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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旦动摇,当姜昕玥再看过来的时候,她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讨好地笑。

大公主的住处,几个小宫女探头探脑的,看到人群往这边来之后,一个个都像被大灰狼惊吓到的小兔子,跳起来往里面跑。

“大公主!大公主……皇贵妃娘娘来了。”

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姜昕玥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宫女紧张的将“假血袋”掉在了地上。

“啊!皇贵妃娘娘饶命,我们公主的确从阁楼上滚下来了,真的没有骗人。”

只不过她们提前做了准备,所以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而已。

姜昕玥一个眼神过去,几个挡在大公主床前的宫人,全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大公主紧闭着双眼,在床上装睡。

她额头上包着一带血迹的白色布巾,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睫毛更是如颤抖的蝴蝶翅膀,不停的扇动着。

姜昕玥伸手,直接掀开了她的伪装,大公主只觉得额头一凉,她低呼了一声,赶紧遮住自己光洁的额头,可怜巴巴喊了一声:“珍娘娘,我错了~”

小姑娘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像是最干净的琉璃,不染半点赃物,任谁也不不会怀疑她是自己从阁楼上滚下来陷害程婕妤的。

但她这种伎俩骗不过姜昕玥这个“老祖宗”。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你父皇?”

一个脑瓜崩落在大公主的额头上,姜昕玥扔了布巾:“拿蜡烛和绣花针来,还有刚才你们准备的动物血。”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姜昕玥说道:“什么叫做戏做到底,好好学学。”

皇帝在九洲清晏收到消息之后,立马派了王得全过去查看大公主的伤势。

他如今中了蛊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太医们没日没夜的在九洲清晏待命,他也不能到处乱跑,以防蛊毒发作的时候,太医们不能及时救治。

“嘶——”

“这……这怎么回事?”

王得全看到大公主额头上那大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凹进去一大片的皮肤,看着就很疼。

大公主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白得发干:“王……王公公,请你不要告诉父皇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有珍娘娘上心,很快就会好的。你让父皇不要担心我,他自己的身子要紧,我也相信程婕妤不是故意推我的。”

这话说的,皇上听了心里得有多安慰啊?

好过那个程婕妤……

皇上召了程大人去九州清晏议事,结果担架抬着程婕妤也去了。

皇贵妃娘娘来大公主这里查看情况,程婕妤就撺掇着程大人把她带去了皇上面前。

若是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却不问一问,倒显得皇上凉薄了。

虽然程婕妤一直说是自己的错,与旁人无关,但皇上还要询问程大人关于两广总督贪污案的事,就算看在程大人的面子上,也要关心几句的。

皇帝到底是知道了,这人是皇贵妃打的。

程大人当场就说了:“皇贵妃娘娘打你,自然有打你的道理,定是你做错了事,娘娘才教训你。不过这三十大板也不至于将你打成这样,底下人借着鸡毛当令箭,故意对程婕妤下死手,这倒是真的。”

意思是,皇贵妃没错,但皇贵妃底下的奴才有奴大欺主的嫌疑,皇上该惩戒一番才是。

程婕妤趴在担架上:“ 太医说臣妾被打伤了筋脉,日后就算好了,每逢阴雨天气,腰背都会酸痛无力,皇上……臣妾落下这病根,臣妾……”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皇帝的为难,在王得全来之后就解除了,他心有余悸道:“皇上,大公主的额头上开了一道口子,周围的肉都烂了,严太医说可能会留疤呢!这公主破了相,以后的亲事怕是……余嫔娘娘听了已经晕过去了。”

这好好的一个公主,容貌秀美,性情温柔,说破相就破相了,宣武帝的怒气值直窜脑壳顶。

你都把朕的女儿搞破相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有没有王法了?

呸!

他就是王法!

程大人目光一冷,看向程婕妤,程婕妤惊恐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情况有变,程远当即跪下:“皇上,程婕妤伤了大公主贵体,微臣实在教女无方,请皇上下旨,废了程婕妤,将她打入冷宫,微臣……微臣请皇上革了微臣的职,都是微臣没有教好女儿,对不起皇上的恩宠。”

他要不主动,皇帝一怒之下可能真的会这么做,但他主动这样说了,皇帝反而冷静下来。

他咬着后槽牙:“王得全,把程婕妤送回揽月阁去,待启程回宫之前,程婕妤都要在自己房里养伤,就不要再出门了。”

转头他又对程远道:“程爱卿先回去吧!朕今日没有心情。”

皇上都是今日事今日毕,从未有过拖沓,可见大公主受伤毁容,真的令他心情非常之差劲。

程远不敢在猛龙嘴边拔胡须,赶紧带着程婕妤退了出去。

“爹!”

揽月阁程婕妤的住处,她扶着后腰站了起来,并没有在皇帝那里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反而将桌上的花瓶砸碎在地:“您为什么要皇上把我打入冷宫?那大公主根本就是装的,是她自己滚下楼的,她就是气我利用余嫔对付皇贵妃故意报复我的,她……”

“你们几个先下去。”

程远使了使眼色:“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不许你们主子乱砸东西。”

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宫外,只要是皇家之物就都有记载。

程婕妤从九州清晏出来就砸碎了一个花瓶,那不明摆着对皇上的决策不满吗?

“爹!”

“啪!”

等伺候的人都走光了,程远回头就给了程婕妤狠狠的一巴掌,眼中露出的凶光,让程婕妤都抖了抖。

“爹……爹……”

除了叫爹, 她已经吓得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蛰伏在义庄七年,天天守着尸体,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头,让皇上看见我了,你若是坏了我的大事,就算是我的女儿,我也照杀不误,听懂了吗?”

程婕妤眼中掉落大颗大颗的泪水:“我……我知道了爹。”

程远深呼吸一口气,又警告了她一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