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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确实得聊聊正事。”

陈老头举起了酒杯。

“来,先走一个。”

不愧是有了年头的杏花村......香醇,绵甜,爽净,不压口。

常言道,烟酒不分家。

陈老头摸出一根玉嘴铜头的烟锅子~来。

这次,杨朝升很有眼力劲。

喀哧!

他用打火机,帮老丈杆子把烟点上。

陈老头把打火机要过来,在手里头盘了一会儿。

锃亮的黄铜机身,满满的工业风,代表着雄性美感的光和热。

没错,这是一个zippo打火机。

在杨朝升众多的战利品中,它只是一件小玩意。

是他从一个星条旗军官身上,摸尸得来的。

这个家伙胆敢光天化日下,在四九城调戏女学生。

杨朝升可不会惯着他。

拿大嘴巴子,把这名无法无天的星条旗军官活生生地抽死,让他去见了“花生炖”。

临死前,他那绝望的小眼神......杨朝升想想就解气。

喀哧!喀哧!

打火机在陈老头手里,是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东西不错,有点儿意思。朝升,你也不抽烟,这玩意儿就孝敬爹吧!中不中?”

“中,中,只要您喜欢,只要小婿有的,那就是您的。甭客气,随便拿,随便用。”

哈哈哈......这话说的不外道。

笑声,就是一家人发自内心的温暖。

作为一个老烟枪,陈老头“吧嗒”抽了几口。

吞云吐雾间,把一串串烟圈给吐了出来。

他陶醉的样子,应了老烟屁股们常挂嘴边的那一句话。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这酒也喝了,烟也抽了,饺子也囫囵个下肚了。

那么就该聊聊正事儿了。

“朝升,往后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拉洋车子~过活?”

陈老头的笑容退散,变的有点儿严肃。

“爹,咋这么问?瞧见没,后院停着的那辆黄包车,是我自个儿的。不少赚钱,足够让雪茹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杨朝升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他有“吃亏是福”系统。

拉黄包车,拿脚板儿丈量四九城。

只是他的身份掩饰而已。

“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是不是撒癔症?为啥老想着卖苦力谋生。这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脚泥的,辛苦不说,可别把我闺女给熏着了。”

陈雪茹明白她爹的意思,这是想让杨朝升来“雪茹绸缎庄”打理生意。

这个问题吧……

俩人第一次云雨过后。

她趁机跟杨朝升有过一次长谈。

杨朝升虽然口口声声说:好饭不怕软。

却始终没有松口,同意到“雪茹绸缎庄”做事。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

陈雪茹也把住了爱人的一些性格。

杨朝升这个人吧!

带给她心灵上,身体上的冲击和震撼挺大的。

这个男人,他有时候很神秘,有时候很爷们,有时候很无赖,有时候又很孩子气......不知道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但男人滚烫的身子,有力的心跳,床笫上的强势......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陈雪茹。

这个正在努力融入四九城生活,变得嘻哈臭贫的男人,有着非常自我的一面。

他有底限......

他的底限,不会允许自个儿以一个赘婿的形象出现。

沾上了这重身份,迎接杨朝升的,必将是无数鄙夷的目光。

陈雪茹也不能接受,自个儿的男人被别人瞧不起,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她赶紧的打岔道:“爹,您这是想招上门女婿嘞?过分了啊!”

有陈雪茹的助力,杨朝升正好把话说开了。

“爹,您就雪茹这么一个闺女,我清楚您的难处。我有个提议,等我跟雪茹第一个男娃生下来,就跟她娘姓陈,您看中不中?”

“真的?你不后悔。”

小板儿爷的承诺,让陈老头激动的有点儿过头。

“药......”

草!

本是高兴的事,把陈老头的心脏病,给整了出来。

喂了药丸子,好一通揉胸捶背,杨朝升还给扎了针。

陈老头总算是缓了过来。

一缓过来,老头就吵吵着要喝酒。

高兴归高兴,不能吓人~不是。

杨朝升跟陈雪茹没有随了老头的意。

小俩口联手阻止了他闹幺蛾子。

陈雪茹得空,问了小板儿爷一句:“你真的要让儿子姓陈?”

“大丈夫说话,一个唾沫一颗钉。当然是真的,不过事先说好,就一个儿子姓陈,延续你老陈家香火。其他儿子,得跟我姓杨。”

陈雪茹用额头,碰了碰爱人的脑袋。

轻声说:“其他儿子?你打算让我生几个。”

“总得十个八个吧......”

杨朝升的话才落音,就被人给捶了。

“你,你,十个八个,你把我当成老母猪了?”

“老母猪,哈哈......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杨朝升躲过了打来的王八拳。

绕到陈雪茹的身后,一把将她搂住。

小板儿爷伸腿,钩来一张红木椅子,抱着陈雪茹坐下。

杨朝升在她的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的身体棒不棒,你最清楚。至于你......都说男人的屁股大,坐天下,女人的屁股大,好生娃。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能给我生儿子的大屁股,它不会像你的小嘴骂我,不会像你的大长腿揣我......”

杨朝升在贫嘴,陈雪茹在笑。

两个人粘在一起,就像是一对无法分开的连体婴儿。

秀恩爱,死的快。

撒狗粮,死的早。

原本稳如老狗的陈老头,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子哎!不带这么欺负我闺女的。”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小情侣俩忘了陈雪茹她爹,这个大灯泡的存在。

一阵手忙脚乱地分开。

“爹......”

陈雪茹撒起了娇。

她挎住陈老头的胳膊,用手拨弄着她爹的胡须。

“行了,闺女先别闹。你俩听我说,朝升即使不来绸缎庄帮忙,也得寻个别的营生,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你这拉洋车子的活计,就快要做不了了。”

老丈杆子得到了一个什么消息?

为什么,会跟他拉黄包车有关系?

杨朝升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