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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术?”

副将身边的士卒也被城头下尸雨这一幕惊呆了,听副将喊这一嗓子更是惊慌失措,纷纷跟着惊呼“不好,敌人会妖术!”

“哐啷哐啷”一些士卒甚至被吓得拿不住手中兵器,刀枪盾牌掉了一地,一些士卒则左顾右盼,身子随着脚步情不自禁地向后退。

整个中军阵营开始骚动不稳。

眼见副将的惊叫引发军阵混乱,赵胡回过神来,对着副将就是一通暴喝:

“狗屁的妖术!少在这儿乱我军心,信不信老子一剑杀了你?”

副将哆嗦着嘴唇:“将,将军,可这城头怎么回事,刚上去的可是猎豹营,我军的主力啊,就夜郎人那点儿残兵败将怎么可能造成如此杀伤,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赵胡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胡扯,哪有什么妖术,敌人不过在城头藏了些埋伏,我军一时不察着了道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不要乱!”赵胡环视中军,吼道,“敌人已是强弩之末,再上一波人马一定能拿下贵阳城。赵刚,带兵攻城,给我把城头拿下来!”吼完赵胡点了副将的名。

“我?”副将赵刚喉结抖动,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将军,末将,末将······”

赵胡“刷”地拔出长剑,指着赵刚喝问:“真想死是不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就在你身上扎一个窟窿!给我上!”

明晃晃的剑尖让赵刚不敢再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对身边的传令兵吼道:“山字营呢,让他们跟着老子上。”

传令兵当即领命集结山字营冲锋。

等赵刚带领三千山字营冲到城墙下时,城头的猎豹营伤亡惨重,十去其三,士卒们丢盔弃甲,抱头溃散。

“跑什么?”赵刚抓住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卒喝问,“上面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就败了?”

士卒大腿挨了一刀,正血流不止,慌得语无伦次道:“天···天兵啊,将···将军,逃,逃吧,敌···敌人的铁···刀,刀枪不入,我们,我们打不过啊。”

“天兵?刀枪不入?”赵刚只听清了这几个字,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更加坐实了之前的想法:这他妈不是妖术是什么!

赵刚抬头看向高高的城墙,上面鲜血淋漓,四处挂着残肢断臂,一时两股战战,不敢登城。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领兵的将领都这副吓破胆的模样,山字营的士卒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如土色,没当场溃散已然可称精锐了。

辛弃疾看了一眼城下猬集不前的南越军,对炮兵团长陈到道:“再加把力敌人就崩溃了,上吧,到你们炮兵表演的时候了。”

陈到兴奋地点头,转过身对着皇家炮兵团士卒挥动令旗,大吼:“轰天雷预备,扔!”

嘿嘿嘿,城头上的呐喊发力声顿时连成一片,数十个膀大腰圆的炮兵团投掷兵扔出近百个冒着青烟的黑陶罐,这些陶罐直直扔向人群密集处。

这他妈什么意思?

城头异动当即引起南越军的关注,滚木礌石他们见过不少,可谁曾见过守城扔陶罐的,这是要送酒犒劳我们吗?

赵刚可没这想法,看着这近百个诡异陶罐飞出,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好事,于是本能的一矮身,抱头蹲在地上。

“轰轰轰!”

引信燃尽,一个个陶罐凌空爆炸,巨响震天动地,陶罐碎片和里面的铁钉、尖石在爆炸产生的巨大动能作用下,激射横扫,溅起团团血雾,收割城下的血肉之躯。

陶罐里的石灰也随着爆炸散开,一个爆炸的陶罐就是一朵盛开的惨白死亡之花。

城下的南越士卒被炸倒一片,离爆炸点近的士卒身体残缺,当场死亡,离爆炸点远一点的士卒则被铁钉碎片打得满身伤口,惨叫哀嚎。

赵刚因为身着将铠,异常显眼,被城头的投掷兵重点关照,至少有三个陶罐在头顶爆炸。

不过这厮见机得早,一见不对立刻抱头蹲在人群中,加上将铠的防护,扛住了大部分爆炸伤害,只有两只手臂被碎片割伤。

饶是如此,钻心的疼痛也让赵刚惨叫连连,而空中弥漫的石灰又呛得他涕泪四流,等他好不容易看清周围士卒四分五裂的残破尸体时,已然肝胆俱裂。

妖术,这一定是太平妖术!

赵刚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恐惧,凄惶地大喊一声:“兄弟们,敌人会太平妖术五雷轰,打不过啊,快跑吧!”

赵刚边喊边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去,这一下山字营的士气彻底崩了,幸存的士卒发声喊,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太平妖术五雷轰?”听得城下惊呼,城头的陈到一声冷笑,“什么狗屁名字,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是我渝国的神器轰天雷!”

见山字营崩溃逃窜,陈到转身向辛弃疾复命:“辛帅,幸不辱命,敌军被我轰天雷击溃了!”

辛弃疾淡定的点头:“看见了,轰天雷实战效果不错,不但杀伤力强,震慑力更是厉害,确实是个大杀器。不过这哑火率太高,都超过一大半了,怎么搞的?”

陈到脸色一红:“是的,总共投掷了一百个轰天雷,爆炸了大概有四十个左右,哑火率近六成。”

陈到顿了顿解释道:“辛帅,这不能怪我们,我们已经努力防潮了,但这贵州气候实在太潮湿了,火药防潮效果有限,要不是昨天晾晒又火烤,轰天雷今天根本用不了。”

辛弃疾皱眉:“把这情况记下来,回头报给科研院,火药是我军利器,一定要想办法改进防潮的办法。”

“遵命!”陈到拱手。

辛弃疾转身看向城下,山字营的崩溃已经开始传染南越中军,赵胡的将旗定不住了,缓缓向后移动。

差不多了,辛弃疾捋捋胡须,向陈到下令:“发信号,让副帅出击!”

“啾······”

科研院研制的信号烟花拉着尖啸音斜斜射向了半空,接着“砰”的一声在半空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