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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林生话还未说完,矮瘦学子便已扑到他身上,张嘴便咬在其肩上,意识随即陷入恍惚。

“这....”

矮瘦学子并未高兴太久,他在林生身上感觉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东西在沉睡。

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他刚想要逃离,女学子就扑到了林生身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人。

沉睡的恐怖被唤醒,强大的吞噬之力在林生身上爆发,矮瘦学子首当其冲,其身体被瞬间撕裂开,爆成了一团血雾。

其他已经围过来的学子亦没人幸免,接连爆成血雾,几条触手从林生身体缓缓伸出,弥漫的血雾被吞噬一空。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还未来得及靠近的学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得向学堂跑去。

其中一个头稍高的学子大声喊叫:“快去找山长!夫子不祥,快去找山长!夫子不....”

话还未喊完,一条巨大的触手便追上了他,一口将其吞了下去,院中立马安静了下来。

其他学子亦是同样下场,还未跑出后院,便被触手追上吞下。

眨眼睛,三十个学子一个不剩,皆被触手吞下,随后触手缓缓缩进了林生体内。

过了许久,林生才慢慢回过神来,看到空荡荡的院子,下意识看向衣衫,上面果然又破了几个洞。

“混蛋!竟然又把我的衣服弄破了!都给老子滚出来,躲哪里去了?”

林生骂骂咧咧得在后院寻找了起来,后院不大,盏茶时间便寻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在踹开了几个房门后,他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陷入自我反思。

“学子不学无术,多是夫子之罪矣。”

“我没有教导好他们,是我的过错,唉。”

林生深深叹息,摇头返回房间,看到桌上写了一半的笔记,也没了继续备课的念头。

“明天便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吾日三省吾身。”

林生自言自语,躺在了床上,忽然感觉眉间有点瘙痒,不由伸手抓了抓。

“嗯?”

林生面色微愣,翻身坐起,走到铜镜前,他竟然在眉间摸到了一道隆起硬痕。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眉间的金色竖纹,林生面露讶然,伸手抠了抠,触感很明显,好像是从皮肤下长出来的。

“真倒是怪事了,我就来书院教个课,怎么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之事?”

林生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睛看着红木房梁,细细回忆这两天的经历。

‘我是夫子,过来教书。’

‘不对啊,我是从哪来的?我怎么想不起了?’

‘我为什么要在这教书?’

‘我是为了.....’

林生感觉眼帘越来越重,困意毫无征兆的降临,他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晚,林生同样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

正在床上熟睡的林生骤然睁开双眼,翻身下床,推开房门。

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林生迈步向学堂走去,今天他醒得比昨日还要早。

学堂中寂静无声,林生漫步在廊间,目光扫视路过的学堂。

一共五个学堂,甲乙丙丁戊,每个学堂中有三十个桌椅。

‘有这么多的学堂,却没有那么的学子,准备这么多的桌椅为什么?’

林生若有所思,他忽然想到了当日一同前来的两个夫子。

‘山长说他们离开了,那他们所教的学子呢?’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正想得出神的林生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

山长漫步而来:“林夫子,昨夜睡得可好?”

一夜不见,山长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身躯伛偻,白发掉了大半,面无朝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是他的眼神依旧深邃。

林生微微皱眉:“甚好,山长,你为何变成了如此模样?”

山长双眼直勾勾得看着林生:“林夫子,你的学子都失踪了,你可见过他们?”

“失踪了?”林生面露讶然,旋即迟疑道:“他们会不会跑回家了?昨晚他们弄破我的衣衫就不见了,我也在找他们。”

山长望着林生坦然的眼神与眉心间的金色竖纹沉默不语。

林生面露关切之色:“他们的家在哪里?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寻找吧。”

山长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用。”

林生眉头紧皱,神色不悦:“这怎么能行呢?他们是我的学子,如今失踪,我怎能不管不问!”

山长神色幽幽:“林夫子,你离开吧。”

“嗯?”

林生面色一愣,旋即冷声道:“离开?山长是何意思?可是嫌在下教得不好?”

山长摇了摇头:“非也,林夫子你的学识太过渊博,众学子无福领受,在此书院难免有些埋没大才,你另谋高就吧。”

“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教不会他们,在下是不会离开的!”

言语间,林生向甲字学堂走去:“离去之事,还望山长莫要再提。”

望着林生远去的背影,山长忽然轻声道:“你恢复记忆了么?”

林生闻言扭过头,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山长摇了摇头:“没事,林夫子今日能否传授其他知识?”

“当然可以,今日我便教他们做人的知识!”

林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做人....人?”

山长望着林生远去的背影,喃喃低语。

“铛铛铛。”敲钟声响起。

林生手握崭新戒尺,站在讲台上,望着涌入堂间的学子。

三十人不多不少,男女各半,可惜全是生面孔。

众学子皆眼神幽幽得望着林生,目光中既没有对知识的渴望,亦没有对夫子的怨恨,更多的是怀疑与审视。

林生走下讲台,右手紧握戒尺在左手掌心中轻轻拍打。

“诸位学子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林生,是新来的夫子,我的讲课与其他夫子不同。”

“课堂间,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主动说话,谁要违反,莫要怪我尺下无情。”

“听明白了么?”

堂间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林生目露凶光,挥舞戒尺重击书桌,发出一声惊响。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响起。

林生面露满意之色,轻轻拍打戒尺:“前两日我都在讲一些哲学上的学识,结果你们的学长不仅不好好听讲,还弄破我的衣衫畏罪潜逃。”

“痛定思痛,今日,哲学知识便不讲了,我得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有道是做事先做人。”

众学子目光追寻在堂间行走的林生,眼眸中的怀疑之色渐渐变成了对知识的渴望。

林生走上讲台,侃侃而谈:“君子慎独,小人闲居为不善.....”

时间缓缓流逝,众学子这次是听懂了,但是他们不需要这样的‘知识’,眼神中的渴望之色渐渐变成了焦躁与怨毒。

“夫子!我们不要听这些!我们要听其他知识!”

“没错,夫子,这知识我们都懂,我们要听从来没听过的知识!”

“夫子藏私!夫子藏私!我们去告诉山长!”

。。

“我前面刚说了不许主动说话,你们就敢违反?”

林生面露不悦,当即走下讲台,对接一个叫得最大声的学子,当头就是一尺击,头骨爆裂。

爆头学子满脸怨毒:“夫子为恶!何以教人?我们去告诉山长!”

“对,我们去告诉山长!辞退他!”有学子大声附和。

“我他妈的看谁敢走?”林生大吼一声,拦在门前,心中的强烈悸动感告诉他,不能让这些学子去向山长告状。

“夫子拦住了前门,我们走后门!”

“对我们从后门离开,去向山长告状!”

学子闻言纷纷涌向后门,眼见后门被缓缓拉开,林生心中的悸动感达到了顶峰,眉心竖纹金光忽明忽暗。

身体内的沉睡在苏醒,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快速滋生,似恐惧,亦是怒火。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林生眼睁睁看着学子抬腿缓慢而又坚定得迈出了房间,这股压抑到了极致的情绪,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谁他妈敢走!”

林生大声咆哮,眉间金光迸射,同时无数条触手从他的身上飞出膨胀,向着后门的学子张开了大嘴。

“夫子不祥!”

众学子面色大变,脚下逃跑的步伐那是更快了,但他们的速度再快,如何快得过金光。

金光照射到他们身上,惊恐的表情忽然变得迷茫,逃跑的脚步也是一顿。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瞬间,触手已至,一口一个学子,眨眼间,三十个学子便被众多触手吞下,随后缓缓缩回学堂。

此时堂中,林生面色凝重,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在刚刚法目的审视下,那三十个学子模样怪异,四肢着地,人首兽身,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介于人与兽之间。

林生知道,那学子便是法,山长亦是法,甚至整个书院皆是法,这道法为记忆。

可使人遗忘记忆,亦可修改记忆。

夫子身份,便是记忆修改。

林生眼神闪烁,此法有些恐怖,直接作用在人的记忆上,无声无息,杀人无形。

不过此书院像是受到了某种限制,只能遵循着特定规则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