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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丹子不知何时,从祁临的左边脸颊之上慢悠悠的探出了一张嘴来,“你这现在就开始躺平了?之前说誓死不吃软饭的人是谁啊……”

祁临回他,“你不懂,我这是赘婿流的去糟粕版本,只剩下享受。”

他闭上眼睛,“舒坦啊……”

别人的赘婿流,苦大仇深,天天被这个误会被那个误会。

他的赘婿流,权贵好用智商高,这才是正确的赘婿流啊!

两人已神宗绑定,心神相通,心念一动,信息便已交换。

苏凝清却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耳朵微微动了动,目光扫了祁临一遍又一遍,随后不知为何耳朵忽然有点红,那双向来黑沉眼眸之中的阴云,也散去了些许。

只是目光在扫到祁临左边面颊上的时候,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辣到了一样。

嗯……辣眼睛?

祁临的左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祁临眯了眼睛扫过舒寒圣地。

从此舒寒圣地与他是过去式了。

做个疯子就很舒服,不用等什么三十年河东,有仇一般当场就发疯给报了。在这方面他还需要好好和苏凝清学一学。

转头刚要和苏凝清说什么,目光却精准的抓住了苏凝清那微微散着嫣红的耳垂,他一愣,“你脸红什么?”

苏凝清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就把脑袋歪斜的和肩膀平行起来,然后咧出一个有些可怖的笑容,白惨惨看着十分阴森。

祁临僵硬的转过脖子。

虽说早已习惯苏凝清的歪头杀,但突然间来这么一出还是怪恐怖的。

苏翼眯着眼睛笑了笑,神情当中好似带着欣慰,“真好啊……”

自家的孙女有了祁临之后眼见着是活泼了不少。

雪崩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舒寒圣地之上只零星的散着几个神情惊恐的弟子。

这些弟子并不在祁临的复仇手册上,所以他们还活着。

祁临单手托腮,懒散的一挥折扇,指向冰雪之间的唯一出路,“沿着这条路下山去,我这人很有良心的,不在我的小本子上便不杀。”

他微微的倚着船舷,眼睑半阖之间满是对世间的漠然。

舒寒圣地废墟之上站着的那些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对着硕大的云舟微微一拱手,便都面目茫然的沿着那条路往下走。

前路在何方,他们也不知道。

但能在相女苏凝清的手中捡回一条命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一群人行走之间如同行尸走肉,神色麻痹,他们就如同前段时间被毁灭的其他圣地或者宗门或者家族的子弟们一样,行走在茫茫天地间不知去向。

嗡——

天边的鼓乐响起,天边金色的光芒刺目而又耀眼,恍若神明降世。

无尽的梵音混杂着一些奇怪的愉悦呢喃,听起来竟叫人太阳穴不住的鼓涨,就好似神念无法承受,甚至连念核都要炸裂一般。

苏凝清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玩笑神色,面容竟然在一瞬间变得青黑了起来,她黑沉的眼眸倒映着那金色,一双如玉洁白的手朝着那前方指去 ,如同被提着线的木偶,“杀!”

一个字,声音沉冷,好似从深渊最深处的九幽传来,带着满腔的恨意。

祁临神色一变,抬眸眯眼打量前方。

大悲之音从远处传来,好似念着梵音,空旷而又悠远,玄渺又带着空寂和莫名,让人安静到不会呼吸的恐怖。

“古国?”一见这架势,祁临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他们出来打个舒寒圣地,怎么古国还冒头了?

不过也是,若是这古国之人对苏凝清不怀好意,也就只能趁着苏凝清离开大玄的时候了,毕竟只有这时候她身边的防护力量才不会强到坚不可摧!

苏翼早已护持到了苏凝清的前头,低低的骂了一句,脸色难看的说,“谁把这个疯子招惹过来的?!”

另外几个第八境强者也都站成了一个圈,将苏凝清围住。

甚至连苏凝清身后的那一枚镇天鼎都若隐若现,好似要随时将苏凝清给护进去一般。

剩下的那些第七境强者纷纷挡在最前面,漫天的苦海凝聚成了一个硕大的鼎,将一切金色的光芒和那梵音都挡在外头。

祁临下意识的抬起左手牵住苏凝清的手腕,左手的皮肤纹路之上浮现了些许古怪而又繁复的图案,好像是某个文字的局部。

这是神宗的匾额,谁看谁都会着道。

这时候也算是一种护持了。

他柔声对苏凝清道,努力的开刷好感,“娘子不必忧心,你我现在都已经站一条船上,为夫自然尽全力护着你。”

苏凝清垂眸扫了一眼他纤长的好似没有任何力道的手指,却又觉得那手骨节分明,好似能够抵挡万千风雪。

她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对祁临说,“我要是信你,很快就会被那些古国给吃掉。”

祁临是有古怪,但是想应对古国的偷袭,基本不够。

她头脑很清醒。

祁临重重咳嗽起来,声音之中好似带着无奈,又好像带着错愕的说,“你这都不信啊!很好,思路很清晰。”

“那……为夫这一回保证带着你突围,怎么样?”

下点血本,还是能做到的。

苏凝清的好感度十分重要,能刷就得刷。

苏凝清不说话,她的目光黑沉的凝视着虚空之中的某一点。

祁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勾勒着繁复花纹金色的光芒之下,一个一个身着金色衣袍的女子或者男子手上掐着奇怪的法诀,立在半空之中。

眉宇都微微的下垂着,就好似漫天神佛的凝视,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莫名的带着些许的嫣红,好似欢愉过后的痕迹。

古国,向来都是古怪的。

有的国的国民满身毒物,有的国的国民靠着脖子的长短来分辨实力,还有些国的国民总有些奇怪的信仰。

这或许是一个信仰奇怪的古国,祁临心道。

“这些人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祁临问。

苏凝清扫了他一眼,“我的外祖母帝絮是古凝国的皇室血脉,这一国的国君上位之后是要制瓷娃的,他们觉得我好看,制出的瓷娃也会更为完美,能让帝权更为稳固。”

制作瓷娃需要在人活着的时候,一层又一层的刷上特制的象征着圣洁的白色泥土,而后送到窖藏之中烤起来,直到瓷片一片一片的渗透进入皮肤和人体再也不分离。

再加上古凝国特殊血脉的加持,会让成为瓷娃的人虽不会动弹却能够拥有思想和意志的半死人,容貌精致如瓷,千年不死不灭!

古凝国每一任的国君会用自己的血脉亲人制作这样一个瓷娃送到他们的圣地当中,以保佑古国长盛不衰,万载永世!

当然,其中或许有更深的秘密,却是外人不得而知的了。

祁临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他听闻过这古凝国的传闻还是在舒寒圣地圣地的藏书阁之中。

本以为是以讹传讹的野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于是他上下打量着苏凝清安慰的说,“你本就长得好看,要是制成瓷娃,应当会更精致。”

苏凝清沉默,半晌抬眸,客气的说,“谢谢夸赞。”

祁临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好像有点不合适,但还是下意识客套了一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