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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楼是老房子了,不适宜居住,我和其他嘉宾还是住酒店吧,这样也不麻烦书画协会的工作人员。”

她一开口,所有嘉宾都像看英雄一样地望着沈予微。

别人是好心邀请你来住,你却说住的不舒服,要搬出去住,这虽然是大实话,可难免会让主人家不高兴。

好在高德仁似乎没放心上,而是爽朗笑道:“当然没问题,本来咱们邀请你们住在小红楼也是为了更方便地录制节目,要是住的不适应,耽误了录制反而不好,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这代人啊和我们那代人不一样啰,肯定不适应这样的老房子。”

其实沈予微倒是住过很多年这样的老房子了,甚至她住的房子比这房子还要老。

就是因为住过,她反而觉得现代的房子住的更快乐!并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才特意向高德仁说一声。

高德仁和沈予微聊完后,又和其他嘉宾闲聊了几句,当听到姜芸芸直言不讳说她更喜欢油画时,他也没生气,反而拉过自己的小儿子高海川道:“那你和我这儿子差不多,每次我一和他聊华夏美术史,他就跟我聊西方美术史,一和他说顾恺之、吴道子,他就跟我说达芬奇、毕加索。哼,真是纯心和我抬杠。”

高海川习惯了高德仁的念叨,很顺其自然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您也不能强迫我。”

姜芸芸挑了挑眉,讶异道:“那巧了,这两位刚好是我最喜欢的西方艺术家。”

“能和姜小姐品味相同,是我的荣幸。”高海川很有气度,这话明显是在捧姜芸芸。

恰好姜芸芸就是吃这套,她抿嘴偷笑,两人还越聊越投契,形成了一种别人破不了的气场。

高德仁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像是很满意。

周泉与尚骏看着看着,突然醒悟过来,好家伙,这是相亲吗?

沈予微也注意到这一幕,她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高德仁没有向任何人介绍高海川,独独在和姜芸芸说话时,将高海川带上了。

在她收回视线时,她又和锦画的视线对上了。

锦画安静地跟在高德仁身边,面带端庄的微笑,接人待物都很优雅,找不出一丝错误。

印菲松了一口气小声道:“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高老师多和蔼啊,才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呢,说不定就是锦画从中作梗。”

沈予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不过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是觉得你抢了她的风头吗?”

沈予微淡淡道:“不知道。”

印菲看着高德仁被簇拥的样子,忍不住感慨道:“你知道为什么高老师有人接,而孟老和古老没有人吗?”

高德仁和埋头在自己专业里作研究的那些专家老师不一样,他在做事之余也更擅长做人,和不少领导、富商都维持着良好关系,地位自然不一样。

沈予微揶揄道:“还请菲菲老师多指教。”

印菲撇撇嘴,无奈道:“我看你什么都懂。”

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当你地位不一样,或是有了流量人气,你就会发现身边的人变得特别友善,每个人对你都笑眯眯的。

聊到这里,娱乐圈的八卦小达人印菲又开始发挥其天赋了:“我跟你说哦,虽然都是六溪山人的成员,可高老师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哦?”沈予微好奇起来。

“六溪山人这个雅号传承到现在,大概有三批人,第一批就是我们昨晚听到的故事里的那批年轻书画家,当时这批书画家里有一位叫高钟的画家,他在战乱中救过一对母子,后来他和那位女士结婚,那个小孩就跟了他姓,叫高建华。”

“高建华受高钟的影响,自幼也酷爱书画,后来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一批文物回流,需要鉴定后才能进入博物馆,他就负责这些文物里书画部分鉴定的工作,后来他自然也当之无愧地成为六溪山人之一。”

“高建华去世后,他的儿子高德仁高老师凭借过硬的专业水平,成为第三任六溪山人的成员。”

“他家是唯一一个一门三代都是六溪山人成员的人,当然了,高家人可以说是受祖辈荫庇,可他们的实力也是稳扎实打的,所以书画圈的人也服。”

沈予微听着听着,入了迷,情不自禁地掏出从酒店拿的小糖果吃。

印菲:“……”

要是以前,她肯定要嚷嚷了,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并且学会跟着沈予微一起吃,要是她以后胖了,绝对是工伤。

沈予微好奇道:“可我看高老师的儿子似乎不打算继续往这方向走?”

“你们在吃什么瓜吃得那么香?”荣孟洋远远看到沈予微和印菲的脑袋挨在一起,尤其是沈予微还在吃东西,就猜到这两人在吃瓜了。

其他瓜,他没兴趣,不过如果是聊书画瓜,荣孟洋还是愿意多听听的。

印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洋哥,我们在聊高家的事,现在刚好聊到高老师的两个儿子,不过我只知道他两个儿子都没有往书画方向发展,其他的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荣孟洋道:“哦,这事我可能比你了解一些。”

荣孟洋也从沈予微手里抓了一颗糖果。

沈予微:“……”

这听八卦,发吃食的画面怎么有点眼熟?不过那时她好歹还能收点灵石。

荣孟洋继续道:“高老师的小儿子,你们已经见过了,不用多说,他的大儿子高山辉也是学画画的,可画画这种事很讲究天赋,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不如他的父亲,所以后来就放弃了。”

沈予微讶异道:“就这样放弃了?”

荣孟洋呵呵笑道:“可能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天才的一根指头,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吧。华夏绘画有十几个流派,但总地来说可以分为南北两派,当时高山辉不想在父亲的影响下学画,特意跑去了南方学习,刚好遇到了一个绝世天才。”

“那位天才被南派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是现代王希孟,大家都说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成为南派的领头羊。”

沈予微又一次听到熟人的名字,好奇心更旺盛了,王希孟是她的师兄都盛赞的天才,他的《千里江山图》在咫尺之间,描绘了瑰丽奇绝的锦绣河山。

所以她十分好奇这位现代王希孟现在如何了。

“高山辉遇上他,深受打击,回来后失落了好一阵,然后就跟高老师说不学画了。再后来他娶了锦画,哦,对了,锦画是当时北派这边的代表新人,估计高老师有意栽培锦画当接班人吧。”

沈予微心中微动:“那个南派的天才叫什么?”

“好像是叫……岑……”荣孟洋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我不太记得了,主要是这是太久以前的事了。”

沈予微问:“是山今岑的岑?”

“是。”荣孟洋刚点了点头,“欸?山今岑,难道是那个山今老翁?如果那幅画是他画的,怪不得被叫天才了。予微,你运气不错,挑到他的画,也算是孤品了。”

沈予微猜测道:“你不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再画画了吗?”

荣孟洋叹气道:“是的,有时天分太高了,可能老天爷都会嫉妒吧,当时他被比作王希孟,结果他就真的像王希孟一样,突然消失了。”

小红楼的花园里,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其乐融融,小红楼外,一位老人家抱着一幅画在打转,他的脸皱巴巴的,像是黄土地的沟壑,两只手也很粗糙,一看就是作惯了粗活的人。

他眼巴巴地望着上京书画协会几个字,想进去可又有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