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拳？当是好玩的吗？还往死里练。
不自量力。
陈凯之打算一次把曲欢歌给练废了，让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自从知道曲欢歌有男朋友之后，他就不打算再把她当女人了。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和其他人。
“白冰，腿抬高。你那练的什么狗屁玩意儿，下回还被人削？”
他的话多起来，下手也狠起来。
不仅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还没有成年人和儿童之分。
“要么削人，要么被人削，想清楚了！”
“方方，你也是，被人骑在身上打的时候，什么滋味！想一想！”
曲欢歌换好衣服，加入操练队伍。m d，比长跑训练苦多了。
她勉强加入操练，但腿脚酸疼的根本抬不到位。
陈凯之眉头的神经微微跳了跳。
呵，倒是还没趴下。
还以为她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礼拜呢。
没练死就往死里练。
不就是她要求的吗？
他是从那样的地方出来的，强者生存是他唯一的法则。
他看着曲欢歌抬得不高，又颤动不止的腿，狠狠往上踢一脚，“高一点。不想练就别练，想练就别把自己当人。小鸡胳膊小鸡腿。肉都没有，还练什么拳。”
不知是有意说给曲欢歌听，还是说给所有人听。
中午开饭，老顾看大家练的辛苦，叫了双倍的盒饭。
曲欢歌以往吃的不多，今天毫不客气地拿了两盒饭。
“你真的吃得下？可别浪费了。”老顾心疼他的钱……
“吃不下也吃。要长肉。”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胃口。虽然很饿很饿，但是非常没有胃口……
陈凯之坐到她身边，看她食不下咽，却往嘴里硬塞。
“做不到就别逞能。吃个鸡腿都吃不下。”他从她盘子里，拿过另一只腿，啃一口。
曲欢歌看不过去，从他嘴里夺食。“这是我的。”
“我吃过了你也要？”
“我没把自己当人。”吃过又怎么样？
“看你坚持到什么时候吧。”
练完体能，接着练分解动作。练完分解动作，练实战。
方大头胳膊肘推一推老顾：“老顾，你确定你没找错人？这和我们当初设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吧……”
“不一样吗？”老顾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一开始挺正常的，这不是被曲欢歌刺激之后……变态了么……
忍一忍，忍过气头就好了。
“不是只要防身就好吗？这么往死里练……感觉随时要出任务啊。”
“是吗？有吗？”
转头老顾给人打电话：“你找来这人靠谱不靠谱啊？”
电话那头：“怎么不靠谱，人家出过任务的。专业人才，就是后来脑袋犯了点浑。”
“什么任务啊？”
“别瞎打听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这训练的都是娃娃。”
“娃娃兵好，从小开始操练，想不到啊，你还是深谋远虑，留有当年的风范。”
到底出过什么任务啊……老顾心里犯了嘀咕。
“凯子，我这边还待得惯么？”他眼睛眯成两条缝，虚情假意地笑。
“还行，就是娃娃兵弱了点。”陈凯之最近戒烟，两只手焦灼着搓着。
“只是娃娃，不一定要当兵的。别在学校受人欺负就行。”老顾提醒道。
陈凯之斜睨他一眼：“你这觉悟还没曲欢歌高。花拳绣腿，你找我来做什么？”
其实……你也可以走的……
老顾oS。
但是陈凯之看似散漫的眼神却实在太吓人……他没胆开这个口。
曲欢歌一顿两盒饭，愣是把之前瘪下去的胸给吃了回去。
她上秤。
一斤没长。
吃了那么多，消耗也大。分量没长，但是精壮了一些。胳膊用力时，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但是松下来时，看起来却比以前更瘦了。
宿舍里只留了她一个人，整栋楼放假还不回去的，少之又少。她便在宿舍里买了便携的拳击装备。抽空就练。明显感觉相比以前，身上有了力气。
陈凯之看她的脸色，略微好了一点。
实战对练时，不再让她一个人爬泥坑，往泥坑里乱滚乱摔了。
他跟她练。
开始时，他只按照套路出手，她格挡，反击，格挡，反击。
然后，他渐渐开始出其不意，把所有的套路都打乱了，只看她临场发挥。挨得拳头多了，她越来越会躲，有时候还能反击成功那么一两回。
最后，他的路数越来越下三滥。
有时候，特别把她当女人，专出下三滥的招数，不是袭胸就是摸腰。但他点到为止，给她反应的时间，等她速度快上来时，他就又快又准。十回里，有七八回，曲欢歌都要被他吃了豆腐。
但陈凯之看她的眼神太正了。
正到她完全无法把这些行为和吃豆腐之间划等号。
有时候，又特别不把她当女人，招数怎么狠毒怎么来，完全不拘一格。什么戳眼，挖鼻孔，他都来，根本看不出一点格斗技巧的专业性。
好像泼妇打架就是这样，他还爱抓她的头发。
长头发狠狠被他揪在手里，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要么，你考虑剃个光头？”他看她无能为力地挣扎，戏谑道。
“你就没别的招了吗？”曲欢歌恼怒。
“最有可能跟你打架的，不就是女人么？你们女人打架不就爱扯头发么，我这彻头彻尾的实战。”
曲欢歌无力反驳。
“别傻乎乎的出拳，你的手没那么长。看准手腕后方这根凸起的骨头，用尽全力击打。还有手臂内侧的这些位置，内关，间使，郄门，攻击这些地方，会产生强烈的酸麻感，手臂瞬间就会失去抓握能力。”
曲欢歌听话地改变攻击方向。他却纹丝不动。
“改踢小腿胫骨，踢裆！怎么卑鄙怎么来。”他命令道。“再教你一招，抓住我的手，弯腰转身折臂，手肘趁势夹紧我的手臂。”
曲欢歌还是无法挣脱。
“力量不够说什么都没用。”他吐槽着，一把撒开她的头发，吹吹手心里被他硬生生扯下的几绺发丝。“不过对付普通毛贼已经可以了。”
方大头给孩子们补完数学课，猫在角落里喝奶茶。
“老顾，凯子刚来那会儿不是挺怜香惜玉的么……他那殷勤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呢。怎么这会儿，下手那么狠。”
他嗦一口奶茶，右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狠！！
“曲欢歌有男朋友啊，他还献什么殷勤。”
“好歹是女人啊，还是个大美女。你看她，最近身材更好了。“
“当心眼珠子被人挖出来。”老顾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