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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玥点点头:“今日四皇子得了个九连环,心里记挂着三皇子,想送去给他三哥玩,本宫便想着,德妃宫中的荷花开得好,可以顺便去观赏一番……不曾想……那荷花池里的黄唇鱼竟是会咬人的,喜鹊为了救失足滑下去的小宫女,自己掉进去了。”

就被咬成了这样?

宣武帝是认识黄唇鱼的,甚至因为价格昂贵,民间百姓少有人吃得起,大多数都送进了宫,成了宫宴中的一道名贵佳肴。

这鱼的体型虽大,但从未听说过会咬人啊!

而且喜鹊腿上的伤口,何止是咬人,简直就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如此骇人听闻的黄唇鱼,从未听说过,更没见过。

不!

见过!

玥儿说是德妃宫中的。

他在延庆宫不仅见过,而且还喂过,当时他还很奇怪,怎么那黄唇鱼不吃鱼食,德妃说因为宫人们常喂它吃小鱼小虾,所以便不喜欢吃没滋味的鱼食了。

如今电光火石间想起来,不爱吃鱼食,是因为爱吃……人肉?

严太医摇了摇头:“这哪里是黄唇鱼,根本就是食人鱼,喜鹊姑娘这腿是必定会留疤了。”

而且还是碗口大小的疤,将来嫁人的话,只怕夫家要嫌弃了。

姜昕玥很自责,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那条鱼的不对劲,却没有叮嘱喜鹊要小心行事。

喜鹊是她穿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来之后,第一个全心全意待她,不论她说什么都坚定的相信她,并且按照她说的去做,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人。

虽然她没有霜降聪明沉稳,也没有江川机智灵敏,更没有小轩子的随机应变,但她就像一个小太阳,用她的活泼开朗照耀温暖着每一个人。

这宫里聪明的人太多了,喜鹊这样的就很难得。

现在喜鹊被咬成这样,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姜昕玥感到胸口郁结,喉咙发疼,心疼她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娘娘……奴婢……奴婢没事。”

喜鹊强撑着,对着姜昕玥露出一个傻乎乎地笑:“奴婢这辈子都跟着娘娘,奴婢不嫁人……不嫁人,留疤也没什么,反正娘娘也不会嫌弃奴婢的是不是?”

她声音轻颤,明显是疼得狠了,却因为不想姜昕玥担心而故作轻松。

“你说什么胡话?”

姜昕玥擦了擦眼泪,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本宫还想着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宫去呢!”

在宫里蹉跎青春做什么呀?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去享受自己应该享受的才好。

“好了,别哭了。”

宣武帝上前,将她拉住:“天大的事,你现在也该用午膳了,晚些时候朕会去德妃那里看看,你也一起。”

若是德妃真的养了这么凶猛的鱼,定要严惩才是。

只要一想到黄唇鱼吃人肉,皇帝就想吐,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这类鱼了。

吩咐严太医一定要好好给喜鹊诊治,留下霜降在这里照顾后,姜昕玥才忧心忡忡的从房间离开。

走了没几步,姜昕玥又突然停住脚步去问小轩子:“肖容华呢?”

小轩子愣了愣:“她不是……和江川他们一块儿走的吗?”

姜昕玥想了想,最后一次看到肖容华,好像是看见她走在内务府那一群人之中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姜昕玥抓住皇帝的手:“今晨嫔妃们来向臣妾请安,她们走之后,肖容华去而复返,求臣妾救命。她说她意外撞破德妃囚禁虐待宫人,怕被德妃灭口。臣妾想着是不是误会,刚好四皇子惦记三皇子,臣妾就想去一探究竟。不想害喜鹊意外受伤,所以臣妾就没注意到肖容华……皇上,您说她……”

会不会已经被德妃灭口了?

不需要她说出口,皇帝秒懂了她的意思。

“走!”

皇帝也顾不上用午膳了,事关一条人命,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去延庆宫。”

后宫流传德妃佛口蛇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皇后死后,像是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的凶兽,频频做出与自己人设不符合的事情。

有野心之人,皇帝并不讨厌。

但如果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恶毒没有底线,那就是在宣武帝最讨厌的人性上反复踩雷了。

姜昕玥知道,皇帝最喜欢的,是温柔可爱,娇弱善良,能够依附他,事事相信他的女子。

可他也不想想,若是在三千嫔妃里,能获得他的宠爱,并且能事事相信他,依附他,交给他去处理的宠妃,又怎么可能是无能之辈?

有些东西,都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刻意忽略而已。

就像他对姜昕玥,明知她心有城府,聪慧果决,但还是一次次为她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

德妃和姜昕玥不一样,她要是想着事事靠皇帝,坟头草都要五尺高了。

她只能靠自己。

美丽和谐,一派精致景象的荷园里,体型硕大的黄唇鱼穿梭在荷塘之中,那双黑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鱼眼散发着幽幽冷光。

突然,荷叶一阵剧烈的抖动,满池塘的水都变成了鲜红色的。

荷塘上有阁楼,二层的阁楼上有人洒下一把白色的粉末,被血水染红的池塘,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好像刚才凶残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池水清澈,荷园还是一片安详宁静之景。

忽地……

一具脸都被啃烂了的白骨从水里浮出来,唯剩半肿胀青白的脸,那一只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极致的恐惧令她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姜昕玥跟着宣武帝再次来到延庆宫,宫中气氛低沉压抑许多,应当是被成国公府老夫人遇刺身亡的阴影笼罩着。

刚走进主殿的花厅,就见绿茵扶着虚弱的,像是已经哭过一场的德妃从里头走出来。

德妃一见皇帝,泪水又涌了出来,扑过来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皇上,臣妾……臣妾的祖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是真的,成国公老夫人被人用暗器打穿了肩胛骨,暗器上有剧毒。”

她期盼着从皇帝嘴里听到否认此事的话语,却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