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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前辈,跑了一个最厉害的。”

苏起有些愧疚。

原本这一个他也能够留下的。

“没事,第一次对战邪魔没有经验也很正常,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佘太凌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下次再碰到邪魔记得要一下打死,否则的话他们就算只剩下了一坨血肉,也能够恢复过来。”

“不过这些邪魔恢复也需要时间,就像你刚才打爆的那个邪魔,没个上百年不可能恢复如初。”

“那我这第二关是不是通过了?”

苏起问道。

“算你通过了,那么我们就开始第三关吧。”

佘太凌说道。

“第三关也在这里进行?”

苏起问道。

“当然。”

佘太凌点了点头:“第三关的考核内容很简单,去看一看域外的封印现在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也好做出应对之策。”

“你跟我来吧。”

说罢。

佘太凌朝着前方走去。

顺便把那截傀儡木抛给了苏起:“拿去,没有用上。”

苏起收起傀儡木以后,跟了上去。

这次偷渡而来的上万邪魔,还没到天域山就被苏起一锅端了。

对于佘太凌而言,缓解了很大一笔压力。

“大时山的局势如何?”

走在路上,佘太凌竟罕见的开始问起苏起关于大时山的事。

“不太乐观,但是目前还能够勉强保持平衡。”

苏起说道。

佘太凌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虚无会发展的这么快吗?”

“为什么?”

苏起问道。

“因为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仙人也不可免俗。”

“所以遗憾也是不可避免的。”

“正因为心中有憾,谁不想弥补心中的遗憾呢?所以一些人才会走入了歧途。”

佘太凌淡淡说道:“只是遗憾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很多人看得透,却做不到。”

苏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佘前辈有遗憾吗?”

“有。”

“有很多。”

佘太凌微微一笑:“只是都无法弥补了。”

苏起在佘太凌的话里听到了辛酸。

“关于爱情?”

苏起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佘太凌摇了摇头。

“关于友情?”

佘太凌还是摇头。

“关于亲情?”

苏起想了想又问道。

佘太凌还是摇头。

“不是爱情,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这世间还有什么情?”

苏起却是有点搞不懂了。

“是都有。”

佘太凌淡淡说道:“但自从我走上这样一条道路开始,注定会充满遗憾。”

“那佘前辈可否有过后悔?”

苏起问道。

“不后悔。”

佘太凌淡淡笑道:“千金难买老子愿意。”

千金难买我愿意。

苏起低下头,似有所思。

“其实有时候我挺佩服你师父的。”

佘太凌又说道。

“为什么?”

苏起又抬起头。

“你师父是我此生见过最特别的人,我从未想过,这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人。”

佘太凌脸上有着追忆之色,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佘前辈,你跟我师父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苏起问道。

每次提到陆长安的时候,佘太凌并无太多尊敬的意思。

甚至言语之间多有不客气,所以苏起这样猜测。

“亦敌亦友吧。”

佘太凌先是说了一句,那梳的一丝不苟的银发抖了抖:“不过这老家伙倒是一直说老子是他的挚友。”

“我呸,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既然师父都说您是挚友了,想必他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

苏起说道。

“谁知道呢?”

“这世间没有人能看透那老家伙在想什么,或许,在他心中有一盘棋。”

“这诸天万界,芸芸众生都不过只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佘太凌感慨道。

“师父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苏起想起了那段长生观的岁月。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段记忆在脑海里也一直烨烨生辉。

“嘭!”

就在这时候,佘太凌忽然一脚踹在了苏起的屁股上。

“???”

苏起一脸懵逼:“佘前辈,你干嘛?”

“反正老的老子是没机会再揍他了。”

“就拿你这小的出气好了。”

“这一脚,是他欠老子的。”

佘太凌哼了一声说道。

“幼稚!”

苏起嘀咕了一句。

这些老头怎么越老越幼稚。

“你说什么?”

佘太凌斜楞了苏起一眼。

“没什么,我说您老当益壮。”

“也别说没机会,下次我一定把师父带过来,让你们俩好好切磋切磋。”

苏起嘿嘿一笑。

“少来,以为老子真怕他?”

佘太凌翻了个白眼:“他陆长安就是有再大成就,也欠老子一脚!”

“那一脚您刚刚不是已经用了吗?”

苏起嘿嘿笑道。

“是每天一脚。”

佘太凌淡淡说道。

听闻此言。

苏起有些好奇地问道:“佘前辈,您这意思,是不是我师父欠了您天大的人情?”

每天一脚?

这得欠什么样的人情。

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恩怨,才会想得到。

“他欠老子的多了,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佘太凌淡淡说道。

“怎么听您这语气有点像是深闺怨妇的感觉?”

苏起打趣道。

“嘭!”

佘太凌又踹了苏起一脚。

苏起没有躲。

他嘿嘿笑道:“佘前辈,您这多踹了一脚不太合适吧?”

“那是你欠踹。”

佘太凌翻了个白眼:“老子算是看出来了,老的不正经,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真能再见到那老家伙,老子要把这些年欠的都踹回来!”

“佘前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起好奇道。

“我跟那老家伙是在青楼…”

佘太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别误会,是那种正经的青楼,算了,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没问正不正经啊,佘前辈,你心虚了。”

苏起乐了。

佘太凌又一脚。

只是这次被苏起给躲开了。

“你小子还敢躲?过来!看我不踹死你。”

佘太凌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我不。”

苏起躲得远远的:“佘前辈,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我师父在青楼点了几个姑娘?”

“过来!看我踹不死你!”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