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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校场上响彻着士兵们训练时的“嘿哈”声,为了尽快适应极寒的天气,他们都穿着单薄的衣裳,冻得浑身发红。

有几个冻得受不了了,就用雪在手臂上搓了搓。不一会儿便又暖和起来。

女兵们条件更艰苦,有些来了月事的,也要和男子一样,在极寒的天气下训练,有些还要入冰水。

可她们没有搞特殊的权利,她们喊着男女平等的同时,也要承受这份平等带来的伤害。

可她们不怕,她们现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是自己喜欢的事,是为了让自己活出个人样来,不用再忍受丈夫的打骂,爹娘的压迫。

生而为人,她们想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哪怕是死,也不想再被困在一层层的枷锁里。

施若君站在高台上,看着自己的几员猛将打着赤膊在搏斗,热血的画面令她笑了起来。

大燕的好儿郎,就该是这样充满血性的。

当初皇上给的黑甲军,她已经还给皇帝了,但是还是有几个认定了她,她便拜托天后娘娘,找皇帝把人给要出来了。

施若君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晏三郎和姜三姑娘。

上次人家都定亲了,她把人带去了扶桑,好不容易两家亲事定好,过了聘礼,她又把人带来了岩边。

这个亲,推迟又推迟,都是因为战事。

金国不灭,这场万众瞩目的婚事就无法如期举行。

“将军,抓到一个金国的士兵。”

施若君走下台阶,抽出长剑挑起那士兵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那金国人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就像是偷来的一样,很是好看。

施若君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那边又有人来道:“将军,军师大人请您过去。”

她“嗯”了一声,转头对女兵道:“先押入大牢,等本将军忙完再处置他。”

说完,她转身就走。

那士兵的眼神停留在施若君的后背,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女兵推搡着他来到军营大牢,将他一脚踹了进去:“看好他,这是金国的狗杂碎,晚些时候将军要来审的。”

几个看守的人忙不迭的点头:“是!”

士兵闭着眼睛,脑海里闪过刚才从校场走过来时看到的路线,以及沿路上都是什么营帐。

不出多时,一张完美的军营地图在他脑海里绘制而成。

大燕人,可真是傻啊!

金国的士兵可没那么笨,出来抢掠边境百姓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军营中都不受管束,一个个都骁勇善战得很,怎么可能被几个女人抓住?

更何况,他并不是那些小兵。

人皮面具被扔在地上,守门的士兵纷纷倒地,一张锋利的脸透露出几分杀气,竟然是金国的北院大王拓跋瀛。

这位可是掌管着金国精锐之师的北院大王,藏巧于拙几十年,所有人都以为他对皇位没兴趣,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位置,他比谁都想坐上去。

拓跋瀛改头换面,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大燕士兵,他刚走出去,躺在地上的两个大燕士兵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送拓跋瀛进来的女兵也跑了进来,两个守卫将被扔下的人皮面具捡起来交给她:“白伍长,我们已经把那人的脸记下来了,现在就去找将军画下来吗?”

这二人根本就不是守卫,而是军营里绘图纸的画师,当然,让他们画人像,也不在话下。

晏三郎和施若君站在暗处,目送着拓跋瀛从军营门口离开。

“还是天后娘娘神机妙算,要不是京城写信来提醒我,我可来不及做下这些部署。”

她拍了拍手,身后的营帐突然间快速动了起来。

原本是囤放粮草的营帐往东边跑了,原本是主帅营帐的,往正中间跑了,所有刚才被拓跋瀛记下的位置,全都换了不同的地方。

晏三郎裹紧身上的披风:“画师已经在营帐里等着咱们了,快些过去,画像早一天出来,咱们才好有应对之策。”

天后娘娘固然神机妙算,但施若君还是觉得,如果没有晏三郎出谋划策,自己也不会这么如鱼得水。

大燕——

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在继续,喜鹊按着规矩给婆母敬茶,孟繁音已经趁着旁人不注意,换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丫鬟端着托盘感受不到,但喜鹊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烫得尖叫了一声。

这接二连三的不如意,傻子也知道是有人在整喜鹊了。

孟母眼神朝着孟繁音看过去,皱着眉摇了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再作怪。

可孟繁音却没有把母亲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和外甥女一起嘲笑喜鹊:“你看看她,矫揉造作的,本来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这嫁了人倒金贵了,以为自己山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呢!”

她声音不大不小,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阿姐!”

孟青鱼的忍耐到了极限,原始想着大喜的日子不想弄得太难看,但阿姐越来越过分了。

他拉着喜鹊的手走到孟繁音面前:“阿姐,你之前可能没有听清楚,我再郑重的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喜鹊,是我的妻子,也是孟家的当家主母,日后你再回孟家来,需得有拜帖,她不同意,你就不能随意出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孟青鱼的表情很严肃,带着点气愤:“这些话,我已经和你说了不下十遍,今日是我最后一次说,你听进去了就还是我的姐姐,若是听不进去,从此以后,孟家不欢迎你。”

“你为了这个狐狸精要赶我出去?”

孟繁音气得七窍生烟,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伸手及要去抓喜鹊的红盖头。

她本就因着夫家的外甥女没能嫁给弟弟而生气,又因弟弟被鬼迷了心窍而愤怒,就像故意毁了这门亲事。

可她盛怒归盛怒,也没想想,这门亲事可是皇上和天后娘娘共同赐下的,若因她而有误,不知道她夫家有多少条命搭进来?

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孟青鱼身后的喜鹊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