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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无话不说的过命兄弟,如此谁也不再开口。

黑色汽车缓缓停在小楼前。

“你进去吧,我抽根烟。”宋志明没有动,摸了摸裤兜儿,又翻着上衣口袋。

程延将身上的烟盒放在车的操控台上,然后果断开门下了车。

等到程延敲开门进去之后,宋志明才拿起那包烟。

程延是不抽烟的,这未开封的烟是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宋志明埋首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抬起头,右手的烟盒被捏得面目全非。

客厅里,陈将军戴着眼镜,拿着报纸端坐在沙发上。

“首长。”程延站在茶几边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于裤缝,像个新兵一样。

“来啦?”陈将军抬眼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报纸,“坐吧!”

程延得到允许,才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什么事啊?”

程延微笑,“首长知道我有事?”

“你没事是不会来的。”陈将军“呵呵”笑了两声,“说吧!”

“没什么大事,首先来看看首长身体怎么样。”

陈将军把报纸搁在茶几上,“挺好的,短时间死不了。客套完了,说说来的真正原因吧!”

“陈莹同志……”

陈将军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程延啊,你我已经生分至此了吗?你现在叫陈莹都开始叫陈莹同志了?”

程延的手指抠了抠掌心,“首长,我……是有事想见见陈莹同志。”

“什么事?”

陈将军如鹰隼一般看着程延的眼睛,程延深呼一口气,“是她上门去找我妻子的事情,不知道首长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陈将军直截了当说。

陈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他说不知道那就肯定不知道。

“莹莹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陈莹失魂落魄地进门了,后面跟着问个不停的宋志明。

“莹莹,你去哪儿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陈莹上午穿的板板正正的衣服,现在沾满了尘土,头发也湿漉漉的。

陈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程延,冷笑一声,“哟,来兴师问罪了?来得够快的啊!”

陈将军皱着眉看着陈莹,“像什么样子,去换衣服!”

陈莹充耳不闻,直直地走向程延,“你要干什么?要替你那乡下老婆讨回公道?你能干什么啊?当着我爸,你还敢怎么样?”

陈将军脸色愈发难看,事情比他想的要糟一些。

“莹莹,你又干什么了?”

陈莹扭头,笑嘻嘻道:“我去找那姓苏的了啊,我给她三千块钱,让她跟我儿子断绝关系,可她给脸不要脸,她不答应。果然,所图甚多啊!”

客厅里四个人,三个人都沉着脸,安静的空间里充斥着陈莹不太正常的笑声。

“莹莹的病不是好了吗?”

宋志明苦着脸,“那洋大夫说的我也听不懂,翻译说基本没问题了,只要不刺激她。”

程延嘴一抽,这哪是人家刺激她,分明是她找刺激!

“爸,你什么时候把瑞瑞接回来,你答应我的!”陈莹红着眼冲陈将军吼。

先不说苏晨想不想跟陈莹这个妈亲近,单说陈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就不适合跟孩子亲密接触。

宋志明站到陈将军旁边小声说:“今天莹莹拿钱去找老程媳妇了,还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好巧不巧让关洋带着孩子听见了,都挺生气的。”

“说什么呢!我怕他关洋生气啊!”陈莹不满怒斥道。

程延站起身,“首长,我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说完程延向陈将军立正敬了个礼就要离开。

“你站住!”陈莹双手张开拦住程延的路,“你不是来替那姓苏的来找我吗?说吧,要干什么。”

程延深深看着陈莹,试图在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陈莹的身体里找寻曾经那个温柔对人的陈莹的痕迹。

“我告诉你程延,我不仅拿钱侮辱她了,我下次还要继续找她麻烦,直到她知情识趣离我儿子远远的!”

陈莹一开口,宋志明就知道坏菜,拉着陈莹的胳膊愣是没拦住。

程延如陈莹的愿停下,神情冰冷,“那我就在这里如陈莹姐的愿,正式跟你表个态。”

“老程……”

“以后陈莹同志,再出现在我妻子的面前出言不逊,甚至威胁、辱及尊严或者更过分的事情,我追究到底!”

陈莹愣愣看着冷冰冰的程延,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忘恩负义!”

程延戴上帽子,“那就当我忘恩负义吧,如果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欺负也无动于衷的话,我程延枉为人,更不配做个男人。”

在陈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程延头也没回地开门离开。

“程延,程延你回来——”陈莹声音嘶哑地喊。

宋志明揽着陈莹的肩膀,“莹莹,你别喊了,你以后不去招惹他们两口子了好不好!”

“凭什么!瑞瑞是我儿子,凭什么他们要一直霸着!”陈莹转身跌跌撞撞扑到陈将军身边,“爸!爸我求你了,你帮帮我,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我把瑞瑞带回来的,爸,你不能食言啊爸!”

陈将军被陈莹摇着胳膊左右摇晃,宋志明上来拉陈莹的手,“莹莹,你别动将军,将军身体不好。”

陈将军看着哭得可怜的女儿,叹了口气。

“莹莹,你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这样做是把瑞瑞往外推吗?”

“我……”

“关洋都知道要曲线行事,你不傻,你能不知道?关洋现在都没让孩子改口叫他爸爸,何其有耐心,如此关怀,那孩子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有时间就往昌新港打电话,就是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就这么没脑子?我不相信我的女儿是这么一个愚昧之人。”

陈将军了然的目光注视着陈莹,陈莹咬唇,“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生的孩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为别人做了嫁衣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