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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一生飘零,才学横溢。

陈宁清楚的记得,后世有人拿苏轼和李太白进行对比,究竟谁才是千古第一才子,双方争辩不下。

无论如何,这都足以说明苏轼在文坛的影响力已经可以媲美李白。

苏轼是宋仁宗景佑三年出生于眉州,二十一岁时苏轼首次赴京科考。

策论中《刑赏忠厚之至论》的试题答案写出后,主考官欧阳修惊为天人,以为是自己徒弟曾巩所着,本来苏轼实打实第一录取,欧阳修为了避嫌才将其降为第二。

宋神宗熙宁年间,王安石开始轰轰烈烈的熙宁变法,其中新法有许多弊端,苏轼在熙宁四年上书新法之弊病。

他没有针对王安石,仅仅只是针对新法的弊端,但这却被人打上了守旧派的标签,苏轼被贬判杭州事。

元丰二年,苏轼调任知湖州事,给宋神宗上书一封《湖州谢上表》,这篇文章在乌台掀起轩然大波。

所谓乌台,就是御史台,因为御史台种植柏树,终年栖息乌鸦,所以时人又称乌台。

震惊北宋的乌台诗案爆发,苏轼被推向风口浪尖,御史台许多人攻讦苏轼嘲讽朝廷,讽刺皇帝,欲至苏轼死地。

而这,恰恰也成就了苏轼在整个北宋皇朝的巨大影响力!

守旧派许多元老上书宋神宗,祈求放过苏轼,替苏轼辩驳。

就连革新派也有许多人上书宋神宗,拯救苏轼。

最后大佬王安石已远离庙堂,但他还是出手营救苏轼,要知道当初苏轼可是抨击过王安石变法的。

就这,王安石依旧出面营救苏轼。

这足以说明苏轼的人品和人格魅力究竟多么强大!

最后在一众大佬力保之下,乌台诗案告一段落,苏轼下狱一百零三日,被贬黄州团练副使。(注:我写的北宋、南宋都是上帝视角的,没有出现在对话中)

元丰八年,哲宗登基,司马光上台参知政事,再次起用苏轼。

可当苏轼进入朝堂后,他发现司马光的旧党比新党还要贪腐,于是写文抨击,最终再次遭旧党攻讦。

心灰意冷的苏轼自求外调。

元佑六年苏轼被召回,又因政见不和便贬,一路从颍州到扬州到惠州,要知道此时的苏轼已经五十七岁了,他经不住这么折腾,最终他被贬到海南儋州,此后命运定格。

在苏轼没到海南的时候,这里从没有出现过任何进士,他才来不久便办学堂,替国朝培养人才,随培养出一名乡贡。

此时的苏轼已经六十五岁了,依旧在儋州飘零。

当然,陈宁只是这么一说,至于他面前的‘宋兄’靠谱与否,是否又在吹牛逼……一定是的。

陈宁呵呵冷笑一下。

赵佶愤慨的道:“你给我等着!”

陈宁:“哦。”

“还有饭吗?菜还有吗?”

说话间,陈宁已经将桌上为数不多的菜肴吃光。

程颐满头黑线:“没了!老夫还没吃!”

……

陈宁离开了夜月学宫,他觉得程老爷子不地道,吃饭就吃饭,菜弄那么少,压根不够吃。

于是陈宁将目光对准周老爷子家。

习武之人饭量大。

周侗府邸。

后院凉亭石桌前。

周侗和一名年轻人对坐饮茶。

对面的年轻人观其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表人才。

这是周侗的爱徒,当成嫡传弟子培养的大弟子栾廷玉。

前段时间,他外出历练,以期增长见识,提高武学悟性,而今归来。

“师父,你的翻子拳我还没感悟出来。”

“它……很难。”

栾廷玉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感慨。

周侗白了他一眼,怒其不争的道:“废了。”

“我隔壁的小子悟出来。”

噗!

“不到一刻钟悟出来的。”

噗!

“第一次习武。”

噗!

周侗擦了擦面上的茶水,一拳就朝栾廷玉递了出去,怒喝道:“你踏马没完没了是吧?”

“这就是你在外学的尊师重道!”

“老子被你喷的都能洗澡了!”

周侗一脸愤怒。

对自家大弟子栾廷玉,他是真重拳出击啊!

栾廷玉拍了拍屁股起身,不疼,能抗!

他一脸惊骇的道:“师父,我少读书,你莫骗我。”

“第一次习武,一刻钟,感悟出来翻子拳?”

“呵呵,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激励我?”

周侗白了他一眼:“我有这闲工夫?”

“他来了。”

周侗缓缓抬起面皮,朝后院门前走来的吊儿郎当的陈宁看去。

栾廷玉也顺着目光看去。

我丢!他比我帅!

不妙啊!汴京居然出来个比在下还帅的人?而且悟性还那么高?

陈宁笑呵呵的走来,微笑道:“老爷子,吃饭了吗?”

周侗:“没。”

陈宁笑道:“恰好,我也没有,一起吃点?”

陈宁这才注意到周侗旁边坐着的栾廷玉,好奇的道:“这位是?”

栾廷玉自我介绍:“在下家师首徒栾廷玉。”

“听我老师说,你学会了翻子拳?”

陈宁道:“不咋样,就会那几个功夫的功夫,没啥大用。”

栾廷玉面皮抽了抽。

不信!

绝对不信!

他呼吸急促的道:“你,你练一遍我看看。”

陈宁本不想练,但周侗说马上开饭,他勉为其难的同意。

砰砰砰。

当陈宁在演练翻子拳的时候,栾廷玉内心惊涛骇浪。

我滴娘咧!

他真学会了!

栾廷玉内心惊涛骇浪,面色却依旧淡定无比。

陈宁打完收工,问栾廷玉道:“如何?正确吗?”

栾廷玉摇头:“错!”

陈宁好奇的道:“招式错误吗?”

不应该啊。

栾廷玉道:“错!”

“是你制敌的理念不同,你方才招式只是对一人之敌。”

“虽然你打的有模有样,但我想问你,对方的援手在哪里?”

陈宁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在使用这套拳法的时候,应该要考虑偷袭之人?”

栾廷玉:“错!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陈宁:“……”

“周老爷子,用餐么?”

栾廷玉:“错!这叫吃饭。”

周侗头皮发麻,一拳朝栾廷玉递过去:“你给我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