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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交响乐已经很晚了,白妙妙靠在司乡怀里睡着了,什么时候到的家都不知道,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在给她脱鞋袜。

司乡轻手轻脚关上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白妙妙睡到半夜起来饿了,她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司乡还在办公,听到声音后他抬起头。

“怎么了?”司乡说着起身,顺手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白妙妙的身上。

白妙妙又困又饿,她头抵着司乡的胸口,声音很轻:“凯宝,我饿了,想吃东西。”

司乡揽着白妙妙的肩膀走了出去:“你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去给你煎两个鸡蛋。”

白妙妙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腿,身体靠在沙发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司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鸡蛋,他转过头看到白妙妙迷糊的小样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弧度。

白妙妙抗争了两分钟后,直接趴在了沙发上,下巴抵在抱枕上,眼睛闭着,长睫忽闪忽闪的,显然她没睡着。

司乡挽起袖子,用平底锅煎了两个荷包蛋,他照顾白妙妙已经十几年了,很多举动都已经成了习惯。

白妙妙脸贴着抱枕,张开嘴,连眼睛都懒得睁。

司乡戴着一次性手套,将荷包蛋扯下来放到嘴边吹了吹,温度差不多了,才送到她嘴里。

一旁还放着冒热气的牛奶,等她吃完差不多可以喝。

“凯宝,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白妙妙缓缓睁开眼睛,认真看着司乡:“怕自己家小白菜让人拱了对不对?”

“我怕自己家的小猪拱人家白菜...”司乡将荷包蛋喂到白妙妙嘴边。

白妙妙直接咬住了司乡的手,口齿不清道:“说谁是小猪呢!”

司乡眼里盛满了温柔,看着那个叼着奶嘴的小奶包慢慢长大,多少有些成就感。

白妙妙松开嘴,将荷包蛋吃了下去:“如果不能嫁给喜欢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她就是这么想的,他以后娶了别人,那她就默默守着,反正不会嫁给别的男人。

司乡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白妙妙的额头:“吃完把牛奶喝了,明天要早起。”

白妙妙抱着抱枕静静的看着司乡,他长的可真好看,从小到大被他迷的移不开眼睛。

她敢肯定,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有他会对她这么好了。

司乡站起身。

“你不可以给别人当小白菜去,知道吗?”白妙妙说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要等她长大。

司乡摸了摸白妙妙的头,他从来没想过娶妻,他会一直守着她,直到她不需要为止。

白妙妙站起身,大着胆子抱住了司乡的腰:“凯宝,我这两天心脏都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司乡点了点头,他拿起茶几上的热牛奶跟着白妙妙回了卧室。

他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在地上,又将床上的帘子拉上,一切都准备好后,他进浴室洗了个澡。

白妙妙跑到隔壁,把所有的被褥都搬回了卧室,在地上铺了好几层,躺上去后确认舒服了,才回到床上。

司乡穿着圆领的睡衣,妙妙现在大了,他分寸拿捏的很好。

看到铺好的地铺,他笑了笑。

白妙妙躺在床上,床幔将整个床罩在了里面,从里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司乡的身影。

“晚安。”白妙妙轻声道。

司乡躺下去后,检查了一下仪器,确定没问题了才回白妙妙。

白妙妙有些失眠了,她对未来感到非常无助和迷茫,她怎么样才能得偿所愿呢...

越想胸口越憋闷,甚至能感觉到心慌,心跳也跟着加速,她感觉胸口一阵阵的疼。

警报声响起,司乡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

白妙妙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嘴唇颜色都变了,她好难受,有些喘不过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司乡打开柜子拧开矿泉水,以最快的速度给白妙妙喂了药。

“凯宝,我心慌的不行,我好怕...”白妙妙说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

司乡坐在床边,手隔着衣服给她顺着胸口:“不怕,我在。”他会一直在。

白妙妙握着司乡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踏实点,药劲上来后,她没有那么疼了。

“傻丫头,整天胡思乱想。”司乡靠在床边。

白妙妙枕着他的大腿,手抱着他:“才没有乱想,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了吧。”

司乡拽了拽白妙妙身上的被子,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睡吧。”

白妙妙闻着熟悉的气息,心跳逐渐平稳,脸色也比刚刚好了很多。

司乡看了一眼仪器,她的身体虽然比小时候好点了,但偶尔还是会犯病。

可能是这两天的态度,让她感到了不安,加上昨天又凶了她,才导致病发的这么严重。

司乡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小丫头,目光逐渐沉了下去,他必须狠下心。

这是必经之路。

白妙妙睡在司乡的怀里,手紧紧搂着她,只要他一动,她就会不安的皱眉。

司乡几乎一夜未眠。

等天亮后,司乡起身去准备早餐,白妙妙要上学,他八点有课,不能迟到。

白妙妙洗漱结束后,进了厨房,跟小树懒一样,抵着司乡的背:“凯宝,帮我请假好不好,我不太舒服,不想去学校。”

司乡转过头,把她自己放家,他也不放心。

最后,还是带在了身边,白妙妙趴在课桌上听着司乡讲课,这也是她第一次听他讲课。

司乡穿着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挂着单片眼镜,怕滑落的原因,配了链条,他手撑着讲桌,嗓音浑厚低沉,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白妙妙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直到下课她才回过神,原来时间可以过的这么快。

“凯教授再见。”

学生们打着招呼,白妙妙起身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司乡将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起来,拉着白妙妙出了教室:“我下午没课,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妙妙点了点头,她确实不太舒服,不是故意要缠着司乡不放的。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心慌。

司乡开车带着白妙妙去了医院,检查下来,医生建议先住院观察,因为心脏有明显供血不足。

白妙妙躺在病床上,看着手背上的针头,她这样,真的配得上那么好的他吗...

司乡坐在一旁握着白妙妙的手,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下心。

等到白妙妙长大,遇到喜欢的人再说吧,他就贪心点,在陪她几年...

白妙妙沉沉的睡了过去,司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叶允澄知道白妙妙住院后,马上赶了过来,她让司乡去休息,不然一直熬着,他的身体也受不了。

看着一米九的个子,身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叶允澄想了各种办法给他补,不然,只会更差。

司乡躺在沙发上,白妙妙还睡着。

叶允澄守在床边,看到司乡时不时的看过来,她瞪了一眼:“就这么信不过我?”

司乡转过身面对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直到晚上,白妙妙才醒过来,叶允澄见状马上让助理把晚餐送过来。

“怎么样,好点了吗?”司乡起床将床调整到合适角度。

白妙妙点了点头,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哪怕有稍微的不舒服也要说出来,不然会要了她的命。

她还没活够呢。

司乡接了杯水:“能不能告诉我,最近在想什么?”

白妙妙扬起小脸看着司乡,最后摇了摇头,她不能说出来,她知道,肯定不行的。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叶允澄看着白妙妙。

白妙妙摇了摇头,要不是司乡不允许,她都想跳级了...

“妈,你先回去吧,明天早点来。”司乡说着将吸管放进了杯子。

白妙妙附和着点头:“叶妈妈,你回去吧,我没事,就是最近换季了才不舒服的。”

叶允澄站起身,看了司乡和白妙妙一眼:“那好吧,我先回去。”

她不能跟司乡争,她得回去休息好后早点过来,这么多年,照顾出经验了。

尤其是司乡小的时候,她日日夜夜都守着,最后人直接晕在了医院...

人没照顾好,她又搭进去了。

“叶妈妈再见。”白妙妙笑了笑。

叶允澄临走的时候在白妙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好养着,等出院了,叶妈妈带你出去玩。”

白妙妙比了个“耶”的手势。

叶允澄走后,司乡坐在了白妙妙的身边。

白妙妙看着司乡,小声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但现在不同,她怕司乡讨厌她,怕他疏远,怕他离开。

司乡愣了一下,随后皱眉道:“乖,别乱说。”

这算什么麻烦。

白妙妙跟司乡聊了没两句又睡着了,每次进医院都要住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去。

司乡上课的时候,叶允澄会来陪着她,等礼拜的时候,裴澜他们也会来。

徐梦语身上还穿着打歌服,她刚刚在临市当嘉宾,结束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小可怜似的。”徐梦语趴在床上看着白妙妙,从小到大,就她不能跑,不能跳,时不时就要到医院报到。

“徐姐姐,你好漂亮。”白妙妙很认真的在夸徐梦语,她觉得,所有明星,都不如她好看。

徐梦语嘴角上扬:“知道了,回头把这身衣服送给你,不过现在不行,我不能光着走。”

因为心疼她,只要她看上的,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她。

当然小时候不懂事不算。

叶允澄见她们聊的很好,就去接水了。

“小妙妙,你不会是看了不该看的,收到刺激才这样的吧?”徐梦语压低声音问道。

她当时看的时候都脸红心跳的,到现在还记得,甚至更加好奇了。

白妙妙脸红摇头:“才没有,才没有。”她虽然没事也能想起来,但没有一直想。

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住院,那也太没出息了。

当然,她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

白妙妙住院当然瞒不过白桁,他赶到时没看到司乡,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爸爸。”白妙妙高兴的伸出手,要他抱。

不管多大,白妙妙都是白桁的小宝,他伸出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告诉爸爸,还有哪不舒服?”白桁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怎么这么差,司乡怎么选的地方!

叶允澄站起身跟白桁打了声招呼。

徐梦语从小就怕白桁,见他来了打完招呼后就跑了,她到现在都觉得,白叔叔会一言不合动手打人。

白妙妙搂着白桁的脖颈:“没有不舒服,马上就能出院了,妈妈呢?”

江怡出差,还没回来,白桁打了个电话通知一声就赶过来了,他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的。

司乡下了班,一开门就看到了白桁,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又要挨骂了。

果不其然,等白妙妙睡着后,白桁将司乡带了出去。

“四爷。”司乡身体站的笔直。

白桁摆了摆手:“你现在是裴修言的儿子,不用跟我叫四爷,估计在过两年,十二组就可以换人当组长了。”

司乡弯下腰:“不管什么时候,司乡都是白家人。”他绝对不会背叛白家,也不会有二心。

“是吗?”白桁垂眸。

司乡直起腰,认真道:“我永远属于白家。”

白桁拍了拍司乡的肩膀:“如果你有更好的归处,我不会拦着你。”

当初看司乡无依无靠,家里亲人都不在了,他才一直扶持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裴修言的儿子,身价早就超过百亿,如果强行把他留在白家也不合适。

“四爷,我最好的归处就是白家。”司乡说着做了个表忠诚的手势。

白桁指了指病房:“既然是我的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司乡:“...”

想骂他,还用得着吓唬吗。

白妙妙睡醒后已经是后半夜,换药的好像不是护士而是院长?

白桁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这家医院离白妙妙的住宿比较近,他打算投资十个亿。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重新装修一间VIp病房,好让他的宝贝女儿能好好休息有个非常舒适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