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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协招待所对外的名称是远洋大酒店,四星级的标准,平时也是对外开放的,在男、女篮集训,或接待篮球领域重要来宾时,远洋优先把房间安排给自己人。

“阿义,我都打听过了,咱们住的这种房间,是用来招待国家队主教练、姚名他们家属的,还有一些篮协的重量级客人。”

岳义听后恍然,“我说呢,这房间装的跟总统套房一样,还以为大伙住的条件都这么好呢,原来如此啊。”

“老叔,你是跟谁打听的啊?”

“客房保洁,前台接待,楼层经理,我都打听过了,消息无误。”

岳义笑道:“她们都是女的吧。”

“那可不,你老叔我的魅力,对女性目标有加成的。”

“是是是,麻烦你这个魅力大叔再去跟负责人沟通一下,把咱们房间换一换,我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oK,我打听过了,这个招待所的所长也是个女的,现在是离婚独居状态。”

“老叔,你可真牛逼,咱们这进楼都没到半小时吧。”

换了国家队球员平时住的房间后,岳义这才安心躺下。

篮协给的一些特殊待遇,有些能要,有些不能要,这初来乍到的,不能让人讨厌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岳义和岳侠飞就起来了,篮协派了一部车,给他俩送到了高铁站。

两人回国做的第一件事,祭祖。

老岳家的根在江南。

岳义的祖辈离世的早,岳侠飞早早的没了双亲,跟着岳义的父亲,两兄弟一起生活。

在他19岁那年,岳义才2岁的时候,岳侠飞漂洋过海来到了美国,然后滞留了下来,还拿了绿卡。

命运多舛,在岳义14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在华国岳义没了亲人,岳侠飞把他带到了美国。

两人已经六年没有为家人扫过墓了。

国内的高铁很发达,叔侄俩坐着车回了老家,租了辆车,赶到公墓。

在墓前摆上鲜花,磕了头,静静的坐了一会,两人离去。

在车上时,岳侠飞有提过,问岳义要不要把先人的墓移到条件好一点的陵园里去,岳义想了想,只是说入土为安吧,何必折腾。

北京往返江南的路程不短,岳侠飞呼呼睡着,在项田站的时候,岳义偷偷下了车,买了张去陈都的票。

他还有自己的私事未了。

发了个短信跟岳侠飞说明情况后,岳义踏上了去陈都的车。

到陈都已是黑夜,岳义走出车站,打了辆出租车,再坐了40分钟的车,到了一处小区楼下。

这小区房价不低,工薪阶层很难负担的起这片小区的房价,能住在这里的,不说非富即贵,起码家庭条件是很不错的。

要不然,他们家也没这钱送女儿出国留学了。

小若,我来了。

我来只是问问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你只要随便给个理由,我就能把这段感情划个句号,然后转身就走,绝不打扰。

这是岳义在美国的初恋,两人就读于旧金山同一所高中,然后一起进的UcLA大学。

青春懵懂的感情最让人印象深刻,两个远在他乡的小情侣一直甜甜蜜蜜的,岳义实在接受不了她的不告而别,什么联系方式都不留,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人生哪有多如意,万事但求半称心。

可心结不打开,心里始终无法真正全部接受另外一个女孩。

小若告诉过岳义她家里的地址,两人还约定好,大学假期陪她一起回家的。

凝视着这座小区陷入了回忆,深沉了半天后结果进小区门卫保安不让进。

尼玛的,怎么说都不行。

岳义按耐住想打他的冲动,最后实在无奈,让保安拨通了c栋A区5—2户主留下的联系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中年女声,岳义从保安手里抢过话筒,问道:“阿姨您好,您是于若的母亲吗?”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声,保安都准备抢回话筒并报警了。

“是的”

“我叫岳义,于若在美国读书时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我想见见你们。”

又是停顿了许久。

“可以。”

岳义白了那保安一眼,进了小区。

敲门,进屋,坐在沙发上,然后喝茶。

岳义挺拘谨的。

于若的母亲倒完茶之后,也跟着她父亲一起,看着岳义。

“叔叔、阿姨你们好,于若在吗?”

“不在了。”于若的父亲开口回答,表情悲伤伤。

岳义立马感受到了这回答跟这表情,不对。

什么叫不在了!

只是问她在不在,她的父母表情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怎么了?”

于若母亲走到一个房间,拿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于若灿烂的笑着,一如岳义心里的影子。

她一直是个爱笑,笑点很低,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女孩。

岳义整个都呆住了,脑子里霎那间成了空白。

这相框是黑白边的,相片底色也是黑白的。

“她得了癌,走了。”

岳义木然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美国时就发现了,回国没能治好,年初走的。”

小若不告而别时,岳义胡思乱想猜了好多好多原因,但这样的原因,岳义怎么也想不到。

岳义怎么能想到,校园里的不告而别,会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上辈子,岳义带着遗憾过活着,在美国过的不如意,没脸回国找她,既然她走的那么坚决,找到她又能说什么,跟我结婚吗。

每每想到她,会想念、会生气,更多的是对这段初恋的遗憾。

这辈子更残忍,他得知了小若离开的真相。

这个傻女人啊,就算得病了又如何呢,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呵呵,今年年初,这到底是为什么。

岳义失魂落魄的走出客厅,走向门外。

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于母赶紧跑了进去,于父神色闪过一丝慌张。

丢了魂的岳义哪里还能关注得了这些,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这个小区走出来的。

“先生,你去哪?”

“北京。”

“什么?北京?”

“是的,回北京。”

“你确定?车费可不少啊。”

岳义一把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几千的华币,银行卡全部给倒出来,嘶吼道:“够不够,够不够?”

钱,真特么的不是东西。

上辈子要是有钱,自己就会向现在一样来找她,找到她家能知道她的情况,这辈子侥幸重来一次,起码能提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了。

结果,呵呵,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挽回不了。

“看什么看,钱不够吗,我卡里有的是,还不给老子开车……”

出租司机启动了车辆。

然后,把他送到了派出所。

大半夜的,碰到疯子了。

派出所的通知认出了岳义,把他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把情绪稳定下来的岳义,送到了陈都机场,并派了一个同志一路陪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