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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俏站在门口,看向外面的一群人。

储时遇的目光完全落在阮俏身上,根本就没往里面看,因此也就没发现坐在沙发上正和玉瑾白喝茶的储梦我。

倒是储梦我歪头瞧着门口,因为角度问题,他能看到门口的情形,门口的人却看不全里面。

阮俏跟储时遇交换了一个笑眯眯的眼神儿,然后微扬唇角,朝着外面看去。

“咦,怎么大家都在?”她佯装惊讶。

南婳然轻声一笑,“阮小姐,介不介意请我们请去看看?我们之前看见有道人影进了你这间休息间。”

“咦?那你们眼睛还真够尖的,刚刚的确是有人进来。”阮俏笑道。

“阮小姐倒是坦诚,是知道藏不住了吗?”

南婳然笑着道,眼神中满是挑衅,和即将看阮俏倒霉的蠢蠢欲动。

阮俏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

“阮小姐,你真的窝藏了白狐?”一个穆家人道。

之前阮俏救了他们家主,他们对阮俏是有几分感激的,但此刻,他们不由面露怀疑。

阮俏惊讶地看着他们:“白狐还没抓到?”

那名穆家人一愣。

“哼,阮俏,你还装什么?有本事别叫时遇护着你,让我们进去看看。”储三爷从后面走了过来,语气充满不耐地道。

阮幼宁这时也重新走了过来,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阮小姐,你挡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争取时间,想让什么人离开?”阮幼宁的态度几乎是咄咄逼人。

她几乎给阮俏定罪了。

阮俏冷眼看向她,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

“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就在这时,从休息间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储三爷顿时愣住。

储时遇也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阮俏。

阮俏看向一众人,“既然诸位都想进去,那我也不拦着了。”

她侧身让开。

南婳然和阮幼宁,以及天楼一众人当先就想往里冲。

天龙和白蝎冷冷一个眼神儿盯过去。

他们这才按捺住自己往里冲的脚步,因为,储时遇和储三爷这时都没动。

“怎么,刚才吵吵的要进来,现在怎么又不进来了?”里面那个声音又响起。

南婳然轻笑着看了阮俏一眼,阴阳怪气道:“阮俏,不管你里面藏了谁,今天你都说不清。”

阮幼宁却是眉头紧蹙,她隐隐觉得里面的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她只是冷冷看了阮俏一眼,“阮小姐,时遇这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做让他失望的事情。”

她一副为储时遇不值的姿态,说完这番话,又偷偷瞥了储时遇一眼。

储时遇从始至终都眼里只有阮俏,连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

阮幼宁的眼神不禁又暗沉了几分。

储时遇和储三爷这回都一言不发往里走去,后面的人这才迫不急待的跟进来。

储三爷经过阮俏的时候,侧眸朝她看来。

他眼神微顿,很快便进去了。

但是阮俏却是眸色微沉,因为她从储三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忍到极致的杀意。

储三爷万万没想到,阮俏居然如此心机深重,她竟然不知不觉间见过了他大哥。

如果大哥也跟时遇一样,被她迷惑,那么幼宁就真的很难嫁入储氏了。

他心里对阮俏的厌恶和杀意更浓了。

“爸。”

“大哥。”

储时遇跟储三爷同时开口。

他们看着坐在沙发上悠然喝茶的男人。

而后面跟进来想看阮俏倒霉的那群人,此时已然全都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储家主一边喝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时遇,你这个少尊怎么当的?就任由客人在储氏如此大声喧哗?”

储时遇道:“是我的不是。”

“大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储三爷一旁脸色难看地问。

储家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在我家溜达,还要经过你同意?”

储三爷急道:“大哥,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您怎么会认识阮俏?”

储家主看了眼阮俏,对储三爷道:“我认识谁,跟谁交往,需要经过你同意?”

储三爷无言以对。

“丫头,别理他们,茶凉了。”储家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阮俏微微一笑,走过去坐下,看也没看众人一眼。

此刻,众人渐渐回过神来。

南婳然脸色苍白的看了阮幼宁一眼。

而阮幼宁的脸色,比她还白。

阮幼宁无意识地连连摇头,怎么可能?阮俏怎么跟储家主已经认识了?

而且,看储家主的态度,似乎很喜欢阮俏。

阮幼宁咬紧嘴唇,她以往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接近讨好储时遇的父母。

但是,储时遇的妈妈常年不见人,行事低调,她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

而储家主,也天天宅在家里忙着讨好老婆,也不见人。

她有几次倒是撞见过储家主,但是每次想要过去跟他说话,或者是接近时,都被他冷眼以对。

有一次,更是被他直接轰走。

可是阮俏凭什么?

她居然一脸自然的跟储家主坐在一起喝茶,看两人聊天相处的方式,就像是一对忘年交一样,有说有笑,自然又和谐。

而一旁的玉瑾白也不时插两句嘴。

玉瑾白还嫌事情不够大,他笑看了一眼众人,对储家主道:“储家主:您看,这都是您惹来的麻烦,要不是您不好好走门,非得跳窗的话。”

储家主哼笑:“我在自己家里跳个窗怎么啦?我要是乐意,把房顶拆了谁又管得着?”

“那是那是。”

玉瑾白连连附和,他看向众人,“真有意思,你们之前在外面吵吵嚷嚷,是怕刺杀穆家主的杀手跑的不够快是吧?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牵的头,莫非是故意制造混乱,给那个杀手打掩护?”

最先挑起此事的南婳然,瞬间脸色一白。

“玉大少,你可千万别乱说,是我看见有人从窗户进了阮小姐的休息间,可我也没看清那是储家主,要是早知道,我万万不敢多嘴的。

我也是担心阮小姐的安全才说的。”

“是吗?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玉瑾白轻声笑。

他说着,看向储家主,“储家主,您这般风采过人,光是一个背影,就与众不同。我不信有人认不出您。”

储家主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爱说实话。“

他又看向南婳然。

“你是南家的丫头?南桦霖是什么意思?派他的女儿来我储氏闹事?”

这帽子就大了。

南婳然身形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