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羽营所属,果然藏龙卧虎,难怪上将军,也败在他们手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否感慨地说道。

“哼,那又如何,还怕他不成?”袁顶嘲讽道。

“袁将军,‘以西南贫瘠之四州之地,换取东北富庶繁华之四州,’不无道理。”

“陆将军居然会认同一个纨绔之言,可笑至极!”

“只要于我有利,又何必管他什么身份?”

“请恕袁某愚钝,并未看到利在何处。不动一兵一卒,仅凭口舌之利,就要我等割让平州全境及典州三郡十七城!难道这就是陆将军口中的‘有利’?”

“不然怎么办?正如那纨绔所说,我等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大半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不过虚有其表罢了,如何抵挡秦夜大军?”

“秦夜,又是秦夜,陆将军就这般惧怕他吗?今日割让两州之地,他日再要其余州郡城池,你又如何应对?袁某不才,就算战死平州城外,也绝不行此割地偷生之勾当。”

“你……”

面对袁顶刁难,陆否气急,用力一拳打在桌子上,不再看对方一眼。

“两位将军切莫动怒,当此关键时刻,我等更需和衷共济、黾勉从事,时时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彼此生了嫌隙啊。”展思劝慰道。

“只要不割让平州之地,袁某皆无意见,否则,多说无益。”

“袁将军勿急,以展某刍荛之见,暂划风州予袁将军,以补将军割让平州之失,如何?”

“此话当真?”袁顶两眼放光,瞬间来了精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展思坚定地回复道。

“果真如此,袁某亦需前往平州布置一番,以便顺利交予秦夜。”

“将军自便,越快越好,秦夜特使还需我等回复。”

“袁某这就启程回平州,将军现在就可回复秦夜特使,让他们立即出兵攻打福州之地。”

“如此,甚好。”

展思说完,袁顶便大步离开了,不一会就有士卒来报,其已率亲兵离开。

“哼,说得那般冠冕堂皇,最终还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旦得利,跑得比谁都快。”陆否冷冷说道。

“算了,随他去吧。只要能尽快灭了西门皇族,任何代价,都值。我们这就通知那位秦夜特使,即刻签订好盟约,让他们立即从望州发兵,攻打福州;另外,我们也该着手强攻帝州之地了。”

“是,将军。”

半月之后,陆否亲自来到典州,安排好交接事宜后,带兵撤离了典州三郡十七城;紧接着,岳沉分兵两万,交由谢光辉和赵御统领,循序接管了典州三郡十七城。

同月,亲率四万余大军的秦夜,在驻扎平州城外五日后,收到了“盟约已成、依计行事”的赵御密报;同一天,秦夜在帅帐之中,会见了由南湖赶来的袁顶,双方洽谈之后,在袁顶的辅助之下,秦夜大军顺利进驻平州。

而在入城之前,当着袁顶之面,秦夜已命一名羽营所属,八百里加急,将此间之事告知身在定城之谢战,让其统领定城兵马,外加从双州远调而来的六万大军,直接由定城出兵,猛攻西平福州;望州兵马从旁协助。

此时之西平皇宫中,西门厉接连罢免了宰相和兵部侍郎之职,改任诸葛风雨为兵部尚书,可依旧余怒未消,指着满殿文武大骂起来:

“废物,全是废物。内不能平息叛乱,外不能打退天焱,朕要你们干什么?就算养条狗,还知道狂吠几声呢;还有西门楼,没了苏胤提点,他有什么用?帝州告急,他还领着数万大军死守福州,混账,帝州若失,朕要福州干什么?传旨,再不回师驰援帝州,就地削其兵权,下狱等死。”

“父皇不可啊,之前行事,已经激起诸将叛乱,如果再强行逼迫武王,儿臣担心再生变乱啊……”

西门刃跪地痛哭,只望能够制止西门厉。

谁知,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西门厉,已然变得疯狂,只见他大笑着说道:“西王所言甚是,立即将武王眷属带进宫里监禁,以防不测。”

“父皇,这万万不可啊。”

“逆子,你想造反不成?”西门厉指着西门毅,大声斥责道。

西门毅被吓得噤若寒蝉,稍微平静之后,心中闪过一丝恶毒之念。

西平帝州中的这次朝会,在众人阵阵胆颤心惊中,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朝会发出的几道圣旨,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使本就风雨飘摇、分崩离析的西平王朝,离最终覆灭又更近了一步……

西平王朝福州城内,武王大军驻地。

“西门厉,你辱吾太过。来人,传本王军令,撤出全部人马,立刻回师帝州。”

西门楼拔剑杀了宣旨太监,像只愤怒的老虎,嘶吼着下达了撤军命令。

副将程朔风跪地劝阻道:“大军撤离,岂非将福州拱手送与天焱,还望王爷三思啊。”

“放屁,他是皇帝,他不要自己的州郡城池,与本王何干?还有,他竟然不顾兄弟之情,将本王眷属监禁宫中,这等昏君,本王何需再在此为他拼命,立刻回师帝州。”

“王爷杀了皇上近侍,这般回去,如何解释?”

“解释个屁,倘若王妃有失,西门皇族的列祖列宗,休怪子孙不肖……”

西门楼收起长剑,大怒着走出了中军大帐。

天焱皇朝天一元年十月,由于西门楼大军撤离,谢战轻而易举便占了福州全境,数万大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西平帝州,似乎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相爷,皇上昏聩如斯,如何是好?”

“‘国之兴也,天遗之贤人与极言之士;国之亡也,天遗之乱人与善谀之士……’上将军,若知今日之西平,当日你还会强行出兵吗?”

“相爷,岁不我与,该有所行动了。”

“入宫多日,武王王妃,可还安好?”

“相爷,据宫中密报,恐怕已经……”

“昏君竟然荒淫至此,白榆已失,武王必反。你亲自去通知西王,帝州难保,立刻退往珠州固守,我现在赶去刑部,先放出冷生再说。”

“相爷,您已被皇上罢相,倘若没有圣旨,如何能够放出冷尚书?”

“诸葛一门,两相秉政,又岂会毫无威势根基,别忘了,他虽将我罢相,却亦任我重为兵部尚书。”

诸葛风雨说完,立刻差人备轿,匆匆赶往刑部大牢去了。

“‘单者易折,众则难摧,戮力一心,然后社稷可固。’诸葛相爷也是博古通今之人,岂能不明此理?本王虽与武王不和,但多为政见之争,同属西门皇族子孙,只要他回师勤王,必能保帝州不失。”

“哎呀王爷啊,武王王妃,已被皇上奸污了,您如何还能指望武王勤王,届时恐怕只有弑君了!您就听我家相爷的,赶紧前往珠州之地吧。”

“什么?白榆王妃她……”

西王西门刃呆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多好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