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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图在这儿,那张请柬上必定是他做的文章了。

苏半夏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往前转,这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是失了先手。

郭宏图暗暗一笑,也不再搭话,反而跟关洋聊了起来。

“郭组长倒是稀罕啊,你也来参加秦部长家的喜宴。”

郭宏图道:“关部长不也一样,你来参加不比我稀罕?”

关洋他爹跟秦天亮不对付都不算新闻,人尽皆知也不过如此了,京城长安街上过只鸡心里都有个数儿。但要问他们之间到底结的什么仇怨,那就没人知道了。

关洋下巴朝程延和苏半夏的方向扬了一下,“我来跟着蹭饭的,份子钱都蹭的他们俩的。”

“哦……看来关部长和程团长夫妻相处得很融洽嘛。”郭宏图话里有话道。

台上的致辞像领导开大会一样,又臭又长,过了不知多久,终于等来了那句,“谢谢大家来参加小儿和儿媳的婚礼,大家吃好喝好。”

话还没落地,大家的筷子已经动起来了,可以看来大家都不咋爱听讲话。

苏半夏这一桌坐的人穿着比较朴素,吃相不好看,说话带着浓浓的乡音。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见看着桌子上的菜刚刚端上来就被几双筷子打架一般夹干净了,十分不好意思,“姑娘,你夹啊,不夹回头可吃不饱。”

程延不好意思跟老百姓在饭桌上抢菜,关洋则是没见过这种架势看愣了,三人之中苏半夏是主力军,给自己夹菜的同时还有余力给程延和关洋夹一筷子肉丝。

菜上得很快,大家也都是开始两道菜抢得急,现在菜量大,一桌上也才八九个人,到后边儿明显大家吃饱了,看着好些好菜硬是没胃装。

吃饱喝足了,便是闲话的时候。

“唉,还是人家大亮子有福气,你看人家那儿媳妇娶的,长得又好,家里又好,将来再给他生个大孙子,一辈子什么福都享了。”饭桌上一个比较年来老的女人感慨着。

“可不是嘛,也就是秀琴没福气,要不然这福气哪轮得到那女人享,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像个正经女人。”

“不过大亮子还是疼秀琴的儿子的,要不能给他娶个那么好的媳妇儿嘛。”

“说的也是。”

八卦中最见真章,看来秦部长身边站的女人也不是原配。

“那个秦康边上站着的,给他挡酒的就是他弟弟,就是他后妈生的那个。”关洋小声道。

苏半夏猜出来了,不过这兄弟俩倒是相差不大。

“你看,秦康跟秦泰长得像不像?”程延也加入了聊天室。

苏半夏仔细瞧过去,秦康和秦泰长相不是同一种风格,但眼睛倒是很像,都是一双桃花眼,跟秦部长如出一辙,看来是遗传父亲的。

“秦康看着更俊朗一些,秦泰更秀气,秦泰更多的是仿似他妈吧。”苏半夏猜测道。

关洋笑得轻佻,“秦康跟秦泰前后就差两岁,但秦康他妈是他五岁的时候没的。”

剩下的猜测去吧。

“秦康是秦部长继子?”苏半夏问道。

关洋笑得神秘莫测,“都这么说。”

都这么说,那就是,明面上大家这么说,实际上并不然。

哎呀,啧啧啧!

“那为什么都叫秦康傻子啊?”苏半夏看着秦康说话做事还挺周到的,在别的桌上敬酒小话儿也一套一套的。

“还能因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他弟弟是他亲弟弟,就他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些人跟他说,让他长个心眼儿别太跟他弟弟一条心,要学会给自己争取一些东西,但他把人家骂了一顿,一扭脸儿照样把后妈当亲妈,把狼子野心的弟弟当眼珠子疼。”

关洋也有些同情这么秦康,撇去两家的恩怨不说,大家都是一个大院儿长大的,但曾经谁几斤几两不知道呢。秦康这个人简直不想秦天亮生出来的,其诚挚其善良其……愚蠢,都不像,就跟变种了似的。

很快,新郎新娘敬到了这一桌。

桌上的其他人都是秦天亮老家的穷亲戚,秦康带着钱珊珊“大娘”“婶子”“姑奶奶”“舅爷爷”地叫了一圈,钱珊珊绷着脸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些农村亲戚打交道。

很快,敬到了程延三人面前。

秦康只认识关洋,但父亲从小的训诫让他不敢拿关洋当旧时的兄长,板着脸等他弟弟说话,而程延和苏半夏他更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他习惯性地去看弟弟秦泰的脸色,巧就巧在秦泰跟他一样,只认识关洋,唯一跟着的长辈是帮助他们引荐家里长辈的,秦部长和钱将军的同僚们在最早一批就已经敬完了。

秦康的三叔上前问:“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

没等程延和苏半夏回答,钱珊珊从旁边伴娘端着的托盘上拿过小酒盅,“我认识,程团长,程太太。”

程延和苏半夏站起身,苏半夏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恭喜秦先生钱小姐喜结连理,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程延也端起酒杯,“祝二位早生贵子。”

钱珊珊表情已经在龟裂的边缘了,端着酒盅的手都有些颤抖。

秦康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珊珊,你怎么了?”

钱珊珊深呼吸了一下,“没有,程团长跟我是旧识,也在我爸手下做过事,许久没见,有些陌生。”

秦康听说在岳父手下做过事,还是个团长,脸上挂上真诚的笑容,“二位怎么不去那边坐,那边都是军界政界的人,过去还有话聊,坐在这里是我们怠慢了。”

程延跟秦康碰了一杯,“无妨,我们也是收到请柬不好不来,恭喜的心意一样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漂亮,秦康实在心眼儿,愣是又喝了三杯以做赔罪。

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邵强前来看情况,看见程延和苏半夏他微微惊讶,“老程,弟妹,来了怎么没找我啊?怎么能坐在这儿啊?”

苏半夏微笑道:“这里怎么了?各位婶子们坐得我们就坐不得?在这里我们坐的挺开心的,刚才秦部长和钱将军的字字珠玑我一个字没少听呢。”

邵强也有些尴尬,这话说得鲁莽了,席上几个老家的婶子奶奶已经不高兴了,他们是农村的亲戚没错,但大家看看出身,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少爷小姐,往上数一代谁不是贫苦人家出身。现在农民出身根正苗红,瞧不起谁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季师长和岑大夫都在那边坐着呢,你们挨着他们更有话说。”

“挨着我们怎么没话说了,刚才我们跟这妹子聊得可开心呢,妹子长得漂亮又会说话,可不像有些人在这儿杵半天了我们连个称呼都没听着。”

“就是。”

“谁说不是。”

邵强更尴尬了,这话就是他挑起来的,可桌上这几位不好惹的婶子大娘却是冲钱珊珊去的。也没说错,本就是认老家长辈的,站半天了一个长辈都没叫呢。

秦泰忙拽了拽三叔的袖子,三叔呵斥了几句,老家的妇女们给了秦三叔一个面子,这才平息下来。

随后就是新郎新娘子挨个姨啊婶儿啊的叫过去,几个长辈端着架子从鼻孔“嗯”了一声,钱珊珊的脸色更难看了,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她,谁给过她这种脸色看过。

但看着不远处她爹警告的眼神,她忍了。

最后关洋懒洋洋晃着酒杯,“就别敬我了,回头你爹又骂你。”

秦康正为难呢,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泰一把拽到了后面去。

秦泰拿着酒瓶子亲自给关洋斟满,“关部长这是什么话,你能来是我们秦家的荣幸,还请关部长喝了这杯赔罪酒,然后随我到主桌去吧。不然我父亲会怪罪我的,别人听说了也会笑话我们家不会办事。”

苏半夏跟程延托着腮帮子看戏,关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儿,眸光微山,“让我去主桌,你份量还不够,得你爹亲自来请呢。”

够狂,苏半夏心想,这真是那个在她家围着锅台翻东西吃跟她八卦高官秘闻录的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