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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正式开学了。

秦寒舒看了一下课表,课程还是挺多的,未来的压力应该不小。

其实这次怀孕,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周篪两三岁那会,她倒是特意备过孕,想在计划生育严格之前生个闺女出来,可是没成功怀上。

谁能想到一次偶尔的放肆,却怀上了,还赶在考上大学的档口。

好在她算了算,产期应该是在暑假。

秦寒舒所在的国际政治系有两个专业,一个国际政治,一个政治学,招收的学生加起来六十多个,不算少。

学生们来自天南海北,坐在教室里上大课时,什么口音都能听到。

秦寒舒没有住宿舍,也就少了一个跟同学们快速熟悉的渠道。当大家都已经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时候,她还是孤身一人上下课。

目前她身子还不重,孕吐也已经好了,所以也不常去李家睡,能回家还是尽量回家的。

日常来说,跟之前上班时也没太大区别。

关于月儿和乔大夫的关系,秦寒舒也只是直觉,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暂时不好在刘二翠面前乱说。

在某天从学校回来,她又在家属院门口看到了那位号称是月儿大伯的人。

鬼鬼祟祟在探头探脑,不过没像上回那样闹,被哨兵看了一眼,就自动走开了。

秦寒舒同他擦肩而过,清楚听到他在抱怨,“妈的,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把你身上那身皮给扒了!”

秦寒舒停住脚步,转身,然后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林家大伯?”

毫无反应。

说明平时根本就没人这么叫过他,否则怎么也会条件反射张望一下的。

秦寒舒往家走去。

自从“月儿大伯”那天的一闹,刘二翠和张磊已经好多天没说过话了。

刘二翠这回也不像以往大吵大闹,问男人要个说话。

她照常做着所有事情,做饭洗衣,忙活家里的一切,但就是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没个笑脸。

反倒是张磊,知道自己犯错了,有几次还想主动解释什么。

可嘴巴刚一张,刘二翠就表示出了抗拒。

刘二翠不是不想听,而是觉得张磊就算解释了也没用,她心里的怀疑,已经不单单是关于钱的隐瞒了。

秦寒舒上来找刘二翠的时候,刘二翠正在准备晚饭,几个孩子在家吵翻了天。

秦寒舒把孩子们招呼过来,递出手里的绿豆糕,交给张家大小子,“拿去给弟弟妹妹分了吃。”

张家大小子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这两年也文静懂事了很多,先取得了刘二翠的同意,才将绿豆糕接了过去,并礼貌道谢。

秦寒舒笑道:“你家大小子有个大人样了。”

刘二翠浅浅地笑了下,“是啊,不像小时候那么闹腾,在家也知道帮我干点活了。”

“你跟张营长......”秦寒舒想了想,道:“还是好好谈一谈吧,两个人过日子,小事也就算了,大事是不能不清不楚的。”

刘二翠顿了好一会,才转向秦寒舒,表情茫然地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月儿那么好?好得像是他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不瞒你说,”刘二翠伸脑袋往外面的孩子们那看了眼,确定孩子们听不见,才道:“我以前还怀疑过,月儿是不是他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当成养女抱回来的。”

秦寒舒道:“这个应该不可能。”

刘二翠点头道:“是啊,不可能,可是这样就更想不通了......”

秦寒舒问:“月儿大伯的情况,你了解吗?”

刘二翠道:“我了解的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些,其他的不知道。”

秦寒舒道:“我总觉得,月儿大伯的身份有点存疑。”

刘二翠沉默着,过了很久后,道:“月儿跟她大伯长得挺像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秦寒舒:“长得像,说明的确存在血缘关系,但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就难说了。”

刘二翠似有所悟,表情却又像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呢......”

秦寒舒没再多说。

月儿的身份,她大概猜出来了,但不能直接就跟刘二翠说。一是没有实际的证据。

二是据她的了解,刘二翠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人,发生再大的事,都大概率还会跟张磊一起过下去,如果月儿的身份会给她的下半生添堵,那么这个秘密就不能由秦寒舒这个外人来戳破。

可是作为朋友,秦寒舒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蒙在鼓里。

看刘二翠的态度,估计也直觉那个所谓的“月儿大伯”有问题。

正好,借着这个,可以引导刘二翠自己去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秦寒舒正打算告辞回家的时候,孩子们那边传来了一阵哭声。

是佩儿,边哭还边小跑着过来告状:“妈妈,二哥三哥欺负我,把我的绿豆糕抢去给月儿姐。”

双胞胎接着也跟了过来。

“才不是呢,是她太霸道了,自己一个人就霸占三块!”

“就是,大哥偏心,分给小妹四块,月儿只有两块!”

佩儿着急地反驳:“才不是呢,是大哥把自己的给我了。”

张家大哥附和妹妹道:“是的,绿豆糕噎嗓子,我不爱吃。”

双胞胎又道:

“大哥不爱吃就不该分,就应该我们四个分。”

“对!不然不合理!凭啥大哥的那份全归了小妹?”

月儿怯怯道:“二哥三哥,你们别说了,绿豆糕......我也不爱吃,我不要了......”

说着,还把自己的几块全部塞到佩儿的手上,轻柔道:“妹妹你吃吧,姐姐都让给你。”

张家二哥看不惯,过来一把将绿豆糕抢走还给了月儿。

“月儿你别管她,她都长成一头小猪了,再吃,就成大猪了!”

张家三哥也道:“就是啊,你看你瘦的,一看就没吃好。”

张家二哥:“说不定就是佩儿从小把你的那份抢了,你才这么瘦。”

张家三哥:“就是!”

双胞胎十来岁的年纪,说话不懂掩饰,佩儿这个小姑娘却全都听进了耳朵。

小女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才不是小猪呢!”

秦寒舒刚好离佩儿近,蹲下身抱住她哄着。

佩儿将脑袋埋在秦寒舒的脖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除了被哥哥说成是小猪,估计也对双胞胎哥哥的偏心很委屈吧。

张家大哥倒是更心疼自己的亲妹妹,当即就出声开始教训双胞胎。

不过双胞胎是在乡下爷爷奶奶那千宠万宠长大的,除了会害怕威严的爸爸,连妈妈的话都是不听的,更不用说还同样是小孩的哥哥了。

几个孩子在那吵了起来。

秦寒舒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刘二翠。

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只定定地瞧着月儿。

自从月儿进了这个家门,家里就没有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