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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唐懂王 > 第163章 卢怀济告状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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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蚊香已经燃完了好几根,鹅毛笔都写秃了三根,崔俊终于将发下的纸张写完。

“监考!”崔俊压着嗓子举手高喊。

“何事喧哗!”一名吏部官员急匆匆走来,面上带着些许怒意。

昨晚崔俊一晚没睡,点着蜡烛在那里埋头答卷,这里不得官员便是陪了一夜,不敢合眼。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可以换班去眯会儿的节骨眼上,这小子又出幺蛾子了。

“答完了,交卷。”崔俊起身,恭敬将自己的试卷递上。

“还有两天时间,你怎这么快就答完了?”监考官一脸诧异。再一看崔俊的号牌,猛然想起这就是那个神童崔俊。

“你跟我来。”监考官对于崔俊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仅脸上挤出了笑容,更是在语气上也和气了不少。

崔俊的名声虽说在外还不怎么显得出,但是在长安城内可算得上是声名鹊起。自从上月崔俊一家从刑部大牢内平安走出之后,长安的官场内便开始涌动着一股刻意与长安这一支崔家交好的暗流。

拜会崔明德的人多了,不少比崔士元品阶职务高的人,也对着崔士元示好。万象楼的生意自是更加火爆,但凡家里有点钱的,都会隔三差五地请三五知己好友,去万象楼包一间雅间,吃上一顿。

这位监考虽是吏部官员,但去万象楼吃喝过一次,只是未能见到崔俊,以至于一时间并未认出。

带着崔俊往里间走,路过一排排茅草棚子,那些还在冥思苦想的考生见状无不愕然。监考在前领路,崔俊在后手捧试卷跟随,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考试作弊被抓,或是考不出而弃考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提前答完了卷子交卷了呀!

一时间,感慨与叹息声此起彼伏,更有年长的考生泪目。想想自己两鬓斑白苦读数十载,还比不过一个未满志学之年的小娃,着实有些伤感。

崔俊可不管这些,只顾着跟随监考而行。但是在路过一处茅草棚时,却是故意停留一息的时间。那里正坐着卢怀济。

对着卢怀济轻蔑一笑,腾出一只手比个大拇指再往下比比,崔俊在卢怀济咬牙切齿的表情中得意离开。

如此对卢怀济进行挑衅,崔俊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卢怀济,搞乱他的心态,最好让他连榜都上不了才好。

崔俊交卷,自是在孔颖达的面前完成,封了卷子,孔颖达未与崔俊多言,板着脸看都不看崔俊一眼。崔俊也是个明白人,自是行礼后快速离去。

考场内,像卢怀济这样的人自然受到了崔俊的刺激,为什么这小子怎就这么快就答完了题?难道他是事先就知道了题目?

如此想着,卢怀济的心里愈发肯定了自己的这种莫名猜测:“一定是他的师尊陆德明通过自身的人脉提前得知了题目,而这人一定就是与他齐名的孔颖达!”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内心里不断膨胀,以至于他的心思再也没有专注在自己的试卷之上,熬到快要结束考试之时才急匆匆答完了卷子。

收拾东西离开考场,卢怀济心中愤懑不已,独自一人跑去喝闷酒。酩酊大醉之下,卢怀济在回去客栈的路上遭了贼。身上带着的百多文钱财与那块随身青玉璧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摸了去。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卢怀济,立时去县衙报案,只是这等事情长安每日都有,若想抓住窃贼却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眼看着自己一时贪杯损失惨重,卢怀济并没有反思自身,而是将气发向了崔俊。

再次不如县衙,卢怀济便状告崔俊作弊。理由则是崔俊出乎常理的提前交卷。

县令宋宁远一听卢怀济要告崔俊,自是不会帮着他的。只说卢怀济没有证据,不能立案。

卢怀济哪里会服气?仗着自己范阳卢氏的身份,硬是不识相地在县衙上撒泼职责宋宁远有案不查,实属渎职。

这下可把宋宁远惹恼了。你虽是范阳卢氏之人,但也不能在这里诬陷诬告吧?按着大唐律,以诬告之罪将卢怀济拖到县衙门口,扒了裤子直接打了十棍子以儆效尤。

卢怀济被打万,根本站不起来。宋宁远也没去管他,他得让人看看,诬告诽谤是什么下场。

可怜的卢怀济只能拽着裤子爬到路边树荫下趴着,等伤势稍缓在想办法回去客栈。

正在卢怀济感叹世态炎凉,官官相护之时,有一人来到他的面前。此人不识别嗯,正是长孙无忌。

今日正好不用上朝,长孙无忌便想着出来走走,顺便找宋宁远了解一下最近的长安治安情况。

卢怀济状告崔俊科举作弊,以及被宋宁远责打之事他看了大半。心知这是再次针对崔俊的机会。等看热闹的人散去,无人在意卢怀济之时,便亲自过来此处。

“我听你刚才在大堂之上说崔俊科举舞弊,可有证据?”长孙无忌捋须问趴在他脚下的卢怀济。

“当然有。”卢怀济抬头看去,却是心里一惊。

这人不是长孙无忌又是何人?他可是范阳卢氏的子侄,又是卢宽的亲戚,这大唐的官员他可没少见过。

“你住在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我们慢慢说。”长孙无忌看着卢怀济满腔愤怒的神色,当即便认定卢怀济手上有实证。

找来一辆马车将卢怀济运回客栈,长孙无忌自是跟了进去。同时让科长掌柜的去寻一个医者过来为卢怀济疗伤。

只是,还不到半个时辰,长孙无忌便黑着脸离开。这卢怀济所言崔俊之事完全便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实证在手。

不过,没有实证又如何?他长孙无忌完全可以利用卢怀济的愚蠢,在里面做做文章,让崔俊的日子过得不舒坦。

房间里的医者,正在为卢怀济敷药,而卢怀济则是满脸狰狞的笑容。屁股上的疼痛伴随着内心里的喜悦,这两种情绪与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变得格外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