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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摔赢钱树师兄,倒不是说钱树师兄真的十分拉胯。

看了钱树师兄的第一场,杜浩感觉钱树师兄应该有个三流接近二流水准的摔技水准,已经远远超过业余爱好者。

缺点也很明显,身形不够健硕,劲力不足,在技巧尚未达到一个层次之前十分吃亏,如果体型有大山那水准,达到二流水准不是问题。

送走钱树师兄,杜浩紧接着面对第二位对手。

这位应该是善扑营出身的,还留着十分明显的大长辫子,并且身形壮硕魁梧,一看就是从小没少紧过吃喝。

此人应当是在权贵手里当差的,耍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第一手杜浩没能摔倒对方。

这人身形壮硕表面有着很厚实的一层油脂,许是出汗的缘故,跤衣上更是湿透了滑腻腻的不好抓捏。

不过在第二次,杜浩精准把握对方把位,这次没过肩摔也没‘入’摔式,只是简单干脆的绊倒。

既然是守擂赛制,杜浩自然不会浪费多余气力,有时候能省就省,怎么快怎么来。

“你这小杜还真不错啊,刚刚那一场还不见得,这一场摔这种大重量的这巧劲用运用不是不赖。”

孙老连连点头,忽的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可能是嘴瓢了,突然道,

“我说师叔,您这徒弟要不跟我学两年?我这弟子天赋好的有几个,不过像你这小杜还真是少见,这年纪有这摔技水平,这脑子活泛手脚也着实不赖。”

孙老这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摔技虽说讲究的是实战,只要练得多,摔得多,那技巧总能飞速提升。

但总归讲究个天赋和学习年限,其次就是名师出高徒了。

但这有个怪圈,就是高明的老师往往年纪大了,这摔肯定没法亲自和你摔,口头表述指点,对于摔技而言就失了精华。

所以杜浩这年纪轻轻有个二流接近一流的摔技水准,在孙老看来,肯定是师叔张魁除了自己教导之外,还动用人脉请来了津门一些摔技大家一对一指导。

“你想都别想!”

闻言,张魁顿时眼睛一横便是否决,心里同时升腾起一股危机感。

这老小子是打算干嘛?想干嘛?

老子辛辛苦苦栽培出的这幼苗你老孙就想着来截胡?

“那.....那待会比完引荐引荐?这小杜我看着人挺精神,老夫和他也算是同门,说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师兄呢。”

孙老也没多想,既然如此,那就认识认识准行吧?

然而张魁反应更加激烈,连连摇头,“引荐什么?引荐过来叫来一声师兄?罢了,你不用 多说,小杜这孩子他比较认生,没什么好见的!”

“嗯?”

孙老愣了愣,这张师叔反应有些激烈,不由狐疑的看了眼。

“师叔,您有些严重了,就见见,待会认识认识。”

“见什么见?不见!”

张魁直皱眉,如此果断他也说不上来,直觉告诉他,小杜这孩子.......现在这颗心还没收。

想想小杜以往的表现,张魁就没来由十分担心。

这孩子,心没定,喜欢认爷爷。

自己貌似就是先被认了爷爷,拜师之后相当于认了个爹。

所以....这两人绝不能见面。

老孙这厮,最近些年可是风头无两,武行圈子名气隐隐有盖过他的趋势,与不少权贵军阀都颇有关系。

——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杜浩已经接连撂倒了四名选手,效率之快直逼隔壁的三位东洋高手。

这一幕自然也是吸引了赙先生,藤原先生等人注意。

“夫人看来眼光很毒辣,这个62号很厉害,或许再努努力就能和我们的跤手持平了!”

说着藤原先生看向了一旁的赙先生,笑呵呵道,“赙先生,你家夫人可比您有眼光啊。”

这话让赙仪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跤手败了。

那跤手对战的正是9号,藤原先生的跤手。

而赙仪的跤手估计是没遇到过这么低矮的选手,直接被攻下盘吃了个闷亏,一招错步步错,最终被绊倒。

而那位9号选手也被迫下场,因为赙先生那跤手吨位不一般,这一摔直接压住了九号的腿,导致腿脚不便,估计是脱臼被迫下场。

但这也比赙仪的跤手成绩好,故而赙先生此时那叫一个脸黑,偏偏旁边的妻子选中的跤手入场晚,但一路高歌猛进。

“这个杜浩貌似还挺厉害的,上次见,倒是不曾听闻他还有这本事。”

听着自己名义上丈夫那略带着酸气的话,婉嵘身形微微一僵,不过她情绪控制的很好,笑着点点头。

“不错,是挺诧异的,看着认识就押注了,没成想倒是有些小惊喜,说不定待会还能拿个 前三。”

闻言赙先生倒是眼中狐疑之色稍稍减淡,点点头,“是啊,不如改天让霍师傅引荐引荐,请这位杜师傅上府内坐坐客?”

“这就不必了。”婉嵘心中已经高度警惕,随口敷衍。

“还是可以的,我看杜师傅摔技不错,或许以后还能入府内编入侍卫众,你觉得怎么样?”赙仪再度询问。

这次婉嵘很果断的摇头,淡淡道,“此事,你与霍师傅商议即可,霍师傅是侍卫统领,做这决议前最好还是和霍师傅商量商量,不然寒了人家的心。”

“这倒也是。”

赙仪点点头,这次不再喋喋不休的追问,目光的最后些许疑惑也是消散一空。

——

随着又送走一名对手,杜浩轻轻喘息着。

太阳已经越来越烈日高升,眼下已经临近上午九点,一些南方人以为北方不热,事实上北方夏天热起来是真要命,太阳还毒。

看着已经是第六位对手即将上场,杜浩开始有节奏按照习武时的呼吸吐纳节奏控制着呼吸。

现在哪怕光是站着就感觉体能剧烈流逝,再剧烈运动,那空气好似都会粘稠很多,感觉供养不足。

趁着休息的时间,杜浩直接走出场区,到了旁边饮水的木桶前,直接勺了一大瓢水就往身上泼。

“杜先生,需要如厕吗?”有小厮在旁边询问,如若需要,他会和看场师傅打声招呼让那边晚点上场。

“不必,尽快安排下一个!”

杜浩摆摆手,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尽可能在高温下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