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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折娇啼 > 第110章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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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归晚和青枝相互搀扶起身后,坐在椅子上,主仆二人还在不停拭泪。

秦归晚说她实在走投无路了。

丈夫不可能放她走,正妻也不会轻饶她,她死前,只想出来给自己的丫鬟谋个活路。

行主双手负后,来回踱步一会,顿住脚,正颜厉色道:

“既然你在府里早晚难逃一死,你的丈夫又不愿意放了你,那你只有逃走这一条路了。”

秦归晚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脸绝望。

“我不是没想过,可我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一个东羌丫鬟,在京都既没本事弄到照身帖,也没本事弄到路引,怎么逃?”

行主朗声笑了两下。

“巧了,我正好有门路可以帮你一把。”

他起身走到桌案边,铺了一张信筏,研墨提毫,一气呵成。

写好信,装进信封,递给秦归晚。

“你去琵琶街最东头的当铺,进去后,把这封信交给里面的老掌柜,掌柜看完自然就明白了。”

“最多两日就可以帮你办妥一切。”

秦归晚接过信,激动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听闻很多东羌人是偷偷跑来大楚的,为了在京都活下去,会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办照身帖和路引。

看来,这个老掌柜就是专门为东羌人办这些事的。

感激之情让她准备再次给行主跪拜,行主伸手拦住,“不必。”

“我们东羌人在大楚不易,理应同忧相救。”

秦归晚还是坚持对行主叩首行大礼,青枝也跟着行礼。

行主挥挥手,豪爽道:“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不过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至于你们逃走时如何瞒过你的夫家,以及出去后如何维持生计,我就无能为力了。”

“你们快回去准备吧。”

一会许邵和客人谈完生意就要出来了,他不想这个可怜的女人再被许邵撞见。

秦归晚亦不敢久留,再三感激后离开了。

*

许邵在茶室和年轻公子谈的差不多,对方要当场去看货定下此事,许邵惦记着见吴夫人,和他另约了时间。

年轻公子也没勉强,爽快应下。

他出门上了马车,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风流潇洒的面庞。

“明日,你代表我去赴约,把东西全买下来,别让许邵起疑。”

路绥眉飞色舞,“世子爷,你可真厉害。”

“许邵这会若是知道吴夫人已经走了,估计后悔得肠子都断了。”

他贼兮兮凑上去,“世子爷,你悄悄为秦姑娘做什么多,她知道真相,一定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场就要嫁给你。”

“你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我就立马割了你舌头!”

顾濯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冷冷地乜斜路绥一眼。

“她如此聪慧,就算没有我,也有办法打发了许邵。”

路绥认真点头,一脸恍然顿悟的表情,阴阳怪气道:“属下明白。”

“世子爷并非对秦姑娘有歪心思,只是不想秦姑娘费心劳力,顺手帮忙而已。”

顾濯缨掀开马车帘子,狠狠把路绥踹了下去。

“滚!”

路绥带着人皮面具,站在路边,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啧啧出声。

说出去简直笑死人,大楚第一纨绔居然是个正直到不能再正直的端雅君子。

就因为秦归晚还挂着沈晏之妻子的名头,他就死不承认自己的心思。

*

许邵送走年轻公子,听闻吴夫人刚才来了,火急火燎跑上二楼,进门发现,里面除了行主,并无他人。

“吴夫人呢?”他蒙了。

行主耸耸肩,“已经走了!”

“你为何不拦住她?”许邵着急上火。

“许公子,她来这里卖绣品,钱货两讫后,你迟迟未上来,我总不好拦着不让人走吧?”

行主无奈摊手,“再者说,我若强行扣住一个弱女子,一旦传出去,我这铺子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别人定然怀疑我干的是绑人劫色的勾当。”

许邵询问吴夫人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行主惋惜地告诉他,吴夫人夫家管得严,她应该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许邵懊悔莫及,捶胸顿足。

早知如此,便是不谈生意,也不能错过吴夫人。

京都这么大,去哪里找一个后宅妇人?

当初信誓旦旦在沈晏之面前保证此事,如今怎么对得起好友的信任?

*

秦归晚带着青枝回到酒楼雅间,关上门,青枝用力抚了抚心口。

“主子,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他不帮我们,还会留下我。”

秦归晚捏了捏她的脸,笑意从眼尾蔓延到了唇角。

“我才不舍得把你送人。”

“我去两次他都以礼相待,说明他不是好色之徒。看我可怜,买我的绣品,说明他有怜悯心。”

“就是因为和他打过交道,我才敢用这一计。”

“他背井离乡来大楚做生意,知道东羌人的不易,看到我们两个弱女子这么可怜,怎会任由汉人欺负我们而无动于衷。”

“现在,我们只差母亲那边的消息了。”

“没什么意外的话,她的信在除夕前一定能送到。”

青枝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询问接下来如何脱身假死?

秦归晚低语几句,青枝拍手称赞。

“此方法甚好,就让大公子的后半辈子在痛不欲生中度过。”

阿扇拿着帕子回去时,秦归晚还在焦急等待,得知她找到了帕子,这才放心用饭。

三人吃完东西,秦归晚说要逛逛京都。

不过她身子不好,不便下车多走,大部分时候都是坐在马车里观望。

阿扇让马车夫把京都繁华的街道全走一遍。

路过琵琶街时,秦归晚特地多看几眼,果然见到有一家东羌文为牌匾的当铺。

她弯了弯唇角,和青枝互视一眼。

回到府里已是暮色四合,秦归晚用完晚饭,安心绣起了红盖头。

阿扇特地给秦归晚解释,今日沈晏之会陪贺妙心去戏园子看戏、买首饰、去酒楼吃东西。

最后带她看一套别院,买下送给她。

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让秦归晚莫要放在心上。

等解决完二房,贺妙心活不了几天。

秦归晚说她理解沈晏之的难处,不会无理取闹。

阿扇见秦归晚确实没吃醋拈酸,这才放心。

晚上,秦归晚一直未等到沈晏之,在阿扇的劝说下,不得不上榻休息。

沈晏之过来时,以为秦归晚已安睡,未曾想,进屋发现她还醒着。

正侧躺在床上,裹紧锦被,露出脑袋,幽怨地望着他。

“夫君,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沈晏之坐到榻边,把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黑眸温柔如水。

“我怕你嫌弃我,回来后沐浴干净才敢过来。”

秦归晚嗅了一下,确实有一股浓浓的澡豆味。

应是洗了数次,才有这么重的味道。

“你是不是明日就没时间过来了?”

沈晏之喟然颔首,“嗯。”

一旦用半条命拉沈群山下马,他会再次卧床养伤。

秦归晚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闷闷道:“那你今天可以抱着我睡吗?”

“晚晚,你说什么?”软嫩细腻的触感在他宽大的掌心中化成一只飞舞的蝴蝶,扇动他的心颤了一下,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归晚又咬着字重复一遍。

“今晚,我想让你拥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