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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自己终于被放进去了,这才松口气,看来皇后对自己还是念着一些旧情的。

皇帝一入内厅,就看到坐在上首的皇后,不由得一阵恍惚,一段时间不见,皇后好像更美了。

她坐在凤椅上,悠闲的饮茶,斜倚在座椅上,就是一幅富贵美人图,威仪摄人。

皇帝回过神来,立马红了眼睛开口,“如烟,你一定得救救朕,卫渊他狼子野心,对朕步步紧逼,再这样下去,朕就要被他折腾死了。”

皇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说笑了,我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帮到陛下。”

皇帝的眼睛闪了闪,声音压低了几分,“如烟,只要你向他求求情,他一定答应的,如烟,若是他真的反了,你就不会是皇后了,只有朕活着,你才会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本来漫不经心喝着茶的皇后面色一变,茶具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皇后的带着不快,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皇后的声音冰冷,紧紧的盯着皇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皇帝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有些恼羞的说,“这会儿装什么清高,若是你们真没关系,为什么他会派人守着你的宫门?他光明正大的想要谋反,你为什么站在了他那一边。”

皇帝接着说,“如烟,你要明白,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朕被卫渊除去了,他登基为帝,他只是垂涎你的美色,对你能有几人真心,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朕坐在皇帝的位置上一天,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皇后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恶心的令人作呕,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想要靠着献出皇后来获得利益,苟且求生。

皇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我父亲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烂泥呢!我开始的时候是十分瞧不上你的。”

仿佛是回到了那时候他费尽心思的讨好彼时的皇后,不管他送多贵的礼物,都被原路送还,皇后对他淡淡的,要不是他讨好沈父,他们能不能顺利的成婚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皇帝的情绪有些激动,“若不是我,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吗?”

皇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能,不光如此,我还能过的比现在更好。”

想到记忆中的一帧帧画面,皇后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若不是你,我不会落在如今这个地步。”

在皇帝不解的目光下,皇后的声音带着恨意,“后世之人就能随意的操控别人的人生吗?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有先知先觉的能力,就你这样的废物,在这个时代都活不过两天。”

皇帝的瞳孔骤然紧缩,担架上的手剧烈的颤抖,声音惊恐,“你你你……你是谁?”

皇后笑了,“怕什么,我是人啊!难不成还是是鬼不成。”

说着皇后拿过旁边宫女手中捧着的一根根细细的银针,一步一步的走向皇帝,眼中全是恨意。

这段时间皇后一直有些神思不属,只要一想到如今的一切,都是皇帝害的,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既然他这么找死的送上门来,皇后自然不会放过他。

皇帝躺在担架上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皇后拿着针,一步一步靠近他,当细细的针扎扎入他的指甲盖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凤鸾宫回荡,门口看守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皇后根本不愿意给皇帝任何说话的机会,只是在宫中发泄,凡是她见识过,听说过的,各种各样的酷刑用在他身上。

要不是守在外面的士兵们有分寸,在皇帝快要被折腾的咽气的时候把他拖了出去,不然皇帝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卫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意外,若是皇后有那段记忆,的确是该对皇帝恨之入骨,做出这种事情也是平常。

到了如今,原主的愿望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皇帝的余生都会寝食难安,担惊受怕,害怕自己随时丢了小命。

接下来的日子,卫渊一边处理朝政,有事没事的都会去皇帝的养伤的地方溜达一圈。

每每他去了,皇帝就脸色煞白,惊恐的瑟瑟发抖。

皇帝这些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自从卫渊接下来封王的旨意之后,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因为血吐的多了,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那只断了的腿,皇帝变得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脆弱。

终于有一日,皇帝再也撑不住,在卫渊再次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呻吟出声,“卫将军,我把皇位传给你,只要你给我留一条活路就行,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写传位诏书。”

卫渊看着皇帝,周围很多的太监宫女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低着头,只恨自己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画面。

卫渊见他如此模样,笑了,“皇兄说笑了,本王何时说过想要这个皇位了,你放心,这个位置一直是你的,直到你死。”

眼见卫渊准备离开,张承运再次颓废的瘫了下来。

很快到了太医就来给皇帝治疗伤腿的日子,张承运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皇宫中回荡,就连前朝的官员们都听到了,对这位陛下很同情。

卫渊刚刚走出皇帝那里,准备往宫外去,就在这时,他看到官道的尽头站着的一个红色身影。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卫渊脚步不停的走上前,经过女子身边的时候,淡淡的开口,“皇后娘娘怎么在这里?”

皇后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很多复杂的思绪闪过,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她只说出一句话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