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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已经有小弟过来汇报,李玟的确已经死了。

并且将事情大致经过述说了一番,当听闻李玟将近两千号弟兄,气势汹汹找杜浩,结果反被人家两百余众杀穿,眼睛就一个劲的狂跳。

心中原本还满心的怒火,那一刻也就散了个干净,就如那口心气也是散了大半。

“呵呵,刘爷,别急啊,你自个的东西可别拿了。”

“什么?”

刘广不明所以,心说这杜浩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然而下一刻就见一名弟兄搬来一个小木盒递了递了过来。

抱着木盒,刘广狐疑的揭开一点看了看,顿时眼睛就有些挪不开,但很快就眉头一皱。

“杜浩,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浩笑了笑,指了指先前那马车,“这不是给您的座驾毁了吗?这是赔礼,我杜浩做事很讲究,弄坏刘爷一辆车,不仅赔了一辆新的,还送点土特产。”

闻言,刘广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只是就在他真以为这是赔礼时。

杜浩微微靠近了一些,压低声笑道,“刘爷,识趣点,别到老了,里子表子都败了个干净。”

听到这里,刘广一张脸黑如锅炭,这杜浩送礼就送礼,还如此说不讨喜的话,当真可恨。

但杜浩下一句,却让他呼吸沉重几分。

“这只是一点点小小心意,您要是信得过我,回头说我个好,李玟此前每月每年给您多少,我分文不少,而且只多不少。

您要是信不过我,那咱们骑驴看唱本,看看是你能按帮规法办了我,还是我像宰李玟一样 把您也给剁咯。”

杜浩的声音极低,除了他二人外,其余人都听不清,但每一个字都让刘广身体更凉一分。

“你到底有什么依仗?”

刘广有些惊疑不定,这个杜浩到底有什么能量自信到能无视帮规?

然而杜浩却没回应,而是转身笑呵呵拍了拍那黄包车夫,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块沾满血迹的大洋丢了过去。

“赏你的,给我把刘爷安安稳稳送回家,老人家这个点再不睡对身体不好,拉稳当点,刘爷路上要是半路打盹,你给吵醒了,我就让人剁了你!”

“是....是是是!浩....浩爷您放心。”

那黄包车夫实在是紧张,那大洋接的更是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接住大洋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似乎那大洋掉落在地,他人头也会跟着一同落地似的。

目送着刘爷一群人渐渐远去,杜浩这才收回目光,瞥了眼还有些发呆的周德才顿时就骂道,“还愣着干嘛?事儿可还没干完!接着抄家,接着斩人!”

“浩....浩爷...咱们这为啥要这样供着他?这人不是和咱们白爷一脉不对付吗?”

周德才刚刚就十分不解,都把人家弟子给剁了,这哪还能有好的?

“怎么?你还想让我斩了他?”杜浩没好气道。

周德才有些尴尬,他刚刚还真就想着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老周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读书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斩人?”

杜浩也是心里哔了狗了,这跟着自己的这群人,怎么都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这能不能讲点道理?讲点法律?

“浩爷,我真是读书人,以前孔孟经典我可是倒背如流啊!”周德才觉得有些委屈。

闻言杜浩叹了口气,想了想,老周现在也不是外人,有些事儿还得让他明白。

“这个刘广可动不得,他上头是王爷。”

说着杜浩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解释道,“咱们津门又称为九河下梢你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的。”周德才点点头。

天津市地处华北平原的东北部,东临渤海,北依燕山,西靠首都北京。. 处于五河下游,俗称\\\"九河下梢\\\"

津门地处华北平原的东北部,东临渤海,北依燕山,西靠首都京城。

处于五河下游,叫五河下梢津门卫,不过五不够霸气,故而俗称\\\"九河下梢\\\"。

“而咱们津门目前还活着的大字辈一共九人,共拜礼字辈,李金鳌为师。而这九人又称为九龙。

江湖上又称其九龙治水,寓意便是说没有这九条龙,就制服不了天津卫的风浪。

刘广这一脉不管如何和白爷那一脉如何不对付,他总归是九龙其中一龙麾下,所以.......你知道斩了他的后果吗?”

说着杜浩淡然看着周德才。

而此时周德才已经听得额头直冒冷汗。

好家伙,九龙治水,有这九龙就没有平不了的风浪,岂不就是说,这九龙出马,津门就没有平不了的事儿呗?

所以上头这些大爷,真的是大爷,还真不是摆设。

见周德才已经明白事情严重性,杜浩点点头,知道这点他也不必多说了。

事实上,今日举动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尝试一下有没有机会连上刘广这一脉的线。

刘广虽然不行了,麾下最得力的弟子被自己掀了。但他上边的王爷却是一尊大神。

杜浩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再者如若能让刘广在上头为今日之事说说好话,那这钱就算没白花。

毕竟人情这东西可是要还的,别看现在杜浩一直借白爷那一脉的势,但往后人家那一脉出事了,他就得出大力。

如若能逐渐摆脱对白爷一脉的依赖,那他杜浩往后谁的脸色也不用看。

左右逢源之下趁机坐大,到时候就算想让他办事不出大血,休想。

——

黄包车和一众数十人弟兄行走在大街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乃至低落,走了两条街,硬是无一人吭声,甚至连窃窃私语也没有。

直至半晌,一名国字脸鹰钩鼻光头中年人上前几步靠近马车,这才迟疑着开口道,“刘爷,今个儿这事儿弟子惭愧。”

“唉,不怪你,这个杜浩先声夺人。”

黄包车上的刘广无奈的摆摆手,轻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呐,帮里怕是又要出条龙,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对了,刚刚要是你二人交手,你可有把握拿下他?”

“这个......弟子不知,不过弟子看此人的背,腹,形,不像是高手,但此人又有如此怪力。

弟子猜测此人只是空有怪力的莽夫,拿下应该不成问题,但....”

“但心里没底是吧?”刘广反问。

“对....对!”中年男子无奈点头。

被那一吓,胆气散了一般,练武先练胆,胆气一散,功力少一半,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行了,这几天就不要去找那个杜浩麻烦了。”

“可是.....”

“我累了!”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