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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不得不交给陕西巡抚岳和生,但抄家这事,就不能再假借人手了。要不然家抄完了,财物转眼也就没了。

自己可不能忙活半天,最终弄一个人财两空。

千防万防,家贼必须严防。

而这次更不能假借人手都原因,还是这件神木事变案子。

勾连的跑了,主犯死了,如果自己再不能在这些参与的官员家中手中,拿到物证,那这案子就会彻底的被有心人翻盘。自己一切的计划想法,就都会落空。

只有自己掌握第一手,确定无疑的物证,才能没有主犯人证的缺口。

吕建的想法是。即便卖国的事,因为这样的那样的原因让你们脱罪,但我在其他方面,比如贪污受贿,盘剥百姓上,我也要弄死你。我要和你们一杠到底。

吕建的护矿队,执行了严格的抄家,真的是挖地三尺,把各家最隐秘的窖藏都找了出来。将这些官员家,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钱,都没落下一个。

顺带着,把那四家参与的商行也抄了。

只不过,八大家做事做的绝,所有和他们有关的账目,一律销毁了,所有参与的人员,全部人间蒸发了。虽然财货不少,但却没有抓到真凭实据。这是一个遗憾。

好在,当初魏国光也算老谋深算,为了捆住所有的人,他竟然将压库银子,均摊给了所有参与的人。

压库银子上面,都是铸造着特赦的印记的,是不能拿到市面花的,只能藏在手中,做个定时炸弹。要么由朝廷引爆,要么不听话,由魏国光引爆。

结果这次却成全了吕建,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抄错了,而被人弹劾了。

而吕建所要的,那些官员贪污受贿,勾结地主恶霸士绅,勒索百姓的罪证,那是充足到只要拿出一份,就绝对能弄死一个官的地步。

吕建将这些罪证,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的隐藏好,准备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让那些官官相护的官,连反应机会都没有。

除了罪状外,抄家也收获颇丰,林林总总,现银珠宝古董田产房宅,拢共足足有一百五十万之多。

在这大明最穷的地方,贪官还贪占了这么多,可见大明官场腐败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这真是越穷的地方,贪官越大越多啊。

拿回自己商行的,给了贺人龙不下十万,这让这次参与的贺人龙,和标营兄弟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这其中,许杰提议,还有镇羌关,拿去的那三万也要追回。

将一锭银子,丢在箱子里,看了眼神色古怪紧张的贺人龙,吕建平和的道:“这次抄家所获不少啦。再说了,当初贺将军,不是把镇羌关应该得到的赃款,堵在了神木没有出去吗。”

贺人龙就悄悄的松了口气。

毕竟是袍泽,也不忍兄弟们再受苦啊。

许杰见吕建这么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正是这吕建的一时不忍,结果却给他真正彻底翻盘这件案之,立下了大功。

镇羌关守备遇害的消息,传了过来,害人的中军,也跟着王伦逃进了草原。

吕建将赵远,叫进了自己的房间,严肃的告诉他,让他回镇羌关,串联所有的将士,以后上堂作证,赵远要一口咬定,赵光还将军开关,是被那个被收买的,卖国中军事先监禁,而后杀害的。中军才是开关放行的人,赵光还将军,算是为国尽忠的。

这样安排,其实在给武之望留脸面,给三边总督一个人情。为了和岳和生打擂台,还需要这两位大佬鼎力相助呢。

自己信用社的银子拿回来了,在这场事变中死难的职员,也得到了抚恤。而自己发出去的赏赐,当然要扣回来啦。我爱国,但怎么能掏我的腰包爱国呢。我为国流了汗,怎么还能为国流血流泪呢,不能让爱国者伤心又伤肾吧。

吕建这次,没有把抄家赃款,按照规矩交到岳和生手中,只是拿出一点有利的罪证交给他,最终,将所得全部,运到了武之望的手中,委托武之望上缴国库内帑。

剩下的该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了。

这也算是收买。

在将赃款赃物交给武之望的时候,也向武之望提出了,联合上书叙事的请求。

于公于私,武之望都没有拒绝。

对于账款赃物,武之望也是绝对不敢吃干抹净的,按照规矩给予飘没之后,国库和内帑收入一笔。

得到了这笔意外之财,原则上,皇上和魏忠贤,看在自己给他们弄到这笔不菲的钱的份上,对自己这次是真的僭越越权,插手地方事物的事,就应该不再追究了吧。

至于信王,我为国不惜亲身犯险除害,在朱由检那思维里,即便在什么也没得到的情况下,也会大加赞赏的。

一切安排就绪,静等后续朝堂安排了。

因为吕建是这件惊天大案,直接主持参与者,所以,后续朝廷派来的三法司都察院,汇合山西巡抚,陕西巡抚,三边总督的会审,他是离不开的。

这样一来,本来准备为显示,自己和朱由检纯粹的朋友友谊,按照计划,要不惜放下一切回京,参加信王婚礼的事,就只能作废了。

好吧,礼轻情意重做不到了,那就礼重显真情吧。股票,那种轻飘飘的东西,不显山不漏水的,怎么能拿得出手。要重,要万人瞩目。要让包括朱由检,和他的三个媳妇,包括皇上和皇后,都能牢牢记住自己的地步。

所以,吕建写信给赵四海,在自己北京商行里,支取五万两,足足一吨半的银子随份子,够重了吧。

而在这沉重的俗物之外,又加上了沉甸甸的,文采飞扬的绝世好诗做为道贺。

在所有人一片盛赞信王,和吕大人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重中之重的友谊的时候,朱由检心中犯嘀咕:“这家伙,这么巴结我,必有阴险的图谋。不行,我得立刻在完婚后去西北,看住他。”

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而吕建在这时候,可没心思关心朱由检的心思,关心他是不是来西北给自己添乱。

他要打叠起十二万分心思,迎接即将开始的神木事变案件的审理。因为,圣旨已经下来了,神木事变案,将在西安,汇合整个相关多个部门会审,吕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