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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用过午膳,斜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采月和阿菊两个宫女,一人给皇后轻轻捶着腿,另一人给皇后捏着肩膀。

最近几段时间,皇后走一段路,腿就疼的厉害。

被二人捏着捏着,竟有了些许困意,渐渐睡着了。

半晌之后,孙嬷嬷悄悄地走了进来,看到睡着的皇后。

她小声地说: 皇后娘娘,于大总管来了,请您接旨。”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只进入浅眠的皇后听到了。

她睁了开惺忪的睡眼,“嬷嬷,你说什么?”

采月和阿菊连忙有眼力的将皇后慢慢扶起来,坐好。

孙嬷嬷又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于大总管在殿外候着,皇上有旨。”

“让于公公进来。”

“是!”孙嬷嬷走了出去。

于德让走进大殿,忙抱拳,“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于公公无须多礼。”

“皇后娘娘请接旨!”

皇后和宫内之人连忙跪下。

“皇上口喻,国库空需,要治理江南倭寇,如今缺少银两。

特命皇后娘娘明日在御花园中办赏花宴,四口以上官员的家眷,邀请入宫。

务必多筹募银两。”

“遵旨!”

采月和阿菊扶皇后站了起来。

皇后连忙问道:“于总管,本宫有些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要捐银两。”

于德让笑了笑,“皇后娘娘,怒老奴多嘴。

这事,你可得心。

皇上在前朝忙,您在这后宫,也得加把劲。

想想办法,让来得贵妇贵女们多捐些。

赏花宴得有花,一会儿,您命人去花房多搬些稀奇的花。

放在御花园和您的宫内,让她们也开开眼界。

邪王从江南回来,国难当头,捐了一百万两,静和公主捐了三十万两。

皇后娘娘,您好好思量思量,老奴言尽于此!”

“多谢公公提点!”

皇后向采月使了个眼色。

采月忙笑着来到于公公的面前。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递到于公公的面前,“公公,一路辛苦,您拿着喝茶!”

于德让连连摆手,“这,老奴可不能要。

办差是奴才的本份,哪能要皇后娘娘的银子。”

采月一瞪眼睛,“你是嫌这银子少?”

于德让在这后宫中,可以说除了皇上皇后,大多人都得巴结他。

就是皇上骂他时,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可就是拿这个采月没办法。

采月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犟种。

认定一条路能跑到黑,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采月姑娘,老奴哪敢嫌少啊!”

采月的语气又开始不好起来。“那还不拿着!”

这句话像一个大馒头一样,噎的于公公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皇后看了一眼采月,“采月,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跟于大总管无理。”

皇后娘娘接着转而一笑,“于总管,这点不算什么。

只是茶水钱,拿着吧。

这丫头让我给惯的没天没地了,就得打一顿才老实。”

于德让一听,忙陪笑,“老奴和采月是同乡,她的脾气,就这样。

老奴也习惯了,您可别怪她了。

你再打她一顿,那她得把老奴给记恨上了。

以后我要是来凤仪宫,她得天天给我摆脸色。”于公公笑着说。

采月也笑了。

“谢皇后恩典!”于德让抱拳道。“老奴后退!”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采月,送送于公公。”

“是!”采月笑着也向外走去。

到了宫门外,于德让终究没忍住。

他劝了一句:“你那臭脾气,也不知道改改,就皇后能担待了你。

换个主子,非得打你皮开肉绽不可。”

“皇后娘娘可舍不得打我!”采月争辩道。

“那你说话也要注意点,别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知道了,于公公!”采月躬身像拜老夫子一样。

于德让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翡翠镯子。

“这个戴着!女人家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采月看了看那翠盈盈的镯子,绿得都能滴出水来。

让人一看,是越看越爱。

同时,也意味着价格不菲。

她有些不好意思,“于公公,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送给你,你就拿着。

你见过太监戴镯子的吗?

我要是戴着,那皇上非得劈了咱家。

谁让这宫里,就咱俩是老乡呢?

比别人自然多了一份情,快戴上它。”

“谢谢你,于公公!”采月笑吟吟地说。

采月摸了摸,戴上了翡翠镯子。

“这才好看,快回去吧。”于公公说完,眼神瞄向了凤仪宫。

采月用另一只手又摸了摸翠玉镯子,脸上洋溢着微笑,

她看了于公公一眼,往凤仪宫走去。

于公公看着采月的背影,往御书房走去。

这一路,他嘴角上翘,觉得今天的风暖暖的,吹得人特别舒服。

凤仪宫和御书房有一段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以往走了半天也不到,面此时,感觉没走几步就到了。

他还纳闷:这路也没变短啊!这趟怎么这么快?”

皇后娘娘在凤仪宫里坐着,手里拿着一支金簪。

她一句话也没说,在那思索着。

孙嬷嬷和采月阿菊随侍两旁。

“孙嬷嬷,这事你来办,你毕竟是宫里的老嬷嬷,知道分寸。

命人往四品以上的官员家送去请柬。

让传话的人说,明天宫里有赏花宴,邀请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

“是,老奴这就去办!”

“阿菊,去花房,挑几盆奇花。

搬到本宫的院内,再挑些,明一早,让他们送到御花园。

“是!”阿菊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皇后看着那紫檀木牙雕花海棠的刺绣屏风,思索了片刻。

唤道: “采月, 重新给本宫梳妆。

一会儿叫上这后宫的嫔妃,都到这凤仪宫坐坐。”

“是!”

皇后娘娘,现在还戴着那紫金五凤八宝凤冠吗?”

“不用,插支金凤八宝攒珠簪就好。”

采月忙着,接着给皇后梳着那黑如墨的长发。

“娘娘的头发可真好,像黑缎子似的,长得又漂亮,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自从嫁给皇上,岁月沧桑,二十几年过去了。

眼角已略有细纹,没有了少女时的青涩,反而多了些中年女子的稳重与成熟。

不禁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

娘娘也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你倒是共哄本宫开心!”

在给皇后梳头之际,采月手腕上露出了那翡翠的镯子。

暗道:这翠玉镯子一看就是上品,早上采月给本宫梳头时,都没有,此时竟有了。

“采月,你的翡翠镯子不错。”

“嗯,是于公公新得了这镯子。

他说留着也没用,我们是老乡,就送给我了。”

皇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