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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了裴曼蔓哥哥的电话,说明情况后,加了微信号,发了照片过去。

裴曼蔓父亲一看,不是。

完全不一样,是两个人。

根据谭珹的电话打了过去,倒是有人接,一问,确实是叫谭珹。

谭珹一听是中江市的警方,有点懵。

习初北道:“你认识裴曼蔓吗?”

谭珹这才反应过来:“认识啊。”

“你和裴曼蔓是什么关系?”

谭珹说:“她是我前女友。”

看来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裴曼蔓和耿伟茂离开中江以后,就闹矛盾分了手。然后裴曼蔓有了新的男朋友,可惜,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也许是杀人的事情刺激,精神出了问题。

新男友倒是不离不弃,虽然分手了,可是没有不闻不问,给裴曼蔓找了一个妥善的地方安置。

至于耿伟茂,耿伟茂一路继续走,一直到了遥远的佳木斯,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离的足够远了,不会被找到了,于是安顿下来。

习初北又问谭珹:“你认识袁伟茂吗?”

谭珹想了一下,说:“不认识。”

看起来,没有什么可疑。

姜不寒找出了大萨市河口乡这个叫做新阳光的疗养院的资料,却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个疗养院是私人的啊。”姜不寒说:“也没说和什么政府机构有合作,也看不出有拨款什么的。”

那个谭珹,当真是这么深情人设?

倒不是大家不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实在是这个年代,一个人特别好的时候,就总觉得你有所图。

而且按照谭珹的说法,裴曼蔓和他认识是在三月份,她五月份就发病,然后就送去了疗养院,这中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

认识两个月,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而且这两个月的时间,裴曼蔓就算没有发病,精神状态也一定很不稳定。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和恐慌之中,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病。

邢念生道:“这样,小姜打电话去疗养院咨询一下。看看这个疗养院的收费怎么样。大兴去查一下谭珹的经济情况。”

根据裴曼蔓的父亲说,他得到女儿消息的时候,女儿已经在疗养院了。这其实很不合理,都是男女朋友了,出了任何事情,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找家人吗?

除非裴曼蔓什么都不说,因为害怕,或者对原生家庭的厌恶,所以没有对谭珹透露过任何父母哥哥相关情况,发病之后更不愿意和家里联系,所以谭珹想要联系她父母,也联系不上,只能被动的等着她父母联系。

姜不寒打通了新阳光疗养院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新阳光疗养院,请问有什么需要咨询。”

“啊,你好。”姜不寒说:“我想问一下,就是你这个疗养院的话,是怎么收费的啊。”

疗养院工作人员说:“我们疗养院分好几个收费标准,老人,年轻人,能够自理的,不能够自理的,价格都不一样。是根据身体情况还收费的。”

“哦,是这样的。”

“对,因为需要的护理不一样,投入的精力不一样,收费肯定是不一样的。比如一个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吃饭洗澡,都要完全由工作人员照顾,肯定就要贵一点。”

“对对对,有道理。”

疗养院工作人员问:“那您这边的话,病人的情况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呢?”

“额,是这的,是个年轻人,是我哥。”姜不寒看了一眼乔大兴飞快道:“二十几岁,大部分时候是能自理的。但偶尔会犯病,就是脑子有一点不好……有时候就傻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有时候会砸东西……”

乔大兴被姜不寒看一眼就觉得大事不妙,然后听她描述,顿时大怒。

这啥意思?是说我傻愣愣的吗?还会发呆和砸东西?

不是,我不就是之前装过抑郁症吗,怎么还没完了呢?

姜不寒抓着手机跑,灵活走位。

乔大兴在后面抓她,然后被邢念生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不要捣乱,小姜工作呢。

乔大兴看了一眼邢念生,摇头叹气。

哎,哎呀,以前最公正,最无私的邢大队长,也堕落了啊,现在都开始帮亲不帮理了。我要去告你。

姜不寒一边跑,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平稳说:“你说我哥他身体啊,身体好着呢,健壮的跟头牛似的。一顿能吃三大碗。”

疗养院工作人员很奇怪的问:“听起来的话,情况还是可以的。那为什么要送来疗养院呢?”

“没办法啊,家里没人能照顾他。”姜不寒说:“父母年纪大了,我工作又在外地。与其他在家闹的鸡飞狗跳,心惊胆战的,不如送去一个有专业护工照顾的地方,你说是不?”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当然说是,然后说:“你哥哥这种情况呢,一般我们的收费是三千一个月。食宿都包括在内。”

“嗯嗯,三千不贵。”姜不寒说:“那我是把他带去就行,还是需要有什么手续呢?比如我要准备什么资料之类的?”

工作人员说:“也不用什么特别的手续,就是身份证明一类,还有要签一个保证书,就是你哥哥没有什么身体疾病之类,不然的话,有些人隐瞒身体情况进疗养院,比如心脏病之类的,如果在我们疗养院突然犯病,我们是要负责任的。”

姜不寒说:“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姜不寒说:“好像还挺正常哈,不过我不知道一般的疗养院是多少,三千贵吗?”

姜不寒说着,大胆的走到了乔大兴身边。

反正乔大兴又打不过她,怕什么?

乔大兴十分无奈,只好忍气吞声。

“三千倒是不贵。”习初北说:“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妈,我们村也有疗养院,这个最低一个档也要三千,五千八千的都有。良心价了。”

虽然三千不贵,疗养院没有瞎开价,但是谭珹每个月在前女友身上花三千,还是很奇怪。

谭珹的情况很快查了反馈回来。

谭珹,男,三十五岁,无业。

竟然无业。

大萨市是一个小城市,但是谭珹的衣着打扮都不差,看起来事业有成的模样,可是他并没有工作,那么就奇怪了,钱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