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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苗仍然要走,那中年妇女急了,冲过来就要拽住她,被田苗侧身躲过。

她们之间的争吵声很大,吸引许多路过的人驻留。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中年妇女感觉失了面子,有些下不来台,更不愿放过田苗。

气急败坏的叫嚷道:“今天你要是走了,我就让医务室的老吕开除你。”话里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田苗淡定的点点头,“那你让他开除我吧!你有时间在这跟我闹,不如回去陪着患者,他刚做完手术,身边离不开人。”

那中年妇女显然没想到,这个小医生是这么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在一旁,一直任由自己媳妇闹的男人,走到苗面前,略带歉意的说道:“小医生,您别见怪,我夫人就是太担心儿子的情况,她没有恶意的。”

边说边向田苗鞠了一躬,继续道:“主要是承祖那孩子,是我们老高家的独苗,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全家都跟着担心。”

田苗挑眉,这是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这软钉子还不少呢!都啥年代了,还独苗?

田苗微笑的点点头,微带讽刺的回道:“既然是独苗,那你们用心点照顾。”

那男人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脸色略微有些阴沉,眼神不善的看着田苗。

田苗也是被烦到不行,转身要走。

就听见后面尖叫声响起,“我知道了,你不是厂里的医生,怪不得这么嚣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我就去县医院举报你。”

尖叫声十分刺耳,话里的意思让围观的群众都忍不住皱眉。

这时候,举报可不是什么好词。

能说出来这话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周围人对于中年妇女指指点点,那妇女见状,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

还没等田苗回话,就听见围观人群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厂长,你的家属,都这么厉害吗?”

旁边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语气里带着谄媚,又带着些怒意:“叶专员,都是误会,我不知道他们私下是这个德性,我日后好好教育他们的。”

说着,又朝着田苗这个方向喊道:“高大河,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那中年男人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环顾四周,这才看见了一脸愤怒的高厂长。

高大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们两口子,在钢铁厂作威作福的,但根本不敢让他大哥知道,要不然,铁定是一顿毒打。

这会儿,听见他大哥的喊声,根本顾不上拉扯田苗了,灰溜溜的跑到他大哥面前。

还没等高厂长说话,高大河大喊道:“哥呀,您可算是来了,承祖他……”

说话间,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

“承租?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一听见高承祖有事,高厂长也跟着紧张起来。

高承祖是高家独苗这事的确不假,高厂长这辈兄弟三人,下一代都是女娃娃,好不容易得了个男娃娃,三房都得指着这个侄子,给摔盆呢!

因此,对于这个侄子,看的很重。

这也是为什么,老二两口子,如此烂泥扶不上墙,高厂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高大河悲怆道:“承租刚做了手术,肚子都割开了,肠子也被切了一块。”

“对啊,大哥,承租他遭大罪了。”高大河媳妇也在一旁附和道。

高厂长被他们说的迷糊,有些迷茫的问道:“怎么回事?”

田苗见那两口子实在说的离谱,直接插嘴道:“做了阑尾炎手术。”

听见她说话,又见她穿着白大褂,高厂长很是信服。

对自己弟弟和弟妹的无语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一个阑尾炎手术,说的跟要死了一样。

高厂长呵斥道:“承租刚做完手术,你们不去陪着,在这里闹啥!”

高大河两口子有些支支吾吾道:“俺们去陪……有啥用啊大哥,俺们啥也不懂,得安排个医生过去陪着呀!”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田苗一眼。

高厂长被这话噎住了,也寻思了起来。

难道他不知道,医生去陪比较好嘛!

要是搁在平时还好说,但这会儿,医护人手十分紧缺,哪有医生能腾出功夫陪护。

见弟弟弟妹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高厂长直言道:“别想美事了,现在情况不好,抽不出人手,你俩赶快去陪着吧。”

说罢,还摆了摆手。

见厂长发话,田苗寻思这回她能走了吧。

谁曾想,那两口子就像盯上她一样,见她要走,高声叫嚷道:“怎么没人,她去陪护不就行了。”

边喊,边用手指向田苗。

这时,高厂长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只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道:“高厂长,你们家人都这么霸道吗?根本不理会人家小医生的意愿。”

听了这话,高厂长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总之就是变幻莫测。

下一秒,怒斥出声,“你俩赶紧给我滚回病房,要不然,以后都不用来了,滚回家伺候老娘去。”

这句话,成功打击了高大河两口子的嚣张气焰。

高大河明白,自家老哥明显是真生气了。

他大哥讲话向来是说一不二,今天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高大河恶狠狠的瞪了田苗一眼,拉着自家媳妇,灰溜溜的跑回病房,照顾儿子去了。

见两个烦人精走了,田苗这会儿,也有心思关心别的。

也不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那人被高厂长挡个严实,根本没看见脸。

不管人家出于什么用意,总之是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去道谢。

田苗的脚步,不动声色的往一旁侧了下,刚好是能看见那位男同志脸的角度。

那男同志剑眉星目,甚是俊朗,只不过他胳膊上打着石膏,身上也有些擦伤,整体看上去有些狼狈。

田苗越看越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继而又摇摇头,应当是没见过。

要不然,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她哪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