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生存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现在的局面很明显，普罗旺斯地区其他方向都是法兰西王国‘本土’，唯一能扩张掠夺的鲜血荒原又陷入了绝对混乱之中。
那些哥布林战斗力不咋地，但搞破坏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尤其是在没有天敌的环境中。
查理在此之前倒是没想到，他带走了石锤部落的主力，石锤部落控制下的哥布林竟然会彻底失去束缚。
“看来，我们在不跟法王路易十四开战的前提下，只有一条途径可以筹集粮食了。”
索菲亚听后嫣然一笑：“大人英明。
我已经派人进入巴黎了解过巴黎金融业的现状。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法兰西的闲钱热钱都在巴黎，那里是法兰西的金融中心！”
索菲亚自然知道，查理所说的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借钱。
借钱打仗，借钱安抚民众，赈济灾荒，这在这个世界是常态。
毕竟老百姓也是一种十分重要的资源，太多老百姓饿死对君主而言也是损失，更不用说大面积的饥荒还会带来动乱和匪患。
平民武装和土匪固然不可能打得过王国的正规军，但却可以让地方经济糜烂，以至于让地方生产力进一步恶化，从而让王国经济陷入越来越穷的恶性循环中。
若是王国不遗余力的派遣军队剿匪的话，又会让王国的军费开支直线上升，国王就会变得十分难受……
所以君主和大贵族都不愿意看到自己麾下领地陷入饥荒动乱之中，那意味着他们的钱袋子会瘪下去。
“派人到巴黎借钱买粮吧。”
“大人，我们的经济生产才刚刚起步，并没有多少富余的收入，如果再背上沉重的债务，我们很可能会跟部分大贵族一样，每年为偿还债务利息而陷入看不到尽头的财政赤字中。
甚至需要借新债还旧债。”
“那如果我们不打算还呢？”
索菲亚听后脸上再次绽放笑容：“大人英明！”
“如果不偿还债务的话，我会派人在最短时间内，筹借到大量的款项，并购入大宗货物。
并购大宗货物而不是直接索要金币的借贷，可以得到更高的额度，毕竟那些金融资本家跟那些大商人都是有业务往来的。
充当中间人提升贸易额，他们也能得到好处。
当然，想要这么做，我们必须拿出足够有诚意的抵押物。
比如，整个普罗旺斯如何？”
“嗯？
会有金融家想要当领主？”
“不不不，我抵押的不是普罗旺斯的领主大权，而是普罗旺斯地区中所有具备经济价值的事物。
比如说某一种大宗商品的垄断贸易特权，甚至是普罗旺斯的税收，我都可以抵押出去。
在此之前，不是没有贵族领主尝试过抵押税收。
当然，这么做的贵族最后不是破产和灭亡，就是彻底沦为金融家的经济奴隶。
就好比现在的法兰西王国各地贵族，不少人看起来表面风光，骄奢淫逸，实际上他们所居住的城堡，拥有的庄园，甚至是仆人，所有权都不是他们自己的。
甚至就连背后的继承权，背后的债主都能操控，只因为这部分贵族领主将能抵押的东西都抵押出去了。”
查理听后目瞪口呆，下意识的问道：“贵族领主可是掌握武力的，他们就没想过赖账么？”
“金融资本家都是非常有钱的，他们能雇佣整个法兰西最能打的顶级佣兵团，一般贵族不想被杀全家，就不敢赖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那种将所有一切都抵押出去的贵族，一旦赖账，被杀了也是合法的。
若是大贵族乃至王室赖账的话，这就要看债主是哪一类人了。
那些金融资本家里面最厉害的，当属教会出身的主教资本家了。
这种人借出去的钱，迄今为止除了疯子一般的新教徒伪装的借贷人之外，就没人敢赖账的。
其次是第纳尔商会借出来的钱，不过第纳尔商会的借贷审核是整个欧罗巴大陆最严格的，比教会还要严格，他们的主要利润来源也不是借贷业务，所以想要从第纳尔商会那里借到大量贷款恐怕我们没有那个资格。
最后一类就是寻常的金融资本家了。
这类的金融资本家人数是最多的，但财力却是最弱的。
我的人在巴黎打探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第三类金融资本家中，财力很强的犹太财阀的流动资金，基本上都被法王路易十四借空了，民间零散的贷款也被法王路易十四包圆了。
因为法王路易十四要扩军十万！
不是十万民兵和征召农夫，而是十万常备陆军！
有趣的是，法王路易十四并没有向第纳尔商会和教会势力借钱。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巴黎的犹太财阀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试图带着自己的财富离开法兰西，结果他们连巴黎都没走出去，就被沿路设卡的王室陆军拦截住了。
现如今，整个巴黎都在看犹太财阀的笑话。
法王路易十四挑选了一个好目标，犹太人即便死绝了，他在法兰西的威望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顶多以后法兰西这个国家变成犹太财阀的禁区。
当然，犹太财阀被当成肥羊宰杀，这已经不是第一例了，就连教会都这么干过。
这也是很多犹太财阀跑到英伦三岛支持新教的原因之一。”
查理听后略显失望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没有软柿子可捏了是吧。”
索菲亚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索菲亚提醒道：“其实，大人完全不用在乎名声，如果我们不按照法王路易十四的要求攻取鲜血荒原的机械之城，我们的名声早晚会受损，法王路易十四也会以此为借口再开战端。
到了那时候，信誉对大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说得好，在生存面前，信誉和名声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赢了，今后有的是手段可以重新树立信誉和名声，就连史书都会歌功颂德！
索菲亚，尽管放手去做吧，借来的钱尽可能换成对我们有用的物资，尤其是粮食。
那群半兽人太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