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世家富户的走狗
探马通传：“叫那班烂鬼书生过来集合。”
等那些书生过来集合后，陈冉点点头，还可以，这帮冇鬼用的书生，学会了列队，立正，向左转，一二三四，步操这些了！
陈冉问：“他们学会叠豆腐了没有？”
老主事官说：“一半一半吧！步操那些还可以，能坚持下来学会了。就是叠豆腐比较难吧！那些看起来像豆腐的，其实也不是满意那种。”
“好！继续练！再练两年半应该可以叠得很漂亮得。”
陈冉的声音不大不小，站在队列前面的人闹心了，纷纷提出异议：
“大统领！放过我们吧！那豆腐！我真叠不来！”
“对啊，你说，叠得好，又有什么用处？”
“就算是有用，可是睡觉时候还是得解开啊！”
陈冉咳咳：“这就叫做我们密骑营得规矩！行军规矩！懂吗！这个不是说用处不用处的，而是在看你的态度！看你的行动！看你的形象！看你们读书都不多，说再多也是不懂的了！好好练习个两年半吧！到时候肯定可以叠得很好！加油！奥里给！！”
“啊！你们要关押我们两年半啊！！”
“我要走！我要回家！呜呜呜！！”
“放我走吧！我让我家送钱过来！！”
。。。
陈冉摆摆手摇摇头：“别这样，谁要你们家的钱啊！搞得好像我好缺钱似的！！再说了！我需要钱的时候，都是直接去扫街，捡的！”
众书生…
“那，这次找我们集合，又搞什么啊！我不要喝黄豆粉啊！！”
“就说你们读书少！这么好喝又有营养的豆浆你们都不好好品尝。”
“不客气！多谢！我不喜欢这个！”
。
“我看你们都报名参加第二轮科举的人了，我问问你们哈，就是你们这些烂鬼书生的老本行，你们的强项啊！有个问题困扰着我们。都听好了啊！
孟子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这一句，到底，是斯人，还是是人。
大家想想回答一下。”
。
众书生纷纷和周围的人议论起来。
很快，陆续有人说，“大统领！斯人！”
“是人！”
“斯！”
“是！”
…
看着现场争吵着的人，陈冉下令：“斯人，站右手那边，是人，站左手边！
于是，就有人分开在两个区域站着了。
而一阵：“你干嘛呢！哈哈~哎哟！赶紧过来老子这边！”
于是又有人从左手边走到右手边去，右手边的人又往左手边站了过去。还有人犹豫不决在两边挣扎着没有决定好站哪边。
陈冉见状大声喊：“两者都可以的站中间。”
很快，所有人都定好了，三个区域都有差不多人数站着了。
还在这里准备混一餐晚饭的王胖子李清照高天伦，还有那几个大儒退休老将军他们也围过来看热闹了。
前任国子监祭酒金步焕被带过来了，他也知道是人斯人的事了。
陈冉对金步焕说：“你作为国子监的祭酒，你来说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句，到底是是人还是斯人？”
金步焕衰老了许多，没了之前高高在上，也不敢有整日看不顺眼陈冉的神情了，只是带着疑惑地问：“大统领，你闹得这么的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这个？”
陈冉没好气地说：“现在是我问你，你见到的情况也很明显，不用问我，你自己都有答案了。”
金步焕连忙说：“噢，不是不是！顺嘴说说而已。这个斯人是人都可以呀。”
陈冉有点意外：“噢？怎么说？”
那个洪雅大儒笑着说：“以前古人，用于记载文学文献的载具，就比如笔墨纸砚这些，古时基本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丰富。那些记载着原话的是记录竹简又不是人手一册！”
蒋家文捋着小胡子说：“再者，许多传播孟子学术的人们，有着全国各地的人，口音各异，也没有原本对照，再经过数代人的流传，出现错别字，同音字，假借字，也是正常的啊。”
金步焕一看是俩人，赶紧过来作揖行礼：“晚生见过两位大儒！！”
陈冉见状，一副小人得志地笑着说：“喂！金喝酒！想不到你一个大学校长，都会有要向人低头认大佬的机会喔！难得啊！！”
洪雅一巴兜在陈冉脑袋上：“做人不要得意忘形！也别得势不饶人！”
蒋家文也笑骂着说：“我就很佩服你这小子，就算哭着的时候一旦有了笑的机会，便会趁机拼命奚落人！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陈冉气恼回骂：“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便出手！怎么，不是你们这些文人雅士说的吗？”
“你！！”众人一时没话说。他们算是明白了，跟陈冉这样的无赖讲道理，基本都是自取其辱了的。
陈冉看他们没出声，打蛇随棍上：“怎么！现在又不认了？伪君子啊你们？？啊！”
南宫英和老三小三李清照过来扯陈冉衣服，都劝他别闹了，会得失了那些大儒的。
陈冉没理会他们，指着几百书生说：“你们，可以说得上是大顺国有着美好前程的最优秀的书生！我问你们，假如，你们没能及时参加第二轮秋试！而别的书生，他们的学术有可能远远没你们优秀，但他们，最后得了功名，而你们什么都没有！继续在这里蹲两年半的大牢！你们，会怨恨他们吗？？”
.
“会！”
“就是啊！我虽然是世家子，但我也是经过第一轮甄选出来的啊！我凭我自己的实力得来的资格的啊！”
“我虽然不是自己实力得到的资格！但是为什么要让这个资格给那些甚至不如我的人！！”
。
陈冉等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后，大声问：“那，你们想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因由了没有？”
众书生没人说话了。
卢汉超尝试着说：“保卫大顺国安全，得靠将士，而治理大顺国，将来，还是得靠这些书生文人的。”
莫古辉也说：“嗯，其实，文人雅士出来，就算耍乐一番，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蒋家文说：“的确，也不能一竹竿打掉一床人~”
陈冉反了个白眼，回头对他们说：“讲道理我不及你们这些有着几十年人生经历的老头！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就这些烂鬼书生！要日后大顺国靠他们来治理的话，大祸临头了！！”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劝陈冉再别说这些了！！
“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们都要人头落地的！”
“求你了！不要再说这些了。”
陈冉真的生气了，泼口大骂：“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连这些一句话都不让说！连最基本的现实情况，都不敢说出来！就这些书生，放高利贷，开淫窝的，做拉皮条的，骗军粮，偷贩粮草的，拉拢培养做自家狗的，连自己的学识都不敢坚持的！就他们，让他们来治理大顺国？？哈哈哈！！可笑可笑！！！草泥马！！”
众人默默无语，苦笑地看着陈冉，几个老头示意王胖子过去劝劝陈冉。
王胖子叹气了，低头说：“虽然，陈冉说的不是全部都对，但是，我不反驳，现实是，大抵，那些书生当中，百个，肯定有七八十，便是陈冉说的这些人。”
金步焕自然是不信，试探着反驳：“就以我国子监，”他看到陈冉瞪着自己，赶紧改口说：“噢，例如国子监的监生，都是要经过甄选才能进入国子监的。诚然，也是部分是，是别的途径进入的。但是呢，对于学术，他们还是认真的。”
王胖子不知可否，也没接金步焕的话，自顾自说：“我京兆府早前登记在册的书生，进千余人，大半，都是需要依附各个世家富户，才有继续能在顺京生活的本钱。他们当中，大部分，都和那些世家富户签定了各种各样的契约。换句话来说，他们，真的，只能是那些世家富户的一条忠诚的狗。至少，那些书生，未来五到十年，他们必须好好地当一条忠诚的狗。他们当中，能被选中当狗的，至少要得有十几二十年的学术造诣，所以，至少都三十几岁了。十年后，都四十五十岁的人了，得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和安排子孙后代的事。靠他们全心全意来治理大顺国，唉！！！~”
金步焕双眼瞪大，本来，他又有一肚子的不忿气要想向洪雅和蒋家文他们诉说和投诉陈冉不学无术何德何能敢胆做小皇子的师傅的，可是，王胖子说出这番话后，他没话说了。
的确，其他人也没有能反驳的话了。
是！就算有许多书生是世家富户的走狗，但总有几个愿意全心为国做事的人吧！
有！肯定有！王大人李大人就是！噢，还有，高天伦也是！
高天伦一直在人群后面，没出声，没什么动作，就像上朝时候，冷冷地听着各个大臣在议政！
王胖子说的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比较王胖子每日都在跑业务的，顺京相关的人或事，他肯定是清楚明了的。但是，刚才陈冉说的内容，也是他自己先说出来的内容，已经包含了王胖子说的全部内容。
可是，陈冉才十九岁吧！这个，他怎么知道得那么多的事情的？而且，密骑营，好像不负责也不管处理这些琐事的啊。
就离谱！！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三伢儿，哦，还有那三皇子，都在尊崇地看着陈冉，眼里都出现小星星了！！
高天伦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己最疼爱的三伢儿，会跟着陈冉胡混了！
就陈冉的学识学问！算数法，新训军法，算账，审犯技巧就是那个高级技师手法，识字教材，今日新写出来的识字新教材，养着北郊这几千人所用到的各种用具，各种做工手法，！对大顺未来的忧虑！！这些！！就这些！
王胖子，也懂一些这些，但，他个人肯定是口头上的懂，真正要做起来，就要整个近千人京兆府运作起来才能真正的懂！
六部也各有人才，但是，你把六部全部人都放北郊，他们，至少！他们养不活近七千多人！不是短短几日装模做样表演的那种养活，是长期养得肥肥白白的那种养活啊！！六部，办不到的！看那几个倒下去的侍郎郎中还有很多小官，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