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张蓝慌了神，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这一张，多少钱？不知道？那就再看看这张。”老顾又推一张纸过去。张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
“张总，这张怕不是按钱算，是按……年，算了吧？你不是说老白，老李都吃免费饭么，看来，你也迫不及待想尝尝？”
“我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张蓝的魂都快飞走了……身段立马软了下来，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挖那么深，怎么可能，他藏得那么深……
“哦？现在是兄弟了？”老顾提了语气，挑个眉。就这熊样？！！
“那再看看，我怕不是要变成你爹了吧……张蓝，胆子够大的啊！”张蓝脸色煞白，扑通跪了下来。
“我错了，你放我一马！！你那个钱，我不是不还……我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宽限我两天，就两天，好不好？？”
“手头紧……”老顾沉吟片刻，“手头紧还能在东湖边买别墅送小三？？写的你的名字吧，抵押出去，没钱？？你闺女新买的那辆车呢？200万吧。用得什么钱？？张蓝，我上你这个门，就把你查了个一清二楚！！今天，你不拿出现金来，还真出不了这个门！要想出去，可以！我让人送副银手镯来接你，怎么样？”老顾俯低身子，倾身靠近他。
“我，我给，我给！！”
……
老顾的包里鼓鼓囊囊。
他恶狠狠瞪一眼张蓝，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总，不来送送？”曲欢歌忽然开了口。
张蓝啊？一声，看出她眼神中的警告，立马从椅子上挣扎起来，脚底软飘飘，硬撑着送他们到写字楼门口。
瘟神！！真是瘟神啊！！
他刚想走，曲欢歌却忽然拿出几个纸鞭炮，啪啪几声，吓得张蓝又是一个激灵。
写字楼正是午休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多，本来没人留意他们，此刻都被声音吓住了，纷纷侧目过来。
她哗啦一声，趁势打开一条横幅：康庄大道收账公司，无往不利！！
小喇叭拿起来：“感谢张总，托张总的服，康庄大道收账公司，顺利收回应收欠款50万！以后张总要是有业务需求，也欢迎找我们啊！”
张婷沈烨拿出包包里的小名片：“经典成功案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名片拿一张。大家不相信的，可以问问张总！！”
“你们，你们！！”张蓝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
老顾，方大头，面面相觑……这，这是……
“呀，是方总，方总这是又创业了？？”
“这个张总，我听说过的，欠了好多人钱呢，从来没见他还过，怎么，这是收回欠款了？？怎么可能！”
“你看张总的脸色，也不像是假的啊！”
“名片名片，拿一张拿一张，万一以后有需要呢。”有人伸手抽一张张婷手里的名片。
“昨天看他们还灰头土脸，没想到，今天就把账收回来了……”
“是不是故意搞的事件营销？你看，一个曹总，一个方总，还有那个财务总监，各个都是以前的人中龙凤，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啊……”
方大头，二姐脸色都和缓起来。
曲欢歌凑上去：“哎，童叟无欺，服务专业，合法合规。”
老顾拉过曲欢歌：“你这是又搞哪一出？”
“这不是开拓新业务吗？？公司里专业人才那么多！我们不能光节流，不开源啊！！”
“行，行吗？”老顾还在犹豫。
“行吧……”方大头，二姐跟着曲欢歌点点头。
“行啊！当然行！“沈烨眼睛亮晶晶，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加入了……又能赚外快，又给生活找点乐子，还能看帅哥……不好吗？！！
张婷兴趣缺缺：“我只偶尔帮个忙啊……”
老顾的托管所运营了几年……举步维艰。
想不到康庄大道收账公司一开张，竟然被踏破了门槛。
不过分了两拨人。
一波是来找他们收账的苦主，二姐负责登记，方大头根据他们的业务难度，提供收账方案和分成依据。沈烨不抛头露面，只做技术。
另一波，则是从里面出来的各类人才……
有些已经出来好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混得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天，忽然听说老顾竟然开了公司，员工还都是以前那些老熟人……顿时都来了兴趣。还有些，则是刚出来，就听到风声来报到了。
一传十，十传百…
他们手里也多多少少有各类资源啊……
只不过没人敢用他们罢了……
“康庄大道……”陈凯之戏谑地看向曲欢歌。想起那一日，她无助失魂的模样。把她搂在怀里时，她止不住发抖的肩膀，让他不得不管她。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性子却是又硬又倔。
像是荒地里的杂草一样。
不管遭遇了什么，总能挣扎着冒出草尖，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
“对啊，你不是说，你是康庄大道上的么……我想我们走得该是同一条道吧。”
是么……他们是在同一条道上么？
老顾抽空猫出来透口气：“曲欢歌啊曲欢歌，我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还真能扬眉吐气？”
“扬眉吐气？？早着呢……老顾，你想过没，现在我们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真要做大了，你不想想，你抢的是谁的生意？”曲欢歌友情提醒。
“曲欢歌，你胆子够大的啊！既然想到这一层了，还敢做？！”老顾还以为她这个愣头青什么都没想过呢。
“这不有陈凯之么？？我们总要两条腿走路，是吧？”她抬起手臂拍拍陈凯之的肩膀……这人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你真以为，道上的事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凯之眉眼清冷，看不出喜怒，仿佛说的只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闲事。
“术业有专攻么……对我来说不简单的事情，对你来说，未必啊……不过，不管做什么都要合法合规，等我转系成功，考上法律系，这方面就交给我。”
陈凯之嗤笑一声，看她说得倒是轻巧，戏谑道：“你倒真有些幕后大佬的派头了。不会想立山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