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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梨云说完,良久没有得到枭的回应。

疑惑抬头,对上枭的眼睛,不禁一愣。

“那好吧。”枭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你若有一天有这个想法了,就和我说。”

“那是当然……你就放心吧。”梦梨云扯着嘴角笑。

枭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了,我之前听路边人说,西边的那座山上有个奇怪的人,说什么白头发黄眼睛,长的还好看,我们要不去看看?”梦梨云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问道。

枭步伐一顿,看向她:“西边?”

“是啊。”梦梨云不知所以地挑了挑眉。

“我们不是从西边来的吗?”

梦梨云:“……是南面。”

枭:……

“好的,我知道了。”

也许是看她古怪的眼神,枭有些不好意思,应了声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梦梨云眼神复杂,顷刻,叹了口气,回屋关上了门。

真烦人啊……

梦梨云垂下眼。

果然还是做不到。

梦梨云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就因为自己的这点心思,让他放弃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事,果然还是太自私了。

梦梨云想着,瘫在床上望着床顶绣球样的装饰物,疲惫地闭上了眼。

翌日。

一大早,梦梨云便睁开了眼。

这些年跟着枭走东走西,也算是生活规律了,在没有遇到危险的事情时都是亥时睡卯时醒,也是习惯了。

梦梨云洗漱完,发现枭还是没来找自己,不禁有些疑惑。

敲了敲他的门,听声推开,发现他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这么不叫我?”梦梨云问道。

“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枭回道,拎起了自己的行囊,“走吧?”

……

“你这两天怎么了?”

出了城,驾车朝西边那座山跑去,路上梦梨云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了?”枭有些疑惑。

“我觉得你很反常啊。”梦梨云实话实说,掰着指头道,“先是在那座城多留了两天,现在又是晚起……你不会是想把我扔下吧?”

“想太多。”枭似乎抽了抽嘴角,“只是觉得没必要那么赶。”

梦梨云挑眉,目光莫名。

他之前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听到有关墨泽的消息,哪一次不是急急忙忙颠颠的跑过去,生怕去晚了人跑了,现在怎么说不急了?

梦梨云打量着他,突然伸手拽了下他的脸。

“你没被人冒充吧?”梦梨云质疑道,用力揪了下他的脸颊,不禁感慨,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枭无奈地拍开她的手,自证似地拿出那把黑刀,“相信了吗?”

“嗯……现在信了。”梦梨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忍着笑道。

“所以为什么啊?”梦梨云眨眨眼,问他。

“没有为什么。”枭不看她,揉了揉泛红的脸颊,望向远方。

看他一声不吭地揉着脸,眼睛微垂,梦梨云突然笑了下。

怎么感觉有些可爱。

“怎么了?”枭听到她的笑,扭过头看她。

“不。”梦梨云扭过脸,强忍笑意,摇了摇头,“没什么。”

枭疑惑地看着她,等了半晌,也没见她有解释的意思,便重新扭回了脸。

……

根据传闻,他们在山上寻了一天,就差将那些野兽的巢穴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找到那传言的人。

梦梨云盘腿坐在树枝上,低头看向下方还在张望的枭:“西南方也没有。我们要再往西边找找吗?”

枭单手扶着树,往山下望了望,听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就再走走吧。”

说完,两人便向旁边连绵的山找去。

依旧是毫无所获。

夜晚,梦梨云与枭扎着篝火,坐在河边,还有些郁闷。

“是不是已经走了?还是那两人骗我呢……”

“不。”枭喝了口温水,看了她一眼,“我问过此地的鬼魂,他们说昨日确实有个人在这里。”

“那我们……”

“不过并不是他。”枭说着,闭了闭眼,“他不是人。”

梦梨云:?

“不是人?”梦梨云疑惑,“那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提起这个,枭似乎也有些疑惑,想了顷刻摇了摇头,“总之他不在这里,我们明日便离开吧。”

“哦哦……”梦梨云应了声,“好吧。”

“那个传闻里的人,可能是修士什么的。”枭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罕见地多说了几句道,“也许是修炼了什么秘法,眼睛才呈现黄色,正常人见了确实会误会。”

“嗯……”梦梨云知道他在安慰她,点了点头,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因为今日爬了一天的山,又爬高上低的,弄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浑身汗。梦梨云难受地扯了扯衣领,看向旁边的河,打算吃完鱼下去洗个澡。

“我顺着河边走走,有事叫我。”

枭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梦梨云知道他是想去散散心,便趁着机会,脱下衣服跳进河里洗了个澡。

夏日的夜晚,空气都是灼热的,猛地扎进冰凉的河水,不但不会觉得刺骨,反而有股沁透心肺的凉爽。

这里的河水很干净,也许是再不久就要汇入海里的缘故,这边的水流量很大,河床很深,跳进去根本碰不到底。

梦梨云没有滞留多久,将身上的汗气冲下后便想着上岸,正要扭头上岸,却见从篝火旁的灌木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猛地冲向河岸,一把将她的衣服抱在了怀里。

梦梨云一愣,准备上岸的手轻轻落了下去,将自己沉到水里,望着岸上的黑影,眼神变得锋利。

“谁?”

梦梨云悄悄抓起河岸旁的石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来人。

那是个身高约有七尺的男人,身形佝偻,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样貌。

“诶?正常女人不是应该害羞的无地自容吗?”那男人愣了一下,调笑道。

“你是什么人?把衣服放下。”梦梨云皱眉,声音加重了几分。

“如果我说不呢?”男人嗤笑一声,不但不听,还挑衅道。

梦梨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先呆在水里,一手拦在胸前,望着他。

男人目光下流地在她胸前扫过,面对她厌恶的目光,非但不觉得害臊,反而笑道:“人人都说我讨不到媳妇,如今我跑到这荒郊野岭,还挺巧,遇到了你这勾引男人的浪蹄子,这不是正是缘分吗?”

“你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大夫,别在这儿发癫说那些人听不懂的话,把衣服还我!”梦梨云皱紧眉头,双指夹紧石子。

“明明是你自己放荡,在这荒郊野岭随意脱衣下水,我只是路过捡到了这衣服,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

梦梨云:……

梦梨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流氓,估计是被人骂了气不过跑这边生闷气,结果正好遇到她,觉得她是软柿子就将气发到她身上。

“神经病。”梦梨云皱眉,手指一弹。石子破空而出,直直穿过那人的小腿。

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腿一软坐到了地上,随即,腿上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梦梨云看着那人呆愣了下后便抱着腿开始嚎叫,感觉有些聒噪,确定那人无法起身,便上岸将自己的衣服从他手中夺了回来。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男人脖子红了一大片,直直盯着她看,眼神夹杂着厌恶和鄙夷,还有几分遮不住的欲望。

“真恶心,竟然随便让男人看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被不知多少人看过了……真是淫荡!”男人似乎缓了过来,看着她就开骂,粗俗下流的话不断从他的嘴中喷出。

梦梨云穿好衣裳,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灌木丛又传出动静,扭头一看,发现是枭回来了。

男人看到枭,声音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我听到这边有声音。”枭对上她的眼睛,解释了下,而后看向那个男人。

梦梨云看看突然安静的男人,皱起了眉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男人见枭打量自己,立刻张开了嘴,开始叭叭。

“你是她的丈夫?怎么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当着我的面下水洗澡,还一丝不挂地走出来……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是怎么——”

“我不是。”枭突然打断他。

“什么?”男人一愣。

梦梨云看向枭。

“我不是她的丈夫。”枭看着男人,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变化。

梦梨云听着男人说的话,默默捡起了地上的弯刀。

这男的活不过今晚,她说的。

梦梨云眼含杀意,早在那男的拿她衣服时便起了杀心,再加上他这言行,她不把他割了喂狗都对不起他这番话。

梦梨云暗暗咬牙,虽然心底知道男人的话不会对枭有什么影响,但无论是谁在面对当着暗恋之人的面被辱骂这一场景时都不会好受。

“哦?你不是她相公?那这女人真是比我想象的还浪荡啊,先是勾引你一路同行,又下水脱光了勾引我,就这么缺男人?”

听着男人的话,梦梨云脸色越发难看。

男人看到梦梨云难看的脸色,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放肆,话说的越发肮脏。

“我看你身子不仅能给别人看,还能随便睡吧?喂,她跟你睡了几次你才跟着她上这山来的?现如今又被我看完了身子,你还有脸嫁人?谁会娶个被看光了身子的女人?真是——”

这一次,话没说完,便被削去半条腿。

梦梨云一顿,看向枭。

枭收回刀,反握着贴紧了手臂。因为是侧着背对,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你要为她出头?!那么脏的女人……都被我看过了——”

男人惨叫着,不可置信地看向枭。

“如果……”

枭看着男人,开了口,声音很轻——特别是在男人惨叫声的衬托下——却仍清晰地传进众人耳中。

“因为被你看了身子,就脏了……那脏的人不是你吗?”枭微微侧首,面上冷若冰霜,“而且,如果你死了,怎么还能叫被“人”看光呢?”

枭特地咬重了音,目光冰冷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抬手斩断了他的双臂,没等男人惨叫出声,便摸上了他的头。

男人的声音在枭将手放在他额头的那一刹,戛然而止。

男人瞳孔猛缩,嘴巴像忘了闭合一样,痴痴地往外流着口水,浑身开始颤抖,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伤,不顾不断泵出的血液,直直僵在那里,好像突然成了具呆滞的人偶。

梦梨云见状,愣住了,她从未见枭用过这种东西,慢慢凑过去,发现枭的瞳眸变成了奇异的红色,眼眸不断颤抖,似乎在快速翻阅着什么。

终于,枭松开了手。男人瞬时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枭微微扶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缓了一会儿,看了梦梨云一眼:“他还活着。”

“啊?”梦梨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来决定。”枭没有多说,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扶额垂头,似乎在梳理什么。

梦梨云看看他,又看看倒进血泊失去意识的男人,“哦”了声,走到男人跟前,看着昏迷的男人,思索片刻,踩着他仅剩的那条完好的腿,硬生生将他踩醒。

“嗨~”

梦梨云见男人睁眼,笑着冲男人摆了摆手,弯腰扯下他的面罩,发现面罩下满是泛着白红相间有些粘稠的血沫,也看不清脸,不禁有些嫌弃。

梦梨云见男人看她,笑着冲他摆了摆手:“醒啦?”

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傻子。

梦梨云碰上他迷茫无措的双眼,并没有为此心软,脚尖一转,朝着他的裆中间踩了下去。

一旁的枭甚至听到了令人牙酸的声响。

枭手一顿,微微侧目,朝那边看了一眼,看着梦梨云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复杂。

梦梨云很干脆地踩断了他的根,拿着弯刀将他砍成几段,分别绑着石头扔进河里,顺便舀着水冲了冲手上刀上的血迹。

“这男的真神奇。”直到再次坐下,梦梨云还忍不住说道,“就很莫名其妙,自己被说了来这山上找死,他也知道是荒郊野岭,怎么敢这样惹人的?”

“无知者无畏,在乡间蛮横惯了。”枭拾了点柴火,看着燃烧的火苗,“我查了他的记忆,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因为父亲酗酒赌博,所以经常殴打他,所以他也跟着学野蛮,自父亲死后,无人扶持,就只能跟着周围的流氓混吃混喝,且一旦不听话就要挨打,凡事只能顺着他们……跟着那些人从欺男霸女到烧杀抢掠,最后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这一次是他被心悦的姑娘拒绝了,就跑来这荒郊野岭发疯,本想猎杀几个野兽撒气,没想到碰到了你。”

枭说着,看了她一眼:“对你来说就是无妄之灾,没必要因为他的过去而怜悯他。”

“怎么会?”梦梨云听出他的话外音,不禁失笑,“他童年那么悲惨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说听他骂的那些话,就不可能原谅,我还嫌自己下手太轻了呢,给了他个痛快。”

说着,嗤笑一声。

枭看看她,见她确实没什么感觉,才轻轻点了点头。

“衣服穿好。”

枭说着,闭上眼睛侧身靠在树根旁,准备睡觉。

梦梨云疑惑,低头发现自己的衣领都要开到胸口了,不禁面色一红,赶忙拉紧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