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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就说,别拿我当幌子。”穷奇冷笑一声。

秦枭:……

秦枭痛苦地捂住脸。

骄虫一听,乐了:“你看穷奇都说了……”

“……好吧。”秦枭无奈之下只得同意,耳根发烫地点了点头。

骄虫嘿嘿一笑,指尖碰了碰蜂王,像是完成了意念交换。蜂王颤动翅膀,落到了秦枭肩膀。

——肩膀落下这种体积的蜂,和驮个鹰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秦枭难受地想着。

就是形态不太一样。

确实,蜂王身上的绒毛是软的,但秦枭并没有想要抚摸的冲动,面对那双瞪圆的双眼,勉强摸了摸它半透明的翅膀。

“……你叫他小蜜就好,我都和他说了,他会老实跟着你的。”骄虫乐滋滋地说着,“对了,他不喜欢下雨天,下雨前他会给你提示,就是跳舞,他还……”

骄虫拉着秦枭说了很多小蜜的喜好和需要注意的点。秦枭不停点头。

尽管秦枭表现的漫不经心,但骄虫知道他会记下来,两个声音来回交替,一口气将要说的说完。

旁边的穷奇都不禁露出难以形容的目光。

穷奇再一次感觉秦枭这耐心是真好,要是他早就撒腿走人了。

秦枭听完,害怕骄虫再推给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匆忙告辞了。

穷奇看了骄虫一眼,没说什么,点了下头,跟上了秦枭。

骄虫望着秦枭急匆匆的背影,慢吞吞地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了。

秦瑾逸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动作缓慢的骄虫,眼神有几分凝重。

墨寒殇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墨寒殇瞥了秦瑾逸一眼:“你怎么看?”

“……别说出去。”

秦瑾逸低声道,语气中藏着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不安。

墨寒殇微微挑眉,没说什么。

秦瑾逸本想告别墨寒殇后去找骄虫,但眼看骄虫就要离开,只得先上前和那古怪的人搭话。

骄虫正慢悠悠地将宽大的麻布折叠成一小块方布,将其收进黑袍,正准备起身离开,面前突然洒下一道黑影。

骄虫抬头,见一人类站到面前,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这摊收了。”骄虫以为他是好奇围过来的。

“我并非是要来买东西的。”秦瑾逸抿嘴,朝他笑笑。

骄虫不解,斗笠轻轻转了半圈,看到墨寒殇也在他面前站立。

骄虫慢慢站了起来。秦瑾逸这才发现其身形高大,竟如巨人一般俯视着他们。

秦瑾逸不由后退半步,使目光往下落了落。

“刚才那孩子带走的……是什么蜂王?还有吗?”墨寒殇开口,笑容冰冷。

骄虫摇了摇头:“古那蜂王百年诞生一只,我只培养了三只。那孩子带走的是一只年幼的,没有更多的了。”

“那你不应该还有两只吗?我想买一只。”墨寒殇上前问道。

“古那蜂王概不售卖。”骄虫摇头,“我那是送,不是卖。”

“既然那蜂王如此珍贵,你为什么要送给他呢?”秦瑾逸按下墨寒殇,轻声问道。

骄虫一个头低下来,斗笠的一侧顿时倾斜下来:“故人之礼。”

“怎么个故人法?”秦瑾逸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连忙询问道。

“……和你没有关系吧?”骄虫却突然不说了,准备离开。

“……等等。”秦瑾逸叫住了他。

骄虫步伐一顿:“还有什么事?”

秦瑾逸看了眼墨寒殇,似乎在顾忌什么。

墨寒殇耸了耸肩,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秦瑾逸握了握拳,咬牙刚准备说什么,却听骄虫突然开口。

“你是不是认识他?”古怪的斗笠中发出另一种声音,问他道。

秦瑾逸听到这声音,愣了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叫什么?”骄虫问道。

“你不是说你和他是故人吗?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墨寒殇拉了下秦瑾逸,问道。

骄虫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墨寒殇。

墨寒殇仰头,看着这用巨大斗笠将自己整个头遮的严严实实的怪人,黑漆漆的布里什么都看不见,语言又一会儿一变,属实让人怀疑。

“他姓秦。”秦瑾逸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对骄虫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骄虫扭过头来,斗笠顿时旋转了180度,以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扭曲角度看秦瑾逸

秦瑾逸顿了下,显然也发现斗笠的古怪,但他没有开口,静静等等骄虫的回答。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骄虫指了指他们方才所在的地方,“就在那儿。”

瞬间,周围的气氛像死一样寂静。

秦瑾逸眼神顿时变得冷厉,浑身弥漫出一股瘆人的寒意。

骄虫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又扭了扭头:“你要是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吧,我叫骄虫。”

“那你知道穷奇是什么吗?”墨寒殇见秦瑾逸沉默着,突然发问。

骄虫很奇怪:“穷奇就是穷奇,还能是什么?”

秦瑾逸拉了拉墨寒殇,不想让他再问下去。

但墨寒殇直觉这里有问题,想继续问下去:“就是刚才那个小孩吗?你们方才那态度,明显认识那个穷奇吧,那方才那个叫秦枭的小孩为什么会说自己家里有这个?”

骄虫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没那么容易死,穷奇也不会对他动手。”

“死……动手?”墨寒殇眼神微动,“穷奇很危险吗?”

“应该吧,对你们人类来说确实挺危险的。”骄虫淡淡道。

你们人类?

秦瑾逸皱眉,瞬间捕捉到这一关键词。他不是人类吗?

骄虫好像看到了什么,缓缓走到一摊子前,盯着摊前挂着的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蜂笼。

骄虫看了看,发现周围有很多好奇地小孩看着蜂笼,不禁有些疑惑。

所以为什么他那里就没人看?

“欸,这可都是极品的魔蜂种。”摊主见到骄虫,笑着介绍,“这里有中级的迅蜂和低级的翼蜂,在市场上可是十分难见。”

“他们快死了。”骄虫伸出枯枝般的手指了指面前笼中略显蔫势的蜂虫。

“欸你这人说什么呢?”摊主一听就不高兴了,“我做了那么多年的买卖,就没做过一场亏良心的交易,更不卖什么快死的魔蜂。”

骄虫没有理会摊主的气愤,语气平静:“这几种是不能放在同一个位置的。这些蜂你应该是这两天才收集的。原蜂喜欢采集一种叫紫荷花的花粉,而花粉散发出的气味如果被翼蜂吸入,会导致神志不清。翼蜂发出的叫声能使迅蜂处于高昂兴奋的状态,不到几天就会应激而死。”

骄虫说话很慢,似乎每说一句都在思考下一句要怎么说。

摊主一愣,惊疑不定地看向骄虫:“你是训魔师?”

骄虫不知道训魔师是什么,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对这些蜂这么了解?”摊主疑惑。

骄虫一顿:“是他们自己告诉我的。”

那困于笼中的蜂在无力的呻吟,渴望得到帮助。

骄虫站着,想了想:“这些如果我都要,需要多少钱?”

“啊?都要?”摊主一愣,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

他方才都以为这人是故意跑来找事掀摊子的了,听了听又觉得有道理,但他突然提出的这个请求摊主不禁恍惚一瞬,随后大喜。

“你要是全要就便宜点,五枚金币。”摊主伸出手指,道。

骄虫找了找,发现自己没带那些金块。

骄虫一顿。

秦瑾逸倒是伸出了手,递给摊主金币:“我帮他付了。”

骄虫看了看他,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但事情是好的,骄虫向他道了谢,轻轻挥了挥手,不知做了什么,所有蜂笼全部划开一道缝隙,里面的蜂钻了出来。

“?诶诶诶??”摊主先是一愣,而后惊慌地后退几步,手上光芒大显,警惕地盯着蜂群。

骄虫伸了伸手指,似乎洒下了些许金莹的亮光,落到蜂群身上,顷刻间翅膀震动的声音似乎越加有力。

骄虫挥了挥手,蜂群四散开来,片刻间没了踪迹。

望着蜂群消失的方向,骄虫沉默着,不知想了些什么,转身继续向前。

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等,等一——”秦瑾逸想叫住他。

“你知道墨泽吗?”墨寒殇身形一闪,站到了骄虫身前。

骄虫很明显身形顿了下,似乎扭头看了看他:“为什么要打听这些?我并不了解。”

“可你方才明明和那个孩子聊的很开心,不是吗?”墨寒殇眼中闪着莫名的光,直直盯着骄虫。

“你们打听这些有什么意义吗?”骄虫声音猛地冷下来,“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说着,身形一闪,竟直接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了。

秦瑾逸:?!

秦瑾逸望着骄虫消失前的地方,瞳孔不停收缩。

墨寒殇沉下眉,面上阴沉下来,看看秦瑾逸,刚想说什么。

“你说那么多干嘛?”秦瑾逸突然扭头,蹙着眉冲墨寒殇道,“我还想问他……”

说着,似乎有些委屈,扭过头不说话了。

墨寒殇一见,“欸”了一声,连忙揽住了他:“我就是想问他……唉。”

墨寒殇想解释,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可解释的,叹了口气:“抱歉。”

秦瑾逸感到遗憾,却也没有过多责怪,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问墨泽这个名字?”

墨寒殇一愣:“你知道他?”

“我之前翻古籍时见过这个名字。”秦瑾逸抿了抿唇,轻声道,“说墨泽生性凶残,嗜杀成性,还擅长蛊惑人心,千年前蛊惑雷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雨华的开国皇帝,和雷霆当时的皇帝决裂,叛离雷霆,开创了雨华。”

墨寒殇皱眉。

秦瑾逸说着,似乎也觉得这故事有些离谱,摇了摇头:“我当时看只以为是之前的人胡乱编排的小说,没怎么在意。你也知道,雨华的开年史一直模糊不清,都知道是千年前从雷霆分裂出来的,但具体情况却没有流传下来。”

“那在那本书中……墨泽是怎么死的?”墨寒殇面色有些不对。

“嗯……”秦瑾逸回忆,“说是由于墨泽罪孽深重,罄竹难书,引发众怒,被多国联合讨伐……结果墨泽见情形不妙,又蛊惑缨帝收留自己……最后元炁耗尽,被肢解烹尸了。”

秦瑾逸从没见过墨寒殇这么难看的神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墨寒殇回神,对上秦瑾逸有些担心的目光,笑了笑:“没事。”

墨寒殇微微敛眉,躲过秦瑾逸探究的目光。

在他追杀刘木之前,曾去找过墨父,因为墨寒羽不知为何被关了禁闭。他本是想找墨父要个说法,便不出声响的飞到墨父窗前——也是为了在墨父唤出属性时能跑的快一点。

刚到窗前,就听墨父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已经确认过了,他不可能是墨泽 你们别再来逼我!”

父亲声音有些出奇的愤怒。

“不可能,他身上的各种现象,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墨泽的影子。”一个喑哑的声音道,“墨镰,你知道,如果墨泽回来了,整个墨家会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他不可能是墨泽的转世 你所说的现象只不过是无稽之谈!就算几年未见,我也清楚他是什么样的,别再对我指手画脚。他小时候不小心跑出去时你们没能杀了他,现在就更不要想了。”

父亲的声音明显泛着浓郁的杀意:“说到底你们也只是害怕控制不住他吧?”

那个奇怪的声音“咕咕”笑了起来:“墨镰,你能护他一时,护不住他一辈子。既然那个时候没能杀了他,那咱们就等着瞧。”

“看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都过去近千年了,墨泽早就死透了,你们又何必这么执着?”

“我们不会允许一个随时可能对墨家造成威胁的人活着。”那个古怪的声音阴森森道,“你——谁在哪儿?!”

后面的话墨寒殇没有再听,扭头就跑,脚踩着风一路狂奔,差点没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