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想着刚看的bbS，轻皱眉头。
开水瓶里的水不小心冒了出来。他赶紧关了水龙头。
热水壶上贴着一个小熊标签。那是曲欢歌贴的。
他把热水壶放到曲欢歌宿舍楼下。
宿舍大厅的角落里，已经放了一堆的热水壶。每个壶上都做了不同的记号。
转身正要走，曲欢歌忽然下楼来看见他。
“书呆子！”
“怎么又乱叫。”
“又帮我打水？”她看一眼自己的水壶口上冒了一圈的热水，正吐着泡泡。
“帮老师送材料，刚好经过。顺手的事情。怎么不好意思了？”
“我会不好意思？？绝对不可能！！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这么顺手的吗？”她打趣道。
张扬笑了笑。那倒是。他顺手帮她做的事可太多了。
“校园bbS的事，你不介意吧？”他问。
“什么bbS？”曲欢歌一脸茫然。
“学校网站上的论坛，都是一些校园八卦。”她什么都不知道？？张扬纳闷。
“哦，我从来不看。”曲欢歌打住他，”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可不想知道任何八卦，特别是关于我自己的！“吃瓜可不能吃到自己头上。
“你倒是心大。”他又用手里的书拍一下她的脑袋。
“我就说我怎么没长到1米七呢！！原来是你拍矮的！“曲欢歌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大呼小叫。
“我觉得我没有把你拍矮，倒是可能不小心把你拍傻了！”他再拍一下。
曲欢歌放弃挣扎。
“对了，这个礼拜四，还补课吗？”张扬问她。
“天哪，学长，你不会有情况吧？雷打不动周四补课，你问我去不去？？啊！你不会谈恋爱了吧？想跟我请假？”曲欢歌故意捉弄他。
“饱暖才思淫欲。我有谈恋爱这个时间，不如多做点题。“张扬忍不住自嘲。
他那些为数不多能挤出来的碎片时间，早就拼拼凑凑，都贡献给曲欢歌了。这个家伙，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再说，以他目前的家庭情况，根本不容他考虑其他。
他从小到大的努力，就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为自己，更为自己的家人。
有人出生就在罗马，也有人出生就在泥潭。
这些都不能选择。
他能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总不能跟自己的爸妈一样，一辈子困在四方田地里吧？
而在他成功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事情来干扰自己。
包括感情……
\"不谈恋爱……你要面试？“曲欢歌好奇。
“周四有外校联谊，我以为你会想要去参加。”张扬好笑地看着她，她还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联谊？还是外校的？浪费这个时间干嘛？”曲欢歌想不通。“有这个时间，真的不如多做两道题。\"
张扬眼睛亮了亮，他一直以为，每周四她都是被逼无奈。
“高中的时候，你要这么好学，肯定能选个更好的专业。可惜，开窍地有些晚了……“
“学长，我最近在考虑换专业，你觉得有希望吗？”曲欢歌忽然凑上去问。
“换专业？你想换什么？”
“法律……”曲欢歌弱弱地说道。以她目前的能力来说，敢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就已经胆大包天了。
张扬却并不讥笑她，反倒认真思考起来。
“以你目前的成绩来说，转法律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也不是没可能。”
“果然很难。”呜呼哀哉……曲欢歌啊，早干嘛去了！！她后悔自己曾经还不够努力……
“怎么忽然想到读法律去了？？”
“你不觉得我很有正义感吗？”她半开玩笑。虽然她的确很有正义感，但这绝不是她想转读法律的首要原因。
“说实话。”张扬一眼就揭穿她。
“当然是因为赚钱多了！我查过了，我们学校最好的系就是法律系，考分也是最高的！！”
“你很缺钱吗？”他瞄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的确是帖子里说的那个牌子。
以前他看不懂，也根本不知道这牌子有多贵。
拜论坛所赐，稍微做了点功课……
他不愿明说，只暗暗提醒她：“虚荣是最要不得的东西，没必要贪恋那些身外之物。作茧自缚。”
曲欢歌隐隐听着他话里有话。
“虚荣？为什么不能说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学长，你真的很双标。你那么拼命努力，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好过一点吗？？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虚荣了？？我就不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好过一些？”
“不是为了买衣服？”
“如果我有能力让生活好过一点，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穿好看一点？这不矛盾啊。倒是你学长，你能不能给自己买一些帅气的衣服？换一副眼镜？你看看你这个大黑框。把你帅气的容颜遮得一干二净！！难怪四年都没有女生追！！“曲欢歌吐槽。
小学初中高中，他不一直是校草 吗？！！怎么就把自己折腾到隐藏人了！！
大学里的确卧虎藏龙，但张扬的外表不至于无人问津啊！
“衣服穿着舒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别人看了好看？”
“你觉得我以前穿校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曲欢歌逼近他一步，追问道。
“你这衣服那么贵！！“
“张扬！！“她气恼地直呼他名字。”能不能先不谈价格！！你就说你喜欢看我穿校服，还是喜欢我穿这样？”
张扬不得不承认……“现在，喜欢你穿现在这样。”
“那就对了！！着装，衣品也是你能力外显的一部分。面试的时候，你刷的题可能还及不上一套更得体的西装！！”
\"真的？“
\"真的！！你的能力人家不能一眼看到，但是通过着装能看到你的自信，你的品味，进而才能看到你的能力！学长？要不要尝试改变一下？“她朝他眨个眼睛。一把摘下他的大黑框。
失焦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眨两下眼睛。再睁眼时，只看见曲欢歌那隐隐透着红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看，明明很帅！！”
周四图书馆。
“曲欢歌！！”
沈烨冲到图书馆大呼小叫。
“嘘！！！”
“嘘什么嘘！！图书馆有人吗？？！！”沈烨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曲欢歌看看四周，今天来的时候就发现，没几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时间，除了她和张扬，还是只有三三两两那么几个人。
“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补课了？”曲欢歌把自己的书往边上挪一挪，给她腾开些位置。
\"别多此一举了，我又不是来补高数的。”
“那你来干嘛？”
“今天联谊啊！！！你怎么能不去？”沈烨拉起曲欢歌的胳膊就要走。
“等等等，校外联谊，我为什么要去？”
“S大和J大的联谊，大家都等着看谁家校花更漂亮呢！！这么重大的活动，你怎么能猫在图书馆！！”沈烨用尽力气，想把她拖起来。
“那我更不能去了！！我干嘛要贡献自己，让全校同学看戏！！对我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张扬却是连头都不抬。
“J大的人把他们大四的始祖级校花都搬出来了！！叫嚣着说我们S大没美女呢！！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