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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琴酒,你觉得蜘蛛侠和八尺大人打架,谁能赢?”

看着那酒杯迟迟空着,谷原爱委屈了一瞬,又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喝醉了就自己回去。”

琴酒的表情中有些不耐,然而谷原爱并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

自顾自的用手比划了两个小人,“琴酒,我听过一个故事。”

琴酒冷漠的看了一眼桌上还趴着但依旧支棱着两只手乱舞的酒鬼,没有回话。

“我听说石矶娘娘其实是大闹天宫的卧龙先生,她回天宫补完天之后就回青城山遇许仙了。”

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点着,良久,琴酒看着那依旧还在胡说的人,还是起身拽着谷原爱的衣领拖着离开。

翻动着手机上那通未接的电话,琴酒看了眼被自己拖行了一路的人。

车门打开,谷原爱被丢到了后座睡的正熟。

琴酒坐到了副驾驶,将车子的内视镜调动。

内视镜里,谷原爱那张睡脸带笑,似乎是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

车子并未发动,只是坐在那里,盯着那躺在后座的人,琴酒将烟点燃。

“警告你一句,如果不想死就别装睡。”

躺在后座的人有了动作,谷原爱本来闭上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上了那看向内视镜的眼眸。

伸着懒腰,谷原爱坐起了身。

“啊啦啦,琴酒你怎么知道的?”

早知道她就不让服务员将她的酒掉包了,还让自己趁琴酒没注意又多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腮红装喝醉。

冷哼一声,琴酒口中的嘲讽味十足。

“下次叫人掉包前先看看那人是不是组织的人再说。”

谷原爱一懵。

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摊牌了。

那还看她演戏干什么?闲得慌?

轻啧了一声,谷原爱不满的撇过头。

密闭的车内烟草味浓郁了许多。

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哪怕是现在闻不到,但还是有些难受。

下一秒,车内的温度下降,谷原爱看着那打开的车窗,以及那将烟头按灭丢进塑封袋的琴酒。

琴酒的声音冰冷,看向谷原爱的眼神让谷原爱又是心虚的转过头去。

“不解释解释把我支走的原因?”

“嗯……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车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很多。

让她都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听着耳边那警报声骤然变响,谷原爱脱口而出。

“因为伏特加说他想自己一个人做任务,觉得你总会揍他。”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口中的嘲讽意味十足,谷原爱甚至看见了琴酒那准备掏枪的动作。

`打了我也会打到他的爱车他不心疼吗?什么仇什么怨?`

谷原爱的一只手指向了车窗外的天。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伏特加绝对说过这句话。”

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更深邃了一瞬。

`如果我听得见声音,这家伙已经给枪上好膛了吧?`

谷原爱有理由怀疑。

“是真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那么我……”

反正她也不信这里的天道意志,说起谎来谷原爱毫无负担。

只是话还未说完,那原本指向天上的手边擦过一颗子弹。

后座车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车内回荡,谷原爱将手收回,看着那开枪的琴酒,略微歪了歪脑袋。

`她想揍人了。`

无视了谷原爱那甜美实则挂满黑线的脸,琴酒将枪收起。

“别再让我逮到你撒谎。”

车子随着琴酒的动作有了动作,随手将车窗关上,琴酒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有,别随便发誓。”

……

车站的地下室内,贝尔摩德跟随着伏特加的动作对着铁柜可能有人的地方挨个检查。

走向最后一处位置,依旧是没人,这种情况让她的心放缓了几分。

“大哥,根本没有人啊。”伏特加看着那个被贝尔摩德伪装的大哥,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现在该怎么办?”

贝尔摩德看着伏特加停留的地方。

敏锐的听到了那微弱的呼吸声,贝尔摩德的心沉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伏特加还有没有能够继续动用的脑子,但为了以防万一,手中的枪口下意识向伏特加偏移。

短信的震动再一次弹起。

那握住枪柄的手紧了一瞬。

不情愿的挑了上层的柜门打开,在那一次次提醒下,她的手已经将最后一处。

也就是柯南藏身的柜门拉开了小半。

手机的震动停止了。

似乎是早已掐好了时间。

她冷笑一声,“一个七尺大汉就算练了软骨功,也不可能藏在这个地方。”

说完,贝尔摩德将柯南藏身的柜门关上,心疼的看着那处柜门,只是眨眼间,那种心疼消失不见。

取之而来的是往日琴酒的模样。

柯南怒视着那因为柜门的关闭而一点点消失的光亮,那因为刚刚的情况而紧缩的瞳孔依旧保持着原样。

他屏息着,又是在听见外面两人离开的声音后剧烈的喘息。

冷汗直冒,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心境有了一丝变化。

只是在这喘息中,狭窄铁柜里的空气渐渐稀薄。

他的大脑在这种状态下思维开始停滞不前。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不知是何时闭上了眼,他渐渐陷入了昏迷。

……

谷原宅。

被琴酒丢回了家,谷原爱看着那打来的电话,挑了挑眉。

“晚上好啊~苦艾酒。”

“雪树,你今天是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啊~”谷原爱捋了捋自己眼前的几缕发丝,“我没准备要那个小孩子的命。”

“那你……”

“苦艾酒,”谷原爱将贝尔摩德的话打断,浅浅笑着,淡淡吐出了几个字。

“我是组织的人。”

她自始至终都是这个答案。

哪怕在相处中贝尔摩德的眼中有着变化,这个答案也没有改变。

缓了一口气,谷原爱继续说着,“我不在乎你是否要用那个小孩毁灭组织,但如果哪天他真的因为你,触及到组织的核心。”

“到了那时候,哪怕你拦住我,我也依旧会动手。”

“因为,我身处组织。”

`我会一直以组织的身份存活,因为我会死在这肮脏的地方。`

`我从不是拯救黎明的救世主,而是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这样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会欢呼,而他,也会在和朋友的团聚中,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