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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看着眼前的四人。

“你们的剑法和我在伯仲之间,我胜在气力更足,你们已经不能再战了,弃剑认输,总比被打倒在地上要强。”

郑楠眼神一闪,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

可就是这么个失神瞬间,叶铭不讲武德,大剑突刺。

他慌忙之间,招架失灵,被叶铭刺在右肩。

顿时他感觉右臂麻木,血气不畅,长剑跌落在地。

叶铭拽住他的身体,转过来抵挡住刺来的三剑。

啊!

三剑刺进身体,郑楠发出哀嚎。

叶铭闪身挥舞大剑,趁着长剑留在郑楠身体的瞬间,再次击中了一人。

而这时场上的敌人只剩下两人,三人剑法抗衡。

可惜叶铭力量更大,他们每一次对抗,都感觉手臂发颤,根本就无法使出完美的剑法。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再次对打了三十多剑。

海龙只感觉右手越发麻木,他知道他挺不住多久,于是他果断撤走。

“叶师弟剑法惊人,我输了!”

另一人独木难支,也只能认输。

叶铭将剑递出,有人取走木剑。

“承让了!”叶铭回礼。

不再理会众人的神情,转身离开。

他坐着车回家,途中经过学校,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三年发生了很多大事,最惊人的是,就是司徒离开肴州之后。

上京以肴州情况复杂为由,委任乌行云暂代为州长。

勉强算是完成了肴人治肴的承诺。

听说那天老爷子摔了他最喜欢的炳朝紫烟壶。

而原来势力最弱的乌家一跃成为第一世家,叶家欧阳家怎么能容忍。

但问题乌家不是司徒,他的势力虽然不如另外两家,但是也是肴州的土着,有着一大批拥护者,在借助代州长这个职务,三家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家的平衡难以维持,甚至已经从政治斗争上演变为了血腥报复,三家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

楚浩甚至多次出手,要不然乌行云早就化作飞灰了。

这就是大夏联邦,总统一纸调令,三家就打出狗脑子。

现在上京要压制肴州的行为已经明显。

疆州和秦州多次抗争,但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困难重重。

叶铭朝着路边望去,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少年和他年龄相仿,穿着黑色的卫衣,帽子遮挡出了他的面容。

但是露出的半张脸也能看出他长得不错。

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容,他正是叶铭的分身楚浩。

两人背道而驰。

在快到家时,叶铭在街边买了一屉小笼包,之后回到家中。

此时叶家张灯结彩,人人都挤出笑脸。

今天是叶家的大喜日子,叶家大少爷,叶文锡的大婚。

是的,已经三十四岁的叶文锡终于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副议长刘洪章的女儿刘琴瑟。

虽然地位上副议长的职位略显尴尬,但是刘洪章年轻啊,今年才四十七岁,他有大好的政治前途,而年仅二十四岁的刘琴瑟是他的独女。

这是一场胜利,大的胜利,而这一切不是凭空出现,是叶文锡努力的结果。

在这三年之中叶家内部形式发生了重大变化。

老爷子没有往上走一步,导致二叔也停在原地,平调几次,但都没有晋升,甚至权利还隐隐缩小。

三叔更是从商业协会会长的职位上卸任,只留下个荣誉会长的职位。

与之相反的,叶文锡当上副董事长之后,有着叶云霞的鼎力相助,再加上他的才干,明兆实业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老爷子龙颜大悦,他在叶家的权利与日俱增,这才让老爷子厚着脸皮上门求亲。

叶铭穿梭过人群,和周围的欢庆格格不入。

叶文锡得志之后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那般光风霁雨,虚怀若谷。

对叶铭也有很多帮助,也正是在他的帮助下,叶铭可以周六周日出去玩耍,不必在关在家里。

但是今天不同,作为叶家的长孙大喜日子,他的婚礼一定会收到老爷子老夫人的高度关注。

他不能让叶铭影响了老夫人的心情,于是他在结婚前找了叶铭秉烛夜谈。

叶铭也懂事的保证,不会掺和。

他走回了屋子,房前已经按照自己的想法安装了一个秋千。

叶轻瑶哀求五婶没有结果,就时不时来打秋风。

可今天她没来,作为叶家最小的女儿,这种大事,她离不开身。

叶铭打开了大门,三年时间,屋子里没有太大变化。

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卧室,将包子放在门口。

然后回到楼下,站在桌子旁,铺了一张白纸。

拿起毛笔,他的字之前写的确实难看,就像虫子在爬,被人耻笑许久之后,他终于痛下决心,开始练字。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蛇虫文学的太多,他写的字总是扭扭曲曲,根本就不堪入目。

这几年稍微好些,但是也就是勉强入眼的地步。

可叶铭乐此不疲,写字的时候,他的内心平静,总能让自己更加容易进入思考的状态。

叶铭抬头看了看日头,想了什么,但是没有开口。

他一边写字一边沉入阴神,观看自己的状态。

【术法:阴神法

境界:塑形(一重)

后世之人修改阴神大道,添加多重道理,完善而来。

进阶方法:掌握五枚符文。

神通:

洞悉(破妄、透视、十里、观生死)

占卜

闻香

术法:杖术

境界:三重(极限)

后世之人结合寄杖与杖解两门神通,结合而来的特殊术法。

进阶方法:此为杖术最高境界,后续无术,自行拓展。

神通:

寄杖不死

分身

空石之躯

术法:符水术

境界:第一重

后世之人观看到黄天降世悟出皇天宝典,符水术就是其中之一。

进阶方法:服用黄泉泉水一份。

神通

延寿(一年三次,不可对同一人,延寿一年,到达天寿300年后无效)

符水救人

术法:五脏术(某种残缺的术法小部分)

境界:第三重(极限)

由后世之人根据五脏理论研究而来的术法。

进阶方法:此为五脏术最高境界,后续无术,自行拓展。

神通:

五脏强大

五脏搬运

术法:火遁术

境界:第二重

后世之人和叶铭总结火之符文开创的神奇术法,可以遁入阴阳火焰,瞬息千里。

进阶方法:服用超凡烈火而不死。

神通:火遁。

术法:换血术

境界:第二重

后世之人观看虚空万兽道影,添加多重道理,完善而来的术法。

进阶方法:吞食野兽之血,不死乃成。

神通:

牛力

疾步】

三年时间,楚浩进步十分巨大,甚至在坚持不懈之下,他的五脏术已经于昨天修炼大成,达到了进阶标准,他打算在今天完成阴神和剑术的晋级。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阴神还不够强大,在吞噬了一只狼王的血液之后,换血术的兽性影响越发强大,他的阴神法勉强维持。

一旦再次进阶,术化几乎不可避免。

叶铭一遍遍的写着字,也不嫌厌烦。

不知不觉傍晚到来。

楼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叶铭没有理会,继续在纸上写着书法,半晌后,言冰清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相比三年前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他似乎没看到叶铭,朝着身后走去。

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别去!”叶铭没有抬头。

言冰清身形一顿。

叶铭听到了水滴摔碎的声音。

“我要去!”她的声音发颤,身躯抖动。

叶铭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不要去,只要你今天不离开这个屋子,我就保的下你!”

叶铭声音不自觉的开始柔和,人非草木,四年的时间。

每一天言冰清都要为他准备书包,熨烫衣物,准备吃食。

今天明知会发生什么,他怎能无动于衷。

水珠摔碎的声音变得密集。

“对不起,可我还是想问问他,想问问他为什么。”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弱,但却没有一丝回转。

“我从没有想当过叶家的大少奶奶,应该说想过吧,但在他让我去陪驴道人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想了,但是……”啜泣声传来。

叶铭的手微抖。

她控制了自己的声音。

“但是我不介意,我没什么要求,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爱过我没有。”

“他谁也不爱!”叶铭冷漠的说道。

“也许吧,但我爱他!”

“你现在去,就是卷入了大哥和五哥的战争,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言冰清的身躯抖得更加厉害,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扭开了把手。

“十三少爷,算了,就叫你一声阿铭,我在你枕头下有个存折,里面有一些钱,是我这些年攒的,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我妹妹。”

叶铭点了点头。

“好的!”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还有,能走就走吧,叶家不适合你。”

说完她就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叶铭接着写字,可这一回书法却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言冰清看着四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色,她忍不住回忆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那是一个夏天,她在这里看到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他就是站在凉亭中看着自己,感叹道。

“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于是她的名字改名叫做了言冰清。

“冰清!”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

在那天走廊的尽头,一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也不年轻了,但是他还是那么吸引自己的目光,仿佛在她眼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不自觉的快步朝他跑去,她要跑过去,那是她的全部,什么恨在他出现的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水不自觉的流淌。他狠狠地抱住了她。

“你爱……我吗?哪怕一天。”她喃喃自语,眼睛无神。

“爱!”他越发用力,似乎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胸膛之中。

“那就好!一个人好好走!”

“嗯!”那人泣不成声。

别墅内,叶铭抬起毛笔。

一个爱字,一个恨字泾渭分明。

言冰清的味道上掺杂了死气。

噗通!

水井里传来了闷响。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打湿了那个爱字。

而那个男人收拾了心情,走进了宾客之中,他英姿勃发,姿态优雅,是那么自信,那么让人心折。

这一刻他就是最闪亮的明星,唯一的主角。

他走上台阶,和旁边的美丽女子,轻声耳语。

女子捂着嘴巴微笑,深情的望着他。

两人那么恩爱,那么甜蜜。

他怎么不意气风发。

可没人知道,一个最爱他的女子已经永远的躺在了冰凉的井水中。

“起码我知道!”叶铭在纸的背面写下来言冰清三个字。

这一刻他似乎悟通了什么,文字似乎写的好了很多。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色令智昏,进退失据,傻子!傻子!都是傻子!。”叶铭烦躁的将写好的字撕得粉碎。

“蠢货!蠢货!”此时叶文泽正对着井边咒骂。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结果他却被人阻拦。

等他赶到的时候,只有井边的回音。

失败了,又失败了,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拽着头发,无力的宣泄。

“因为你蠢!”叶铭的声音淡淡传来。

“你说什么?你也敢敢嘲讽我,你呢就这么一个侍女你也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大声怒吼,脖子粗大,青筋暴起,就像野兽通过吼叫来宣誓主权。

叶铭无动于衷,言语可如钢刀,刀刀伤人,但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拂面的清风毫无影响。

“你明明失败过一次,为什么还是如此自大,你聪明,但没有智慧。愚蠢,却还不自知,但这都不是最可悲的,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叶文泽拽住叶铭的衣领,将他提起,按在墙上。

“闭嘴!”

可叶铭却毫不介意。

“最可悲的是,你连自己都无法掌握,却想掌握别人。”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五分钟,在五分钟,她只要在等五分钟,我就能翻盘,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寻死。”

“你以为有了那五分钟你就能成功了。”

“当然!”叶文泽高声呼喊。

“你知道吗?当时叶家的杀手已经在制高点拿着狙击枪瞄准言冰清了。”

这一句话,抽走了叶文泽所有的力气。

“不可能!不可能!”他慢慢的瘫了下去。

“你的对手,从来不是叶文锡,而是老爷子,现在你有一个新的选择。”叶铭将手伸了出去。

叶文泽怔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