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也想个闺女，但要生也不是现在。
周篪才一岁多，再怀上的话，哪能照顾得过来。
到了情盛处，秦寒舒愣是硬生生将小维光赶了出去，让他穿好衣服再来。
将至未至之际，喊了暂停，周维光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严厉的酷刑。
他嘟囔着：“一开始怎么不说穿衣服，紧要关头给断开，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是这么说，行为上，周维光还是得乖乖听话。
秦寒舒轻咳一声。
衣服厚重，穿着特别影响体验。
不过这话秦寒舒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免得让周维光以为她多喜欢干这事呢。
见周维光笨手笨脚半天穿不好，秦寒舒不耐烦地过去，三下两下搞定。
被这么一碰，因突然打断而蔫儿吧下去的周维光，一下又精神起来。
“老婆我来啦——”
***
“小秦，财务科的那个小林，我怎么感觉他看你有点奇怪啊？”
吴映霞的话音刚落，郑姐就道：“嗨，还不是因为介绍对象那事嘛。”
秦寒舒一头雾水，“什么介绍对象？”
郑姐提醒道：“先前我不是问过你嘛，来百货找过你的那两个姑娘，你说一个是你嫂子，一个有对象了......”
秦寒舒回忆了一下，点头道：“你是问过，可这跟介绍对象什么关系？人家不是单身，事又没成。”
郑姐道：“其实啊，我也不是那么没成算的人，那两姑娘看着就跟小林不般配。我上回来你这打听，也是因为小林求了我好几次，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才答应来问一问，堵他的嘴。”
“可谁知道，最近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跟那个有对象的姑娘相上亲了。”
吴映霞听得糊涂，“怎么有对象还来相亲呢？”
郑姐道：“那就说明有对象是假的呗。不过我也理解小秦说这个谎，换成是我，我也不想作这个媒，光是外形，两人就不匹配。”
郑姐转向秦寒舒道：
“小林跟人家相上亲了，故意到我跟前来阴阳怪气的，那意思就是怪我当初是敷衍他的。”
“他不好意思上你面前唧唧歪歪，就只能用眼神跟你炫耀呗。”
秦寒舒回想了一下刚刚遇到小林时对方的眼神，的确是带着傲娇的炫耀。
那模样就是在说——你看，你不帮我牵线搭桥，我不照样相上了！
但是......茹梅不是喜欢霍振铎？怎么跟小林相上亲了？？
秦寒舒正在心里八卦呢，当天中午，茹梅就来找秦寒舒一起吃饭了。
两人在广德楼买了两碗菜馄饨，一边吃一边说。
茹梅的情绪明显低落，戳着馄饨，半天才吃一口。
秦寒舒直接道：“我听说你跟我们单位的小林在接触？”
茹梅讶异地抬头，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哦，林同志是你们单位的啊。还没接触呢，只是看了照片，说好了这个周末见一面。”
也就是说两人连面都还没见过，那小林就嚷嚷得人尽皆知了？
秦寒舒问：“你跟霍振铎是怎么回事？没戏了？”
听到这，茹梅忽然瘪了一下嘴，像是要哭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又收住了，点点头。
“霍振铎他已经有爱人了。”
秦寒舒诧异，“这是怎么说？”
霍振铎上辈子也没结婚啊？
不过转而一想，没结婚，不代表没女人。
“我按照曹静教的那样，我们之间一直进行得挺好的，我觉得我们已经心照不宣，就差一句话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上个月底我表姐结婚，我请了他来吃酒，其实这就是为了捅破窗户纸。”
“他如果来了，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确立。”
说着，茹梅就沉默了。
秦寒舒道：“他没去？”
茹梅点头，“事后他让他小弟来跟我解释，说那天在陪他爱的女人过生日。”
茹梅抹了一把眼泪，“王八蛋！怎么不早说自己有对象？有对象还跟我来往，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寒舒听着，觉得事情怪怪的，“你跟他问清楚了没？会不会是误会？”
茹梅：“哪会是误会？是他那个最好的兄弟阿杰来跟我说的。事后我没有找过他——我也是要脸的，哪能没脸没皮地缠着他？”
秦寒舒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有什么现实因素阻碍，导致霍振铎故意找借口推开你？”
茹梅愣了愣，“什么因素啊？我怎么不知道？”
秦寒舒心道，这两人之间天差地别，阻碍大了去了。
别的不说，光是霍振铎逃跑知青的身份，以及干的那些黑色生意，就足以让任何父母拒之门外了。
而且茹梅的家庭很好，父亲是市工会的书记，母亲是大学教授。
茹梅又是独生女儿。
这样的家庭，基本是不可能接受霍振铎的。
霍振铎自己肯定是能意识到这点的。
除非霍振铎能够完全抛弃过去的一切，有本事让自己改头换面。
如果霍振铎真这么做了，并且做到了，估计人生轨迹也就偏离了上辈子的了。
秦寒舒没有跟茹梅说这些，因为这得看霍振铎的意愿。
如果霍振铎不愿意为茹梅做这些，那她说了，也只是徒增茹梅的伤心而已。
秦寒舒转而道：“那你就放弃了？下定决心跟别人相亲？”
茹梅道：“是我们单位后勤的杨主任，刚好在这个档口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一气之下就答应了。”
过了会，茹梅又道：“如果人可以的话，也未尝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反正......”
反正霍振铎是真把她伤着了，她才不会死抱着一棵树呢。
想到秦寒舒跟林同志是同事，茹梅就问：“林同志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寒舒：“唔......有些独特，总之你见了就知道了。”
茹梅点点头。
反正已经约好了，这个面是必须得见的。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广德楼，两人都方便。
茹梅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见到小林的那一刻，也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