个店小二当真有趣,笑道;“你非我,如何知道我借酒浇愁?今晚约见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我,借酒助兴罢了。”

“哦,即是如此,您且稍等”小二哥说完匆匆离去,客栈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隔桌上的灯火不安分地随风跳动着。

忽然何雨柱感觉手背一凉,原来是窗外不知何时飘进来一片雪花,还未来得及细看,雪花便已融化,只留下一滩水痕。

“你与易先生...”

许大茂看着眼前的那碗茶,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却也柔和了些,似想说什么,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何雨柱打开了窗子,外面的夜风很凉,吹的人心神一爽,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诗,便轻声念道:

“共倒金荷家万里...”然后闭上眼睛,像是回忆起那年春风的味道。

“难得,樽前相嘱”许大茂不由接了下句,仰头喝了那碗茶,半晌才道“你我兄弟二人,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

“近十年了吧”何雨柱看着窗外的风雪,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件事后,我们从此形如陌路”

“那件事,你可有话要说?”

许大茂终于看向了何雨柱,那个他曾经最在乎的兄弟。这么多年来,许大茂一直想忘记那天发生的事,甚至尝试着去原谅何雨柱,这一刻,他很想听到何雨柱说一句“后悔”,哪怕只是欺骗自己。

可是他听到的却又是那句简单的“无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何雨柱无奈的看着许大茂,一字一字说完,然后喝起酒来。

“你!”

许大茂“啪”的一声将酒碗掀翻在地,站起来指着何雨柱颤声道:“无话,可说?好,好一个无话可说。”

像是听到荒诞至极的笑话,迭声问道:“那天若不是你私下给奸相通风报信,金侍卫全家能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那天若不是你为求荣华,出卖了林兄,他又怎会受到牵连?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竟只有一句无话可说?”

许大茂脸色涨的通红,他现在甚至想一掌拍死何雨柱。

“我有苦衷”何雨柱仍淡淡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些雪一片一片落在地上,然后一片一片融化,消失无踪。

“客官,您的酒来嘞!”

店小二不合时宜的抱着几大坛子酒从后堂跑了出来,似还担心那汉子等久了会急眼,边跑边叫道“几坛子好酒来了”

店小二刚出来,便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只见那俊小哥一脸冷漠的靠窗坐着,自顾自地喝酒,而那大汉站在一旁怒瞪着眼睛,小二哥一时止住脚步,犹豫该不该上前。

“拿酒来!”

许大茂猛地一声吼,吓的小二哥腿哆嗦了一下,赶紧抱着酒上前去。许大茂抓住酒坛,一掌拍开封泥,竟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何雨柱回头看了看许大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这次见面后,两人一南一北,从此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大哥,你还记得少时说过的那句话么?”何雨柱沉吟了一下,学着当时的口气道“文有何雨柱,武有许大茂,一同匡扶,大宋山河”

“顾某当然记得,只怕沈大人早已忘了”

“不敢忘”何雨柱还待说什么,却见许大茂身形一晃,像是醉酒一般,踉跄几步,连忙就近扶住桌子。

“有诈”许大茂急道,然后扶着额头,用力摇了摇脑袋,神智才勉强清醒了一些

“这酒有问题”何雨柱赶紧上前扶住许大茂,目光却迅速扫视着四周,发现刚才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店小二却没了身影。

“何雨柱,易先生到底还是,低估你了,低估你...”许大茂说着全身瘫软,倒在了何雨柱身上。

“呵”何雨柱轻笑了一声,然后神情渐渐冷了下来,朗声道“诸位既然来了,请现身吧”

话音刚落,只见店小二从远处阴暗处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竟还有三个黑衣人,何雨柱心中愕然,没想到连自己的顺耳听也没有察觉,这几人怕是身手不俗。

“哈哈,沈大人依旧是心思缜密,佩服”那店小二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模样,阴阳怪气笑道“想必大人知道我等为何而来”

“噢?”何雨柱扶着许大茂,回到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反问道“那在下倒要请教请教,各位来此所为何事?”

“这。”店小二似乎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装傻,不过想到他一介文臣,咬文嚼字是把好手,可要论武力,量也翻不起浪来,索性挑明道:

“我等是奉了秦相爷之命,带回那份名单以及乱水果”

说着看了许大茂一眼,暗道“此人功力深厚,若等药劲过后,怕是难以擒住,得速战速决”

心里打定主意,小二也不和何雨柱废话,给身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会意,径直朝何雨柱冲了过去。

滇西,“天狼镖局”分号。

棒梗铁青着脸,掌心紧紧抓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上似乎有着一些斑驳的血渍。棒梗的手很用力,指节已发白,足见其内心悲愤。

良久,他松开手,将布块平摊在桌上,终于可以看清了,白色的布上用血写了几个字“好东西,我要了”。

就简单的两个字,却重重的击在棒梗的胸口,那可是贡品啊,自从“天狼镖局”壮大,朝廷的物资大都由它运输。数额巨大诱人,却不敢有人敢伸手。

毕竟“天狼镖局”的势力和手段还是颇有威慑力的。但这一次,为什么要是这次?“白玉蜂胶”,百年不遇的佳品,延年益寿的功效当世无双。

“备马,我要去水果州。”。棒梗收起布条,出了门。

qxN,深山。

在静谧的树林中,一人身着皂衣,缓缓走着,不紧不慢,就像走在自家庭院里一般。叶缝间透下的月光落在他脸上,看起来忽明忽暗的。

一棵茂盛异常的大树下,不见一丝月光,当他走到树下,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声响,他没什么动作,却就地一扑,在接近地面的时候脚下一璇,于是由卧变躺,身法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发着绿光,飞起一脚,正好提飞一人,脚下又一用力,贴着地面又滑了出去,刀光一闪,眼看就要砍在他脖子上,刀却在这一刻停了,因为持刀人的裆部被击中了。

刀掉在地上,“都出来吧,早听说黔境六恶如何了得,怎么今日一见如此窝囊,难道都成了黔驴不成”。

嘴里说着话,手却慢慢摸起了地上的刀,说到“黔驴”的时候,手里的刀脱手而出,飞入一蓬密叶,叶中人被骂了,心头正气,一个不防。

正中心口,一命呜呼。在尸体掉到地面时,树叶中跳下来三个人,他们的眼睛发光,“真要赶尽杀绝吗?”

一人问。

“对不起,我是捕快”。

说话间他便冲了上去,三人早有准备,身法展动,便将他围在中间,冷哼一声,他又朝着一人扑去,全然无视另外俩人。

当他扼住那人的脖子是,背上已中了两刀,去势不减,也不回头,将手中人往后一甩,立地转身,双拳齐出,砰砰,两人已飞出。

不一会儿,一班捕快赶来了,“温捕,天狼镖局梁镖头在如意酒楼等你。”

一个小捕快说。

“嗯嗯”。

淡淡的说完了,就走了,留下小捕快们收拾残局。

夜寂无人,温润展开身形,迎着夜风,在月光下化做流光。

背后的刀伤还在渗着雪,却刺激着他的神经,曾几何时,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直憧憬着将来能做一个除强扶弱的济世英豪。

而长大了后,却发现有很多人打着扶弱之名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他们其实才是该除的,于是温润便投身公门,虽然只是一个捕快,却代表着规矩,法律,威严而不可侵犯。

你可以看不起我这小小的捕快,却不能不尊重我执行的法律。

想到这里,温润嘴角微微扬起,即使只在月光下,他的笑还是那么阳光,谁会知道,追击恶寇连命都不顾的煞星笑起来居然像个孩子。

如意酒楼的牌坊就在前面,温润加快了脚步,棒梗是他的至交好友,多日未见,不知他可好。虽是半夜,酒楼的门还洞开着,碰到有钱的大爷,酒楼是不会打烊的。

见棒梗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连温润进来都没发现。

看到他这个样子,温润心里一沉,“梁兄”。棒梗一惊,手中酒杯一倾,洒了一些酒。可见他此刻已乱了方阵。换了谁都难免如此。

你纵有天大的本领,难不成还能跟天子抗衡?退一万步讲,纵使你能,可你负了人之所托,还能跟人赖皮吗?

温润此刻的脸色跟棒梗初闻这消息时一样,自己身在公门,自然要为朝廷效力,何况事关自己好友的生死,更加不能置之度外了。

思索片刻,温润沉疑问道:“依梁兄所言,这货是在浙江温州一带被劫,但据我所知,温州一带虽然尚武,却只是健身强体,不曾有高手啊,何况温州民风淳朴,一直不曾有此类恶性事件发生啊”。

棒梗听了,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这样就更无从下手了。”。

此时天已将明。“梁兄,此事紧急,如此,我去京城,上报圣上。你取道江南,直去竹子州,请金融金盟主主持公道。”

棒梗略一思量,也没别的办法了。于是俩人分道而行

三十六岁,对于人们来说,不太老,却也不年轻。

但如果对于一个武林盟主来说,却太年轻了,金融三十六岁,身兼众多绝学,气度沉稳,你看见他的时候他总是在笑。

武林盟主不好当,无尽的风光下,还有更无尽的琐事,帮派之争,仇杀,总有人来请他主持公道,身为盟主,他也尽力为武林同道分忧,做了两年盟主,叫好声一片。

桂花香飘,沁人心脾,金融坐在庭院里,难得的清闲,感受着桂花的芳香和艳阳的温暖,“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天狼镖局的棒梗梁大侠。”

一个小厮进来通报,“快快请到客厅用茶。”。

金融站起身子,结束了短暂的休憩。

细心的听过棒梗的讲述,金融皱起眉头。

天狼镖局声明名鹊起,遭此大变,会影响武林人士的士气,何况朝廷一向就不看好这帮草莽,要是朝廷以此为借口大肆剿灭武林中人,只怕纷争又起,劳民伤财啊。

关键到目前为止,关于劫匪的信息,一无所知,无从追究啊。金融为棒梗安排客房住下。棒梗内心如煎,只几日便憔悴了不少。在金府的这夜,是他在事发后第一次睡着。

次日,温润便赶到了竹子州,带来了朝廷的消息,皇帝听闻贡品被劫,甚为震怒,“本该满门抄展,姑念天狼镖局棒梗为人正直,也为朝廷做过不少事,特派第一神捕温润协助,半月之内,生擒劫匪。不予追究,如若不然,灭门!”。

这是皇帝的口喻,由一老公公传旨。棒梗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有机会。但真相如何?劫匪是谁?目前,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