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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露娜懊恼过,但也只是觉得,反正来日方长,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那就是一个任务而已,因为任务,总有完成的一天。

而今,这女人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智悦集团继承人的女朋友了,未来说不定还会成为白家的女主人!

连邢天都不让自己杀她,说明这女人的身价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为什么,人和人的命运,差别就这么大呢!?

林露娜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接受体能训练、学习心理学知识,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刽子手,以及,多年来出生入死为干爹解决后顾之忧,她活的跟狗一样,却比不上李燕燕一段露水情缘来的捷径要好走。

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自己的男朋友骆休不能像白不凡那样,体贴呵护自己?

林露娜依稀记得,前几日在局子里被审问时,骆休对她那失望至极的目光……

是不是杀手跟警察,注定就没有缘分在一起?

她不禁冷笑。

眉眼间满是自嘲。

差点忘了啊,当初结识骆休,不也正是干爹布置给她的一道任务嘛!

若不是有“刑警”的这层身份在,干爹也不会让她去刻意搭讪、接近骆休了。

说来说去,倒是怪她自己动了情!

*

两天又过去了,

骆休警官组里这个正在侦办的凤侨华府入室凶杀案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原本以为追根溯源去找Y染色体的线索,从牛傲这个人着手,就能抓出凶手,可谁知道这牛傲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哪怕各地警方都给予了支持,却还是完全找不到此人。

所以骆休他们只能用笨办法,先排查牛氏家族人的dNA,看是否有人能跟凶手的dNA比对上。

随着调查范围的不断扩大,骆休自己也意识到了办案的最大障碍——

牛姓在牛傲所住的村子里算是个大姓,再加上周边一些村落,至少好几十万的同姓人员,光靠刑警大队里的检验条件和试剂数量,根本做不到锁定某一个家族而顺藤摸瓜找出凶手或其亲戚。

更何况目前还没有排除嫌疑人是外地人的可能。

而现在最最最大的bUG是,牛傲不是牛家的亲生儿子,那么顺着这个亲缘关系去找凶手,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两天,尽管在顾峰队长的帮助下,刑警大队已经从省厅申请到了一笔紧急资金,并从生物公司购置了一批新试剂,专门针对这个案子,对搜集到的大量样本进行了检测,

但技术科两天不休不眠的检验结果一出来,仍旧给骆休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凶手的数据,竟然和牛氏一族的dNA数据有较大差异。

也就是说,凶手跟牛氏家族没半毛钱关系。

技术科的齐大嘴向骆休解释道:“骆组长,咱们之前的调查恐怕是白费功夫了。如果真的像牛傲的母亲所说,牛傲是捡来的孩子,那么检验再多牛氏家族人的dNA也不可能比对上凶手的dNA,咱们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把牛傲本人找出来。”

“我当然知道要找出牛傲,可这不是找不到嘛!”骆休没好气道。

他此刻大受打击,内心抱有的那丝丝侥幸心理早就被消磨殆尽。

的确,继续检验牛氏家族人的dNA,根本没有意义。

他坐在办公室那张起了皮的旧沙发椅上,身子瘫软下去。这几天,大家都太累了,一想到做的全是无用功,他就恨自己。

他把拳头捏的紧紧的,指节发白,桌上的茶水早已放凉了。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凉茶的苦涩从舌根灌进喉管里,让他直接打了一个激灵。

齐大嘴还有工作要忙,先出了办公室。骆休就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昏花的眼睛被灯照的想流泪,一种刺痛感,让他突然紧闭双眼。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亲自再跑一趟牛傲的村子!”

骆休叫上了擅长痕迹检测的技术员小鹿跟着自己一起,准备去往牛傲所住的那个村落再打听一番,看这个牛傲有没有什么其他亲戚。

或者能打听到跟牛傲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邻居什么的,能问出他的行踪,也是好的。

路上,小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骆组长,这案子你们二组都查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凶手的线索吗?”

骆休无奈地摇头。

他左手抓握着方向盘,右手指了指放在手动挡握杆旁边的牛皮纸文件袋,示意小鹿打开:

“你看看当时技术员拍摄的凶案现场照片,有什么头绪不?”

小鹿翻看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的侧过脸,看向骆休,道:“这客厅里的一组鞋印,我看着有点眼熟啊,前两年我好像看过类似这种样式的鞋印的现场。”

骆休闻言,眼前一亮,立刻挂挡减速,将车子行驶至高速公路最右边的紧急车道,然后看了一眼导航说:“我们还有五分钟到下一个服务站,要不,我们先下高速,你详细给我说说!”

骆休心里激动的不行,想着,果然刑警大队里还是有人才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就不怕没有找不到的线索,哪怕再微小的细节也行。

如果小鹿真能认出凶手的鞋印,那他现在可以立刻掉头开回去。

一到服务站,骆休迅速停好车,小鹿就指着照片里的鞋印描述道:“我觉得你们可以去市里的鞋店、制鞋厂等地方走访一下,向那些老板们打听这个鞋印的样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看到过这种鞋印的现场,而且还不止一次,既然这个样式在咱们市出现的较多,说不定这是本地厂家独有的样式呢?假如能确定凶手是咱们A市本地人,那缩小范围,搜查起来好歹也能轻松点!”

这一刻,骆休感觉案件好像真的突然有了转机。

他赶紧打电话联系了留守在刑警队里的组员们,让大家抓紧时间去市里各个鞋店、制鞋厂走访排查。

自己则带着小鹿开车掉头,准备打道回府。

仅仅半日的工夫,洪略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骆组长,我打听到了,这种鞋底样式是一个叫‘飞踏鞋底制造厂’的厂家独家生产的,这个厂子专门做鞋底,照片里这种鞋底样式,他们厂已经做了四年了,而且因为是小厂子,这种鞋底目前还没有销往外地,都是跟本市的制鞋工厂直接合作,据厂家老板所说,生产出来的成品鞋还没谈到一个能贴牌的大商家,目前仅仅是一个小众杂牌子,只在东大街批发市场那边销售。”

“也就是说,凶手买这种款式的鞋穿,他极有可能是本地人,而且还是一个会从东大街批发市场买廉价杂牌鞋的男人。”骆休很快总结出了一条凶手画像。

这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等所有组员都被召回到刑警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骆休再次召开紧急会议,“兄弟们,胜利在望,虽然只是个小线索,但我们一定要有信心,要有耐心!”

骆休突然从办公桌底下搬起来一箱红牛,重重搁在桌面上:

“来吧兄弟们,以红牛代酒,我们简单庆祝一番,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警局里的规矩,自然是不让上班喝酒的,但警员们已经颓废好几天了,红牛正好还可以提提神,骆休觉得这时候有必要鼓舞一下士气。

果然,几个组员立刻就从霜打的茄子变成了灌水的葡萄,各个精神抖擞起来,拿起红牛就往嘴里灌。

他们打心底里开心。

也难得露出了笑颜。

骆休希望这个案子能快点侦破,再给组员们好好放个假。大家都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