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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渗透到整个村庄,片刻轶便看清了整个小村的全貌。

视角落到村东一片小竹林上。

想到没带洗漱用具,轶便想着能不能直接用意识控制竹子制造水杯盆子。

将意识凝结成一把砍柴刀,砍上最粗的一根苍竹,挥刀斩下。

呲溜一声,竹子应声而断,紧接着大片大片的竹子被轶的意识尽数拦根斩断。

轶脸黑了,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萧晓青见轶脸黑得更过分,这一次直接拽起轶的头发使劲开始撕扯。

她还以为轶脸黑是因为她打他而生气了。

于是,不光要扯他的头皮还得拿拳头揍他。

实际上,力道也不大,就是想发泄发泄心中情绪。

轶依旧没有理她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意识到自身意识的强度依旧非常可观,只是因为缺少能量协同控制达不到相应的精准度时。

轶开始迅速尝试烘烤打磨和编织。

轻轻削下两个竹筒,轶用意识将它升温烤干并快速打磨。

将大根大根的竹子切成条编织成框,接上底座通过意识转化物质的方式进行融合焊接。

在当轶伸出手朝着空气拉扯的时候,萧晓青怔怔看着大开的房门外飘来一个盆子和两个竹杯。

轶拿着装着半杯温水的竹杯递给她。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漱口。”

“哦。”萧晓青愣愣的接过喝下一口水开始漱口。

见此,轶拉进悬浮在空中的竹盆,拧干里面用竹芯纤维制成的丝巾,摊平了准备给她洗脸。

这边萧晓青已经漱过了口,对她而言漱不漱口都没多大区别。

最主要是看轶对她的态度。

高高兴兴的把杯子递给她,伸出脸准备让轶给她擦擦。

轶黑着脸把丝巾往她脸上一糊。

正当她以为轶还会用上次给她擦地板的方式擦脸的时候,脸上温柔细致的触感让她心里暖暖的。

轶给她擦了又擦,怕温度低了始终把丝巾控制在一个温度,怕用力过猛都是小心翼翼的擦来擦去。

略微理了理她今天上午不老实的而塑造的鸡窝头,看到衣领子歪了也给她揪一揪。

直到视线落到她的嘴皮子上,轶睁着死鱼眼调侃道:“口水弄得到处都是。”

萧晓青:“...”

啊啊啊啊!!!!

她心里又开始抓狂了。

然而轶的下一句话有个她把火灭了一半。

只听轶嘴里一阵抱怨:“谁让你是我老婆呢,我不惯着谁惯着。”

说完,轶甩开丝巾,又凭空拿起一把竹制梳子开始给她梳头发,一边梳头发一边又抱怨:“重新活一辈子,脾气也变了。多大个人了还耍小孩脾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

萧晓青一脸郁闷的努了努嘴,她又不是她。

有句话怎么说,女人不是拿来宠的吗?

她才不信活久见的轶会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看看,光生气又不说话,你让我这个病号怎么伺候你。”轶这时又瞪了她一眼,仿佛在宣示他心中郁闷。

闻言,萧晓青一下子沉默了。

看着轶在她面前忙活,萧晓青鼻头有些酸酸的。

轶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怪她,如果当时她要是多留个心眼也不至于让轶差点死了。

最主要,轶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说过她一句,仿佛轶就是自愿的。

虽然不想承认,而事实真的是她矫情了。

尽管很多年没有给别人梳过头,但轶上手还挺快,很快就找到以前的手感,给萧晓青梳得撑撑展展。

略微打量了下萧晓青的头型,拿出刚刚竹林做好的发夹和簪子给她戴上。

这时候轶说了一句:“镜子。”

萧晓青立马拿出镜子。

“你自己照照,我觉得要比你之前的鸡窝头好看。”轶自顾自说着,起身自己也去洗漱。

萧晓青这次把不好听的都自动过滤了,拿起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轶刚刚给她摆弄的发型。

本来她有点期待,之前也还在埋怨自己。

然而这次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额头上的青筋直冒,脸黑了一地。

头发盘得稀烂,理都没地理顺就拿夹子给她夹上。

簪子好看是好看,碧玉一般无二的青竹挂着片片绿叶插在一坨跟屎一样的发髻上。

神特么鸡窝头。

就算她顶着个鸡窝头也要比现在她脑袋上这个跟菠萝似的头型好看的多。

看着轶搓抹布的样子她恨得牙痒痒。

“老!公!!!”萧晓青满面笑意的看着他,口中两个字咬得死死的。

轶拿着洗脸帕胡乱在脸上搓了一把,转头问道:“咋了。”

肉眼可见,萧晓青的眼角狠狠抽搐。

轶还没意识到即将要出大事,还继续一脸疑惑的问:“怎么了。”

她站起身,手中的小镜子瞬间出现一道裂纹。

一把揪起轶的耳朵,笑盈盈的发问了:“老公,你会做头发吗?”

萧晓青手上的力道不大,更没有用上能量,轶也没有感受到有多痛,还天真以为萧晓青是不是哪根筋有不对了。

“哦,不会。以前见过你弄过这样的头型,我就想试试。”

“所以你打算让我就这样出去见人?”萧晓青脸上的笑意更甚。

“怎么?不可以吗?我觉得的挺好看啊。”轶丝毫没有被耳朵旋转了大半圈而感到有什么不对。

“挺好看哈。呵呵呵...”

萧晓青笑着,轶顿时慌了。

只因轶突然察觉到耳朵上传来一股巨力和酸痛,萧晓青用上能量了。

急忙喊道:“不好看,不好看。”

“不好看?”

轶:“!!!!!!!”

轶感觉耳朵快要掉了,以他现在的情况,他敢肯定萧晓青只要想绝对能给他把耳朵拧下来。

立马调转话风:“好看,好看,好看。”

“哪里好看了。”萧晓青继续问道,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轶现在明白了,夸就完事了。

强烈的求生欲突破了他的造句天赋:“老婆你什么样都好看。真的。”

轶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见此,萧晓青顿时泄了气,她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玩意。

哎,她现在才明白了,之所以轶说他老婆是最漂亮的人,不是轶的审美有问题,而是轶看啥都是看,只要他看得过去就行,管你长得好不好看还是你穿得好不好看。

所以,轶对那些女人根本不感兴趣的原因就是这个。

可惜轶白长了那张脸了,都是她自己找的,受罪还是她自己。

应了那句话,越是出色的人身上总有一点半点大毛病。

不光是轶的审美有问题,而且轶的性格也木的很。

真不知道荷是怎么看惯轶的,现在她正想找荷问问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总之,现在看来要让她用荷的记忆来跟轶相处那是不可能的,以后时间还长,总不能三天小吵五天大吵。

萧晓青松开了手,自己找了个位置重新梳妆打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