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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车上,白初娴一直在叽叽喳喳找话题跟穆燕森聊天,刻意忽略文溪的存在。

穆燕森注意力一直在文溪身上,只是偶尔心不在焉地回一句。

“燕森哥,你还记得你过十八岁生日那次吗?”

“我送了一幅画给你,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认认真真完成的画,前前后后修改了一个月呢。我现在都记得那幅画的内容。”

文溪的脑海中也闪过了一幅画,穆家老宅穆燕森房间里似乎放了一幅画。

那幅不会就是白初娴送给穆燕森的吧,被珍藏在那里。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还有燕森哥,你还记得……”

“白小姐能不能安静一点,一路上你都说个不停,这车上不止你一个人,不是谁都喜欢听你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白初娴不服气道:“不喜欢你可以把耳朵捂起来。你懂什么?这是我和燕森哥的美好回忆。”

“你都说了那是回忆,就好好珍藏,别往外倒了。他的正妻在这里,没有薅你头发,没有把你撵下车,是我的涵养,别得寸进尺。”

她没道理昨晚跟这个男人滚了床单,今天就被纠缠他的女人欺负到头上来。

至于穆燕森什么想法,她不在乎!

白初娴还想反驳,车子到土菜馆了。

文溪的腰还没有缓过来,穆燕森半搂半抱着她下车往里走。

心里有气的她本不想让他碰的,但他执意那么做,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索信由着他。

眼神瞥到白初娴眼珠子快瞪出来,她突然心情很好了。

配合地把手搭在穆燕森身上。

看上去两个人很亲密。

进了土菜馆,林默点了他们家的几个招牌菜,老板说他们的菜份量很大,不要多点,吃不完。

真是实在善良的老板。

穆燕森拿了一双一次性手套过来戴上开始剥虾。

刚播完,白初娴就喊道:“燕森哥,我想吃虾。”

“自己剥。”

白嫩嫩的虾落在了文溪碗里。

文溪怔了两秒,夹起虾放入嘴里。

“甜甜的,真好吃!”

穆燕森受到了鼓舞,干劲来了,继续剥虾。

“好吃,我再给你剥。”

白初娴嫉妒地快把筷子折断了。

文溪这个贱女人怎么可以让燕森哥给她剥虾?她怎么配?

文溪一边吃虾一边欣赏白初娴抓狂。

太有趣了!

之前她可真笨!非要跟白初娴较劲,和穆燕森吵架,最后也没有结果,伤心心累的是自己。

从现在开始,她要开开心心,即使心里对穆燕森有气,她也不能让白初娴得逞。

那边,林惠子也逼着林默给她剥虾。

“惠惠,你是第一个敢让我给你剥虾的人。”

“是吗?给我剥虾是你的荣幸。”

林默宠溺一笑。

“嗯,女王,很高兴为你服务。”

林惠子看白初娴很不爽,一个电灯泡夹在他们两对之间干什么,她不尴尬?不难受吗?

“白初娴,你说你那么好的家世,为什么非要这样缠着穆总呢?你爸妈知道你干的事儿吗?他们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当第三者吗?”

白初娴眼神闪躲,没好气地说:“你管不着!”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妈不知道。

她爸爸也回京城了,不过不跟她们住,不知道她的情况。

她是不敢让她爸爸知道的。

穆燕森若有所思,他想,回去是应该找白叔好好聊聊。

那边老文家,文博文趁老头儿老太太睡着了,偷偷拿走了他们的存折。

他带着存折连夜开车走了。

老头儿老太太起床发现存折不见了,急得团团转,跑去找文博文拿主意。

才知道文博文丢下妻女自己跑了。

秦敏此刻想杀了文博文的心都有了。

都说夫妻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真应了那句话。

又从公婆那得知他把两老的存款都卷跑了,心更寒了。

以后,他们一家子可怎么生活啊?

东东还在上大学呢。

家里一堆催债的。

突然,老头儿急火攻心晕倒在地。

老太太急哭在地上。

秦敏厌烦地看了一眼,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她和文珊珊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钱都被文博文卷跑了。

收拾东西回京城。

文珊珊哭哭啼啼地跟着秦敏去赶火车。

车子被文博文拿走了,她们身上也没多少钱了,得省着花。

买两张硬座的票。

母女俩上了火车才知道有多挤。

文珊珊被撞来撞去,发脾气道:“我不坐了,我要下车。”

秦敏拉住她,她何尝想坐,可是眼下只有火车是最便宜的。

“珊珊,你爸爸扔下我们跑了,还带走了所有的钱,我们以后只能过这种生活了。”

文珊珊不相信她爸爸会这样对她们。

“妈,你跟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接我们好不好?我们一起走。”

“他的手机关机了,我打不通。”

“怎么会这样?”

秦敏拉着文珊珊挤得满头大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可是她们的位子被两个彪形大汉占了。

“哎,你们站起来,这是我们的位置。”

两个男人无动于衷。

秦敏急道:“你们两个起来一下,这是我们的位子!”

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秦敏就不信了,这两人敢在火车上公然占座。

伸手去拉其中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

“妈!”

文珊珊急忙去扶秦敏。

秦敏被推倒,生气地站起来跟他们理论。

可是那两人不吱声也不起来。秦敏没办法要去找乘务员。

两个男人这才有反应,站起来朝别的车厢走去。

秦敏和文珊珊终于要回了自己的位子,累得一屁股坐下去。

文珊珊抱着秦敏大哭。

秦敏也哭起来。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哪受过这样的罪。

文博文那个王八蛋,那个挨千刀的,竟然丢下她们跑了。

硬座又硬又不舒服,她们坐了整整八个小时才到京城。

下了火车,她们又找公交站坐公交车回家。

没有坐过公交车的她们找了好久才找到公交站台。

折腾到半夜才到家。

刚打开门,就看见院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家里值钱的家具家电都被搬走了。

“妈,我们家是不是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