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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宁月舞从冰箱里拎出来。

与此同时和她一起被带出来的竟然还有一条足足有她半人高的金枪鱼。

魏言这算是知道,为什么从里头拿条鱼都能翻冰箱里去了。

挑一条这么大的,感觉看上去都要比她人还重了,这能稳得住重心就有鬼了。

“话说你要做的不是清蒸鱼吗?”

看着宁月舞怀里的金枪鱼,如果现在有外人在一边看着,一定会不由的感叹魏言的臂力惊人了。

一只手拎着一个女孩子加一条尺寸这么大的金枪鱼,竟然还能像是拎小鸡一样,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我拿的不是鱼吗?”

也没有反抗,就任由魏言这么提着,宁月舞眼神呆呆的,眨巴了两下,好像就对她的想法没有任何困惑一样。

“不是,你有见过别人用金枪鱼来清蒸的吗?”

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好,魏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想说的是,一般那些新人做饭,翻车都是因为心里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在炒鸡蛋的时候放菠萝,煮糖水的时候又加牛肉什么的。

总以为两种好吃的食材,碰撞在一起也一定会好吃一样。

如果不是,老老实实按照网上学来的方法做菜,再难吃又能难吃到哪里去,更别提做出来的是黑暗料理了。

“没有人试过,不代表一定不是正确的选择吧,魏言哥哥难道很排斥创新吗?可是没有创新的话人类就没有办法进步了!”

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恐怖,毕竟对于她们大夫来说,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下药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如果是拿老鼠蟑螂做清蒸鱼,她或许还会觉得不妥,说拿金枪鱼做清蒸鱼不行,估计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明白是为什么。

“不是,怎么还把我说的跟阻碍人类进步的罪人一样,行行行你做吧,随便你。”

感觉和宁月舞讲明白这个道理是一件有点麻烦的事情。

主要是魏言也实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只是直觉告诉他这样做会不好吃而已。

不过既然宁月舞想做,那就让她做吧,至少她是拿鱼来做清蒸鱼,而不是拿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会处理吗?虽然内脏应该已经是被清理掉了,但是清蒸的话是不是得切块?我们家也没有这么大的锅吧?”

有些无奈的叉着腰,魏言感觉他现在,又有点重回当年的感觉。

在之前还很小的时候,他陪妹妹过家家,好像也是这种感觉来着,就像是明明他是男生,他就应该当爸爸,可妹妹就非要他当妈妈一样,他说不可以这样,妹妹还非要他解释清楚是为什么。

那时候他才八岁,他鬼知道是为什么啊!

“魏言哥哥不要小看人咯。”

一双美眸得意的弯成月牙,就仿佛触碰到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一样,宁月舞忽然就自信了起来。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手术刀,那锐利的刀尖感觉轻轻一碰就可以把皮肤给划开了。

“你……切鱼用手术刀?”魏言嘴角不由抽了抽。

“有什么问题吗?”宁月舞无辜的眨了眨眼,“不都是肉块,刀也都是刀,而且比起菜刀,手术刀用起来我更顺手一点,切出来的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没什么问题……”

今天遇到的能吐槽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因为魏言本身也是不怎么会做菜的,他也确实不懂刀和刀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宁月舞爱用哪个,就让她用哪个。

“那既然没有问题的话,我开始咯。”

挥舞着手里亮闪闪的手术刀,宁月舞很快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着她干净利落的动作,明明看上去特别轻松,都没怎么用力,可那肉块就是被轻而易举的就分割开来。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条足足有她半人高的金枪鱼,就这么被她给处理好了。

鱼骨上几乎都看不见什么鱼肉,剔得那叫一个干净,一块块深红色的鱼肉,被切割的无论是从形状还是从大小来看,都几乎分毫不差,像是一块块橙红色的豆腐一样摆在桌面上。

这看上去,甚至是足够让魏言怀疑宁月舞到底是不是有强迫症的程度。

不得不说的是,没想到手术刀的刀工,和厨艺上的刀工竟然都是通用的。

这让魏言对今天宁月舞做菜的翻车率都感觉降低了不少。

这倒是一个好事。

“你今天做出来的清蒸鱼,应该会多次刷新我的认知。”

叉着腰,轻轻摇了摇头,魏言看着那一块块排列整齐的‘鱼豆腐’,说真的观赏性还是相当高的。

就是不知道蒸出来之后会怎么样了。

“那当然,毕竟是本姑娘出马。”

似乎真以为魏言是在夸她了,宁月舞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紧接着,就是她把那一块块鱼豆腐通通都装盘了,似乎是想就这么直接上蒸笼。

“不是,就这么直接放上去?”

急急忙忙的把宁月舞拉住。

虽然本来魏言都已经想好了不要干涉宁月舞行动了。

但是蒸鱼是放在蒸笼上蒸的吗?

像是蒸面包一样蒸鱼是不是怎么看都不怎么对了?

“啊?不对吗?我这不就是蒸吗?清蒸鱼应该都是这样蒸好,然后在拿出来装盘,最后浇上一点酱油的吧?”

就好像完全没有常识的样子……应该说宁月舞确实有点缺乏常识。

毕竟从小就没有进过厨房,宁月舞小时候,除了上学之余,就是跟着她的师傅学习医术,你问她人体的穴位图,她或许可以一个不错的通通给你全部指出来。

但是你要是问她清蒸鱼怎么蒸,她还真就不一定能答得上来了。

“可是你难道不觉得,直接这样蒸的话,鱼肉会变得干巴巴的吗?你难道没有吃过清蒸鱼吗?清蒸鱼都不干的吧?”

“可是最后反正都要淋上酱油,淋了酱油之后不就湿了吗?”

“……”

湿了那倒确实是湿了。

一时间魏言竟然无法反驳。

还是和刚才一样,由于懒得解释,这个湿了和被酱油打湿,到底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魏言干脆还是任由宁月舞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行,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放上去吧,我来帮你。”

面对麻烦的事情,魏言一向的指标都是顺从。

能不找麻烦的事情,魏言是肯定不会去自找麻烦的,毕竟又不加积分,主要是他也不觉得就他随便说两句,就能把今晚这顿不能吃的晚饭变能吃了。

到头来的结局不都是大伙一起吃外卖吗?

“魏言哥哥真贴心。”

看着魏言一块一块的帮她装着鱼豆腐,宁月舞是笑的眉飞色舞的。

毕竟蒸笼是放在橱柜上的,本身蒸笼又有差不多接近一米高。

以她的身高,想要放上去鱼,就得拼命踮脚,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呢。

本来长大以后见到的机会少了,她和魏言也不如小时候这么亲密了,再加上人都会变得。

可现在看来,魏言哥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贴心嘛。

“这有啥,举手之劳而已。”

给宁月舞放好了鱼块之后,她就自顾自的鼓捣起了酱油去了。

明明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步骤是正确的,但是宁月舞却好像还是对着道菜很上心的样子。

她嚷嚷着,说什么酱油就是清蒸鱼的灵魂,然后就在度娘上开始找起了配方来。

然而魏言想说的是,既然知道可以上百度找菜谱,倒是一开始在做菜的时候就找啊!

那也不至于直接拿蒸笼,像蒸包子一样蒸清蒸鱼了吧!

明明鱼这才刚上蒸笼呢,魏言却已经能想象到那做出来的鱼的口感了。

大概就是用石灰粉掺杂点鱼皮,然后再加上酱油晾干的那种感觉。

又粉又干又猩,有可能还咸。

看完宁月舞这边,魏言当然是要接着去看看曲梦筠那边什么情况了。

稍微让魏言有些出乎预料的是……没想到那只公鸡体力还挺好的。

在跑步机上跑了这么久,它竟然还在挣扎。

虽然看起来完全已经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了。

“你现在在干嘛?”

没有理会一边的公鸡,因为曲梦筠的注意力好像也并没有在那上面。

她此时此刻,正站在灶台前,她的面前是一口大锅,而她正拿着一根汤勺,似乎在锅里搅拌着什么。

原本以为她是在煮汤,可魏言走近一看,却好像是芝麻糊。

可是这就让魏言感觉有些困惑了。

明明是晚饭,哪有人晚饭会做芝麻糊吃的?要吃不应该也是在饭后,或者宵夜才喝糖水的吗?

“怎么忽然煮芝麻糊喝啊?想喝了?”

毕竟看上去,曲梦筠做出来的东西,可比宁月舞准备做的,要实在的多了。

毕竟看上去也完全没有要翻车的样子,所以魏言倒也没有这么紧张,虽然晚饭吃芝麻糊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但也仅仅只是神奇而已。

不会神奇到让他变身成哥斯拉就行。

只是下一秒,从曲梦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芝麻糊?言言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做晚饭,怎么会煮芝麻糊呢?”

曲梦筠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只是稍微有些疑惑的询问着。

“……”

一时间被曲梦筠的话整沉默了。

可是这口锅里,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还黏黏稠稠的,除了能是芝麻糊还能是什么?

“如果不是芝麻糊为什么是黑色的?”

额头顿时冒出了阵阵冷汗,魏言赶紧环顾起四周来,仿佛是想从周遭环境,看出来曲梦筠做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很可惜的是,曲梦筠是一个有着极度洁癖的人。

即便是正在煮饭的灶台,在她旁边那些位置,也是一干二净的,几乎什么做饭落下的痕迹都没有。

“那当然是因为我加了墨鱼汁啦,咯咯咯。”

边和魏言解释着,曲梦筠还轻笑了两声。

笑声倒是挺动人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锅里的东西影响到,在魏言听来,曲梦筠这笑声还是多少还是有点让人觉得惊悚了。

“墨,墨鱼汁?”

瞳孔几乎在听到这三个字的同时,魏言的瞳孔就跟着收缩了。

“所以这锅里的是什么?”

“是汤啊,海鲜汤,怎么样看着就很让人有食欲吧?”

“……”

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魏言脑子好像都有那么点宕机了,他听着曲梦筠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时间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见识少了。

可是真有人会煮海鲜汤的时候把墨鱼汁挤进去的吗?

不过幸好,看着锅里头,不断翻腾起然后爆炸掉的泡泡球,就好像一个个恶心的鼻涕泡,也是让魏言重新找回了判断力。

因为这怎么看,他的本能都告诉他,这锅汤完全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不是,这颜色怎么看都不对劲吧?吃了肯定会拉肚子的吧?”

本来想提醒曲梦筠,赶紧换一锅汤,或者直接重新做,可是魏言没想到的是。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言言。”

回过头来,曲梦筠那张漂亮白皙的小脸蛋上,一双美眸瞳孔空洞洞的,脸色也是阴沉十足。

她现在的脸色,无论怎么看,魏言都觉得她是想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样子。

“所以今晚……言言一定要乖乖的把这锅汤全部都喝掉哟。”

就在这一时间,刺骨的寒意几乎是立刻就侵袭了魏言的后背。

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了一个万年冰窖当中,这种感觉魏言还是有点熟悉的,怎么看都像是曲梦筠生气了。

“你……生气了?”

试探性的询问着,魏言也在赶紧回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让这大小姐忽然生气了。

“魏言哥哥,你还真是贴心呢~”

玉手轻轻捧着脸蛋,曲梦筠一双没有带着一点笑意的美眸,弯成了月牙,她很明显,就是学着刚才宁月舞说胡的样子,只是明明是一句夸赞的话语,从曲梦筠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阴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