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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刘表虽得一众宗亲长辈举荐,不过也并未有什么职位变动。

一来三公九卿之位,毕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没有天灾人祸,且三公九卿没有过错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有免官去职之人。

没有职位空缺,刘表自然也就高升无望了。

二来北军中侯之位,确实是紧要位置,非皇帝心腹不可以也。

没有更好、更高的权位,刘宏自然也就没有变动刘表职位的必要了。

而这几日,朝臣、阉宦乃至外戚依旧每日争权夺利。

南阳太守褚贡的求援奏章一封多过一封,却照样没人理会。

刘表见得多了,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唯一尚可的是,北军五校所在的都亭军营,如今已集结将近十万士卒,每日操练,军心可用。

转眼快到三月末了,这几日朝中却是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先是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等人,合谋构陷中常侍吕强。

声称之前请求解除党禁的中常侍吕强,近来常与党人勾结,诋毁朝政,而吕氏兄弟更是贪赃枉法,骄奢淫逸。

皇帝刘宏听信了张让等人的谗言,于是命令中黄门前去召吕强来见。

宦官欲抓捕吕强到北寺狱审问,吕强愤怒的说道。

“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科!”

于是中常侍吕强自杀身亡。

赵忠于是再进谗言:“吕强见召,未知所问,就畏罪自杀了,果然有罪行。”

于是又收捕吕强宗亲入狱,尽没其财产。

刘表听闻消息之后,甚为叹息。

阉宦一党虽说大多都是贪赃枉法之人,但吕强无疑是出淤泥而不染之人。

结果吕强这么一个颇为正直的人,就被张让、赵忠等人,党同伐异的害死了。

刘表对满脸笑意的中常侍张让,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看来这张让也是个笑面虎啊,日后可要小心应对此人了。

此事事态还未平息,随后又发生一事。郎中冀州中山人张钧,上书弹劾阉宦一党。

张钧奏闻,“张角等人之所以能够兴兵作乱,并且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跟随,其根源都在十常侍。”

“是十常侍把他们的父兄、子弟、亲戚、宾客下放到各州郡,横征暴敛,贪腐成风。”

“而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才会图谋不轨,聚集成为盗贼,正是所谓的官逼民反。”

“现在应该杀了十常侍,把他们的脑袋悬挂在南门之外,以此向天下百姓请罪。”

“再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即使不用派兵平叛,贼寇也会自行消散。”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谁知皇帝刘宏,转手便把他的奏章,拿给张让、赵忠等人查看。

张让、赵忠等人见了,自然立马就是一顿哭惨,以头抢地,直至磕得头破血流。

并表示愿意拿出全部家产,以供皇帝平叛之用,另外自己等人也愿意到朝臣的监狱里面去接受审理。

皇帝刘宏见身旁亲信的阉宦这般作为,料想他们定然是问心无愧的。

不然也不敢去朝臣一方的监狱接受审理,于是便驳回了郎中张钧的奏章。

并训斥他,“难道十常侍就没有一个好人吗?”

并且禁止他,再奏闻此事。

刘表见此,自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到那时说不得又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而刘表这些时日也着实厌倦了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

与其在朝堂之上空度时日,还不如到州郡领兵平叛来得实在。

于是这一日,刘表来到宗正府求见叔父刘焉,想要述说心中想法。

同时也让叔父这等宗亲长辈,看看此法是否可行。

傍晚时分,刘表来到宗正刘焉府邸,正好与叔父刘焉及四位兄弟共进晚宴。

众人相互见礼一番后,各自安坐,又有仆从送上酒肉之物,几人自是一边吃喝,一边交谈。

上次叔父刘焉大寿,虽然也见得刘范这四位兄弟,但确实并未详聊。

如今叔父刘焉长子刘范已过而立之年,幼子刘璋却是不过弱冠之年。

叔父刘焉对子嗣仕途多有安排,目下除了年纪尚幼的刘璋之外,其余三子皆已入光禄勋下属。

所以刘表也并未多言,只是简单闲聊,众人变得更为熟稔罢了。

历史上叔父刘焉“废史立牧”之后,请为益州牧,仅携三子刘瑁前往益州。

董卓乱政之后,刘焉不从乱命,刘范、刘诞、刘璋三兄弟,便被董卓关押在郿坞之中。

董卓败亡之后,王允当政,此时刘焉称病,刘焉所疼爱的幼子奉车都尉刘璋,便被朝廷派往益州探病,得以被刘焉留在益州。

而后王允败亡,李傕、郭汜割据长安之时,长子刘范时任左中郎将,次子刘诞时任治书御史。

他们与征西将军马腾等人,密谋攻打长安,除去董卓余党,谁知谋事不密,尽皆被杀。

而刘焉病逝之后,幼子刘璋则被益州司马赵韪(wei三声)等人,拥立为益州牧。

众人饮宴闲谈之际,刘焉少不得让四个孩子多多向刘表请教,一问一答之间,刘表与刘范等人关系也变得更加亲近。

宴席结束,刘焉许是看出刘表有些心事,于是也未再行安排歌舞,二人随后去往书房。

二人来到书房,刘表却是向刘焉倾诉近日来心中的苦闷之事。

“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以致于置天下叛乱于不顾,侄儿深恨之。”

刘焉闻言也是颇感无奈,许是见得多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再也没了往日雄心壮志。

而且自己目下虽为九卿,但也还没到那左右朝堂局势的地步,是以也着实无能为力。

刘焉轻叹一声,问道。

“不知景升有何打算?”

刘表闻言,却是回道。

“侄儿不愿在京师之中,见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空度时日。”

“倒不如领兵作战,平定叛乱,建功立业,当下愿领兵去往南阳平叛。”

刘焉闻言,眉头一皱,北军中侯虽只六百石,但却是皇帝心腹,京中要职。

而领兵将领至多不过两千石的中郎将或者平级的校尉,这两者又怎能相比。

“景升为何这般做想,要知道哪怕是卢植这等中郎将之职,也是不如北军中侯这等要职显贵的啊。”

刘表却是回道。

“一则,表着实厌倦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二则,北军中侯虽为皇帝心腹,但要登上三公九卿之位,着实还需耗时良久。”

“而自己目下已过不惑之年,又有多少时间能等得起呢。”

“三则,也只有领兵作战,建功立业,方能加快自己早登三公九卿之位的速度啊。”

刘表一来不想参与朝堂的政治斗争,二来不想按部就班的等待,三来想要以退为进,建功立业,方能早登三公九卿之位。

所以刘焉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刘焉无奈的点点头道。

“为叔可以向陛下举荐,另外景升也可自荐,除此之外去公车署面试,拿个好成绩,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方能堵住群臣之口。”

是夜,刘表回到北军中侯府,向众人言明欲谋求外任,统兵作战的想法与缘由。

众人闻言,也知是何缘故,毕竟朝堂之上阉宦、朝臣乃至外戚,多方争权夺利,以致于黄巾叛乱声势越加浩大。

众人听闻得多了,自然也就明白刘表此时的心理了。

是以众人尽皆拜倒。

“主公心之所向,吾等必身之所往。”

刘表带众人前来洛阳历练,增长见闻之余,也能为他们日后的仕途铺一铺路,多结交些人脉。

众人拜自己为主公,此刻自己欲谋求外任,众人依旧不离不弃,明明在洛阳能有更好的升迁机会的,见此情景,刘表也是深为感动。

刘表举起酒樽,遥敬众人。

“日后汝等皆为吾之腹心,功业有成,富贵与共。”

众人闻言,各自举起酒樽,回应道。

“愿为主公效死。”

次日一早,宗正刘焉入宫面圣,刘表也写了奏章递送皇宫,随后也自去公车署考试。

宗正刘焉入得皇宫,见得皇帝刘宏之时,刘宏正与八岁的大皇子刘辨和三岁的二皇子刘协,一同游园赏奇花异草。

刘焉大礼参拜皇帝刘宏之后,又向刘辨、刘协两位皇子行礼。

刘辨只是摆摆手,不以为意,而刘协虽只三岁,却是走到刘焉面前,将之扶起。

“宗正,乃吾之长辈,无需大礼,快快请起。”

皇帝刘宏见此,对无礼的刘辨越加不喜,而对聪明伶俐的刘协,则越加喜爱。

旁边的宦官自引二位皇子到一旁游玩,刘焉则向皇帝刘宏述说刘表之事。

刘宏闻言,也自思量,是否允诺此事。毕竟大军各自出征之后,刘表这个北军中侯也就形同虚设了。

到时候定然是要给刘表重新安排个职位的,九卿没有过错,九卿之位自然没有空缺,刘表也就无望九卿之位了。

而让刘表屈就于光禄勋下小小的属官,又着实有些太过屈才了。

这时又有奏章送来,刘表有专奏之权,是以他的奏章在最上边。

刘宏细看一番刘表的陈述,也觉得有理。于是便对身旁的宦官吩咐道。

“待会儿召北军中侯刘表入宫叙话。”

刘焉见此,也自退去,而刘宏再看到下边的奏章时,不正是昨日张钧又再次上奏的奏章吗。

刘宏顿觉一股无名之火冒起,昨日就已训斥其不得再奏闻此事,而今日竟然抗命,又上奏此事。

刘表之所以厌倦朝堂,不就是这帮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造成的吗。

于是皇帝刘宏愤愤然的,吩咐身旁宦官,捉拿郎中张钧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