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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途哭着,朝余笙扑了过来。

几个警察把马前途拦了下来。

“马副乡长,请你节哀,马见出现意外,已经得到乡政府冯雪梅主任,文铮所长,还有多个工作人员证实,今天一天,余乡长一直在乡政府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有人作证。

而且,今天上午,从昨天到现在,余乡长一共打了二十八个电话,接听四十二个电话,没有一个是可疑的电话。

所以,马副乡长,马见出了意外,每个人都很痛心。

但目前的证据,表明确实与余乡长没有关系。

同时,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你的儿子马见,很可能涉嫌违法犯罪,他的死亡,与他的行为有关。”

马前途啪的一下,一耳光打在了靳贺金的脸上。

“你混蛋,我儿子死了,你还要给他身上泼污水吗?”

靳贺金根本没有想到马前途会打他。

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实在。

整个左脸立马红肿起来。

马前途打了之后,自己也愣住了。

要知道,自己的行为,可是袭警的罪。

痛苦不是自己袭警的理由。

几个警察跑了过来,把马前途一下子控制了起来,等着靳贺金的指令。

靳贺金挥了挥手:“放开马副乡长吧,他不是有意的。”

几个警察迟疑着松开了马前途。

马前途冲靳贺金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说道:“靳局长,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在家等着你们。

我先回去了。”

然后,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转身走了。

他的背忽然有些驼了。

走的时候,对余笙看都没有看一眼。

马见的死,实在是意外,令余笙没有想到。

如果不参加这个元旦汇演,如果不是找到他们排练,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如此的悲剧。

唉,事情太难了。

马见的尸体,要进行解剖。

所以他们就回到了安子沟乡,要在卫生院进行。

大家都已经知道,马见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办公室里,冯雪梅也进行了检讨。

“余乡长,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我本来是想让王硕老师帮助排练的,王奇和马见知道以后,就把王硕排除在外了。

我想着他们两个也是音乐老师,也就没有再坚持,谁知道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余笙说道:“算了,这都是马见的命。

但愿与那个王奇没有关系。”

冯雪梅说道:“不好说,听说,王奇也失踪了,警察正在找他。”

后来,警方通报,王奇在马见死之前,两个人打了好多次电话。

但是现场却没有发现马见的手机。

所以警方怀疑,王奇可能是畏罪潜逃了,所以已经发了通缉令。

余笙却在想,王奇和马见,看上去都不像是太狠的人。

他们破坏路基,有点不科学啊。

王奇为什么不见了?

难道说,他真的是畏罪潜逃了吗?

安子沟乡的监控虽然不多,但是山多树多,随便躲藏在一个地方,想找到很难。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警方派了大量人员,在山里搜查。

相信他躲不了多久。

到十五日上午,余笙,还有冯雪梅,找了一辆大巴,带着学生们到林唐体育场参加元旦文艺汇演。

体育场上搭建着舞台。

刚下车,就感到一股寒气刺骨。

温度已经开始降了。

他看到学生们一个个缩着头,冻的发抖,于是说道:“大家回车上去。”

学生们回到了车上。

“师傅,到百货大楼。”

司机开着车,直接到了百货大楼。

然后,余笙带着学生进入百货大楼,直奔服装区。

他走到一家卖羽绒服的商家。

“老板,我要三十件羽绒服,能不能打个折?”

这个牌子虽然是大众品牌,质量却不错。

老板一听余笙要三十件羽绒服,当即答应,给了八折优惠。

一件五六百元,打八折也是四百多。

余笙说道:“打完折是四百二十三,老板再让一步,一件四百元,怎么样?”

老板能怎么样,当然愿意了。

一下子卖出去三十件,谁不高兴。

于是,每个学生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学生们都高兴坏了。

当然,余笙也给王硕老师,冯雪梅,谭洪都买了一件更贵的羽绒服。

冯雪梅给了发票,要走财务报销。

余笙说道:“算了,这点钱我出了,不用报销。”

冯雪梅就没有再坚持。

余笙当着公路修建工程总负责人,肯定是赚了很多钱,这一万多元,小意思。

只有谭洪知道,余笙没有拿一分钱的回扣。

再回到体育场,学生们也不冷了。

因为几十个人都穿着款式统一的羽绒服,一下子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人们纷纷打听,这些学生是哪里的。

当知道是安子沟乡的学生时,大家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安子沟乡,整个林唐最穷的地方。

穿的再好,也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穷酸味。

来这里参加比赛,就是当炮灰来的,去年的最后一名,终于要翻身了。

安寨乡的乡长看到余笙,是最开心的。

他们乡已经连续四年三次得了倒数第一名,如果今年再得个倒数第一,就会成为第一个连续三年都是倒数第一名的乡。

安子沟乡来了,他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余乡长,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乡来参加比赛,实在是想念啊。”

冯雪梅不满的瞪了安建一眼。

“安乡长,我们今年来了, 不会影响你们得第一名,放心吧。”

安建尴尬的笑了笑,与余笙说话,没敢接。

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女同志论高地,怎么都是输。

赢了,人家说你不过是赢了女同志。

输了,人家说你连女同志都赢不了。

不管是输是赢,都占不到便宜,干脆闭嘴。

安建已经三十多岁,在乡长中的年纪,也算是比较年轻的。

但与余笙相比,也比不过。

余笙的年纪,在整个正科级干部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安寨乡在安子沟乡的西面,与安龙乡并称林唐东三穷。

只不过安子沟乡常年位居倒数第一名,安寨是倒二,倒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