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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是南疆豪门的千金小姐,但是特别讨厌高门大户的封建繁琐,骨子里却渴望无拘无束策马扬鞭的自由生活,我那李秋阳侄儿给你父亲办事,向来潇洒自如,擅长甜言蜜语,自然而然就和你……私定了终身,你那霸道的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把你许配给了一个叫宇文章华的大户人家公子,这宇文章华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但是你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更因为你与我侄儿情根深种,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你爹知道以后怒不可遏,派人追杀与他,捉你回家,你为夫挡剑伤了脑子,这才离魂失忆,再静心想想,是不是我说的那么回事。”

这番言语里面三分真七分假,颇合唐玲珑残存地一丝零星记忆,尤其那个宇文章华,隐隐约约还有些记忆,但逃婚之类的却无论如何都理不清楚,不由委顿单手支起下巴,长叹一口气心想:莫非自己真是李秋阳的妻子?

言蕙心年长唐玲珑十几岁,可谓是老江湖了,历练世故人情,胡说中夹杂事实,真真假假,比一味大话更加可信。

李秋阳抱酒回来,巧见唐玲珑支颌弓身,右腿翘叠左腿微曲,姿态好像仙宫思凡神女似的诱人,不禁心旌摇曳,忍不住走上前去,把酒放在桌上。

尤其右脚阿满的鞋码略大,穿起来就会有些不合适,白丝罗袜趿着粉红绣鞋悬空,酥腻玉足白丝犹似雪砌玉琢,晃挑之间,比之裸足还要妩媚得多。

“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唐玲珑看见他盯着自己在看,不由微微蹙眉,神色口气似乎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这不都怪娘子生的好看。”李秋阳给三人斟满酒水。

唐玲珑和言蕙心对视了一眼,抿唇轻笑。

大家各怀心事,端酒一时无言,言蕙心不确定唐玲珑是否把不灭圣心诀都给忘了;

李秋阳思索这么编下去,无论是回云梦岛、天魔宗魔宫、江北侯府都很难解释。

唐玲珑脑子一团乱麻,想去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这时客栈木门大开,十几个人护卫般立在两边,只走进一位英俊华服青年,他看见唐玲珑后神情容光焕发,扭眼瞥见李秋阳,厌恶之色也溢于言表。

言蕙心低声道:“想不到追兵来的这么快,他就是你那未婚夫宇文章华,哎,之前你和李秋阳两情相悦、海枯石烂,没什么说的,如今你失去记忆,我们也不便留你了,这就和他回去成亲吧。”

李秋阳不知二人之前的谈话,但他演技超群,立刻做出一副生无可恋,极为不舍的神情出来。

唐玲珑看了看华贵的宇文章华,又看了看比自己小几岁的李秋阳,兀自犹豫不知如何是好,随后想到,这两伙人应该没有串通,何不过去套两句话,如果对不上,那就大有余地了,说道:“真也好假也好,话总要说个清楚,我过去……”

“玲珑,你的伤没事了吧?”宇文章华主动走了过来。

“喂,别叫那么亲热,唐玲珑是我的娘子,你就不能离我们远点吗?”李秋阳忍住笑道。

宇文章华心机极深,压住怒气只当李秋阳不存在,说道:“那天你受伤后我担心得……”

言蕙心拍桌怒道:“你当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任凭唐玲珑和李秋阳险些丧命,这会儿还有脸说什么担心不担心?”

“呵呵,我们从小一起在天魔宫长大的,虽然不是同一个师傅教的,但也是同门师兄妹,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唐玲珑愣住,这几句话还真是暗合言蕙心的说法,插嘴问道:“我和你是同门师兄妹?难道不是……你要带我走,带给我父亲?”

未婚夫妻的话不便出口,遂换了个词。

宇文章华同样也愣住,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只得道:“不接你走我干什么来?唐伯父他老人家自然也是担心你的。”

李秋阳不咸不淡地吹风:“唉……你眼看着那人伤了唐玲珑,你胆小不救也还罢了,可事后为何又自顾自地跑了,更可恨的是跑也就跑了,如今还有脸来这里?!”

宇文章华冷笑道:“你个小人得志的东西,祖上积福才有幸接近玲珑说几句话,不要天真地以为癞蛤蟆真能吃到天鹅肉。”

“我反正没做缩头乌龟。”李秋阳紧扣他那天没有出手,句句带刺试图激怒宇文章华。

言蕙心也笑道:“何必苦苦纠缠,唐玲珑已经是李秋阳的人了,你还是死心吧。”

宇文章华对其他事并没什么特别追求,唯独对唐玲珑瞧得极重,每日看其倩影,都是乐此不疲,闻其幽香,无不神魂俱醉,怎会受此赤裸裸的侮辱?心中赫然已动杀机。

“你说什么屁话!”宇文章华自问十几年相处时光,不会输给一个暴发户似的小子李秋阳,“玲珑,莫和这些人厮混了,我们走。”

唐玲珑目前已对言蕙心的话信了六七成,最后确认道:“我问你几件事,我和你是不是一起长大?李秋阳是不是给我父亲做事?我以前又是不是喜欢骑马饮酒?”

“你……”宇文章华怒气消散,皱眉思索,李秋阳在外人眼里隐然为当世少年第一人,但是对于他和唐玲珑的这种久居天魔宫的人来说,任何不懂天外天知识的人都是乡巴佬,要说唐玲珑不喜欢自己倒是有可能,却实在很难想象她会喜欢外人,正如公主殿下绝不会爱上目不识丁的江湖混子。

“我俩当然是从小一起长大,李秋阳落难投靠的你父亲,你的汗血马乃天下名驹,酒量也是罕有其匹。”宇文章华静观其变,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再说一句废话。

“那你是不是想我嫁给你?”唐玲珑为了找回记忆,也不再扭捏。

言蕙心暗道不好,只怕要被戳穿,刚要打岔,忽听李秋阳笑道:“还用问吗?看这小子眼睛都快长到娘子你身上了。”

宇文章华头晕目眩,压根没听见李秋阳的挖苦揶揄,更没心思细问详由,只是痴痴地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肯嫁给我,未来南疆就是我们的,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唐玲珑心中波涛起伏:我更不可能因为权势嫁给任何男人,看来言蕙心没有撒谎,李秋阳还真是我自己选的男人,只是现在看不见优点......

她的潜在性格极有主见,长久的圣女权势更加催生一股抹不掉的莫名自信,坚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言蕙心所说属实,李秋阳确是和自己私定终身的相公。

这个阴差阳错的死理一认,唐玲珑对宇文章华说不出的厌恶,冷声道:“我们三个一起走,你自己回去吧。”

宇文章华苦苦思索自己哪句话说错,他想破头又哪里知道唐玲珑目前的状况,附近黑道上的酒客正闲的长虱子,随意听几句起哄道:“回去吧,没听见妹子儿有主儿了吗!”

李秋阳得意地向周围虚行一礼。

“好,你不跟我回去,我也不会再走。”宇文章华微笑对掌柜道:“掌柜的,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等他上了楼,李秋阳道:“真是个死皮赖脸的,娘子你觉得如何。”

唐玲珑似是解开心结,端起大碗,仰头豪饮,“和我说说以前的事。”

言蕙心道:“门外那些都是你父亲的属下,得想办法支开他们,省的又再对我们出手。”

唐玲珑笑道:“你到底有何魔力,我竟会不认爹娘,要跟你私奔,真是有意思。”

烈酒刺激香腮绯红,琼鼻汗珠细密妩媚,红唇妖娆欲滴散发的浓烈果香酒气,一对眼眸迷离朦胧,唇瓣轻启间透着几分娇羞。

李秋阳的笑容一向清纯温暖,半真半假地道:“我会让娘子再爱上我一回。”

言蕙心被这肉麻的话,刺激的翻个白眼,起身说道:“我先回房了,休息一晚,明天回中州给你们正式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