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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两家是世交,但跟白家不同的是,商家子嗣凋零,你父亲既没有叔伯兄弟,也没有同族亲人,所以一旦你父亲倒了,商家就倒了。”

成卓倒了杯白水喝下,“既然是世交,你父亲跟白闫明从小就认识,亲如兄弟,从小学开始就一块念书,一直到大学,甚至,还在高中的时候一起暗恋你的母亲。”

“他们四个人,或许就是天生要纠缠的命数,你母亲是校花,聂香跟她是闺蜜,两个男人都喜欢你母亲,而聂香喜欢你父亲。”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嫉妒你母亲了,觉得为何处处对方出挑,她有哪里比不过,在上学期间她就隐隐下黑手,造谣啊,明里暗里说你父亲坏话不让你母亲喜欢他啊,假装帮你父亲追你母亲,但背地里却偷换情书,故意不传话,等等。”

“他们四个又上了同一所大学,那个时候你父母经历了一些波折后修成正果,白闫明和聂香这两个失败者也凑成了一对,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四个真是好缘分,世交少爷,闺蜜姐妹花,两对天赐佳缘。”

成卓说到这,冷嘲地笑了笑,“都是狗屁!”

“聂香嫉妒你母亲嫉妒得厉害,婚后你母亲也逐渐跟她淡了关系,但毕竟两家走得近,还是要时常往来,再有嫌隙也是青春期干的糊涂事,大家明面上依旧热络。”

“后来白琛先出生,你母亲早年跳舞对身体有影响,婚后一直没动静,于是聂香觉得自己又胜过你母亲了,在京海贵妇圈里大肆炫耀,暗暗奚落,也因此,你妈妈很愧疚,尝试很多办法调理身体。”

“就在她终于怀孕的时候,白家因为白闫明的重大投资失误一度陷入险境,他向你父亲求助,你父亲当时忙着照顾怀孕的妻子,无暇分身,让得力秘书,也就是白氏现任副总去调查去帮忙。”

“白闫明那个投资失误,不仅仅是失误,更是违背原则的违规行为,你父亲不愿插手,但白闫明却跟那个副总暗自结营,背着你父亲从公司项目里偷偷挪款。”

“等到你父亲发现,白家已经借着这笔款度过危机,他自然是大发雷霆,和白闫明要绝交,白闫明又是下跪又是乞求,带着一家老小丢人现眼,还拿你和你妈妈威胁,说马上要生产了,这个时候要是两家闹崩必定对双方公司都有影响,肯定会让你妈妈受惊,到时候难产就不好了。”

成卓说到这,恨恨地咬牙,“商总就是心软!如果他当时铁了心要撤资严查,白闫明一定会坐牢。”

“他这一心软,埋下祸根,白闫明和聂香彻底盯上了商总夫妇,那两个畜生一边伏低做小摆出可怜样博同情,一边私下腐蚀商家的高层。”

“也算是你父亲当年有些监管不力,全身心都在家庭里,公司高层包括那个副总在内,一共五人被白闫明私下往来,他未曾发觉,后来,后来就被下属实名举报,作假的证据链确凿,白闫明用了两三年时间做这个圈套,你父母逃无可逃。”

成卓闭了闭眼睛,声音隐隐发颤,“商总被害身亡,你母亲,你母亲……”

面对商渡,成卓说不出口。

“我母亲被白闫明威胁,如果她从了白闫明,就可以饶我一命,不从,我会比我母亲先死。”商渡淡淡地开口。

成卓震惊地看着他,“你,你知道!?”

“我亲眼看见过,”商渡嗓音低哑,垂眸望着木质桌面上的纹路,恍若呓语,“这么多年,我无数次梦到我母亲被一团黑影捆住,她尖利的哭嚎和嘶吼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

成卓豁然起身,眼底猩红,低吼出声,“这个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他怎么能!……”

“我能记起来的不多,关于父亲的我一点不知道,只有母亲被欺辱后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我能记得。”商渡阖上眸子。

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潮湿,闷热,轰轰的雷声不断降临,白光在一下一下地闪烁。

小商渡当时觉得自己和妈妈可能要死在那里了。

“呜呜呜妈妈我怕,我怕呜呜呜……”几个小时的哭喊,让小商渡的嗓子已经嘶哑,他浑身冰冷,被爬过来的母亲紧紧抱在怀里。

“你要记得,你爸爸是被陷害的,你爸爸,是被陷害的,但是你谁都不许告诉,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阿渡最能保守秘密了,对不对?”女人尽可能地安抚儿子。

她不断重复,让商渡模模糊糊地记下了这句话。

商渡从回忆里抽出心神,哑声不解,“白闫明为什么要收养我,我母亲又是怎么死的?”

成卓颓然地坐下,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当时被他的走狗盯上,想让我伪造一些文件和合同,我只知道你和你母亲被带走,等到再之后听到消息,就是你母亲去世,你成为商家养子。”

“恐怕这之间,只有白闫明那个畜生知道了。”

商渡把密封袋收好,“我要更多关于当年证据链作假的信息。”

“你想报仇?如今白家早已取代商家地位,在京海就是一言堂,你怎么对抗报仇?”成卓神色一凛,语气严肃尖锐起来。

“你是想帮我还是劝我,劝我就不必,帮我就抓紧时间。”青年的表情也逐渐冷戾。

空气里蔓延开难言的焦灼沉默。

半晌,成卓点头,“我想帮你。”

“那你跟我一起回京海,我负责你的安全。”商渡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你能确定吗,”成卓沉声问,“这不是小打小闹。”

青年已经站起身,神色冷得像雪原不化的冰,却又在冰下藏着烈火熔浆,“我从来都是玩真的。”

——

京海,白茜柚看着门外的人,抿抿唇,把门打开了,“哥哥,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我的地址和手机号。”

“她不是别人,是你妈。”白琛进来,语气冷硬。

“……她才不是。”白茜柚攥了攥手心,绷着小脸,“她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