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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我在净灵司内卷的日子 > 第31章 喜怒哀,本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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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喜怒哀,十有九苦生俱来,莫观旁人光阴度,但求身边亲朋在。~侯叽叽

侯德柱勒马驻足,抬头看向门上匾。

侯府二字在当中,左右还有春秋联。

左写,忠臣之家满堂寿;右写,多子多孙世代安。

正自看时门扉启,仆从带喜迎上前。

“老爷您可算回来,夫人顺产生一子,稳婆说还有小姐,此时正在接生中。”

侯德柱面色恍惚,须臾纠结往复变。

“连襟你怎地还在此处,幸亏今日如烟因公务未到,若是知道你怠待了姐姐,定然不会饶你。”

孙宝玉迈步而出,脚步匆忙至马旁,伸手便拽他衣袖,书生弱力难抻动。

侯德柱叹息一声,翻身下马进府门,府中张灯又结彩,家中下人喜气盈。

转身直奔后院去,嘹亮哭声响破云,侯德柱眼眸愈暗,推门而入产房进。

柳如慧脱力而卧,香汗满面湿厚被,发丝附着脸颊上,双唇发白面色灰。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公子小姐皆平安。”

稳婆挥手侍女来,两娃各自搂在怀,热水冲洗裹丝被,小脸皱巴丑八怪。

“快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龙和凤。”

侍女抱娃凑近前,如慧脸上笑意甜。

“娃娃名大难养活,不如叫你们臭蛋。”

为娘不尊狡黠笑,母性光辉竟闪耀,两个娃娃似不依,开口啼哭声卖力。

“哈哈哈,好了好了,取名这事问你爹,为娘只管生养活。”

伸出虚弱发白手,轻轻触摸儿女脸,似是忽觉老爷到,侧头看向侯德柱。

“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吱上一声。”

“吱!”

侯德柱开口答应,产房里众人一愣。

侍女相觑不敢信,平日老爷面就冷,夫人怎逗皆不应,如今太阳西边出,主动回应调笑浓。

“龙儿凤儿,看到没有,今日咱家三喜临门,你爹这块榆木终于开窍。”

柳如慧眉飞色舞,脸颊升起双红云,素手递出大手接,心中暖意自更甚。

“老爷,今日你怎地如此会来事?”

似是察觉甚不对,柳如慧担心试探。

侯德柱俯身轻吻,双唇印在额头处。

“慧儿,以前是为夫不好,倘若再有来生,为夫愿为牛为马,任你牵到西北东。”

柳如慧闻言一怔,忽觉脸颊热流滚,起初以为己落泪,再看却见老泪喷。

“老爷,你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待我修养恢复,替你上门讨回公道。”

“傻慧儿,我这是喜极而泣,只想这么抱你一辈子。”

耳边听着糙情话,虽不似文人柔情,却也有万般情愫。

“不公平,你这抱法慧儿没法抱你,慧儿也想抱你一辈子。”

二人你侬我侬,侍女抱娃吃瓜,稳婆甚没见过,倒叫连襟吃惊。

“连襟何时如此会讨姐姐关心,若是如烟知道定然开心。”

孙宝玉开心嘟哝,恰在这时闻惊声。

“走水了,四面走水了!”

众人闻言皆震惊,慌忙四顾见火兴,下人提桶忙救水,忽觉烟中迷雾生。

齐箭乱矢弦破风,洞穿烟火屠众生,侍女家丁相继倒,无人救火蔓延猛。

“老爷,你快护着龙凤走!”

柳如慧惊觉而起,侯德柱起身接娃,反手抱着亲媳妇,一家四口团圆齐。

“老爷,你快带着孩子走,我自己能起。”

“慧儿,信我的,咱们一家在一起,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柳如慧满脸错愕,伸手试探老爷头。

侯德柱一脸宠溺,只将媳妇越抱紧,恨不得揉进身躯。

火势蔓延大屋着,转眼四口火海吞,烈焰灼身皮肉焦,双臂紧抱不撒手。

朱乓乓持刀而立,面对木质山寨门,门上挂匾字三个,歪七扭八柯家寨。

“指挥使大人,这便是土匪巢穴,正是他们下山抢,平了九村三个镇。”

身旁军官上前报,朱乓乓怒目而视。

“确定是他们做的?”

“属下愿以人头保!”

军官低头拱手礼,朱乓乓挥刀斩门,门破落地引人出,老弱病残妇幼孺。

“这便是所谓的匪?你现在来告诉我,他们怎么平九村,又凭什么灭三镇?”

军官闻言抬头望,挥手脸色忽变化,面色平和凑身旁,袖中递出金银叶。

“指挥使何必多问,平了他们有功拿,九村三镇孽债清,功劳记在你账上。”

朱乓乓气到发笑,却听军官沉声道。

“我知指挥使义气,可义气不能当饭,兄弟要养家活口,仅靠公饷可不够。”

朱乓乓持刀转身,但见众军士面冷,双眸凝望无表情,手中握刀青筋棱。

“还想胁迫我两次!”

朱乓乓冷笑出刀,一刀将军官枭首,脚步微退挡寨门,手持长刀对百人。

“水煎包旗朱乓乓在此,今日断不让尔等为祸!”

羊咩咩盯着炉火,闻着罐中刺鼻味。

眸光微动看四周,破烂木墙三面透。

“羊家嫂子在屋吗,给你带来半颗菜。”

屋外传来男人声,回头便见门推缝,男人猥琐探头望,见到咩咩笑森森。

“咩咩都长这么大,再过两年能拼缝。”

“吴老二你个死鬼,是找我还是找揍。”

里屋门帘只半掀,一股药味透帘窜,女人露出姣好面,但有菜色两腮瘦。

衣衫半系扣半解,一抹白皙晃人眼,吴老二瞬间眼直,抱着菘菜挤进门。

“怎个,今天还在你家死鬼旁弄?”

“不然嘞,我这手脚无力,站久了腿疼。”

吴老二眼前一亮,随手将崧菜递出,咩咩下意识接过,见男人急吼进屋。

木板摇曳声渐起,咩咩抱菜无言凄,这般场景伴童年,家中无地靠接济。

父亲出自大户门,饱读诗书知礼仪,无奈高堂去世早,分家脸薄被算计。

日夜读书盼功名,从此骑马坐轿去,无钱疏通三不中,得知真相病榻倚。

上告官府无人闻,再告衙役抬脚踢,手脚尽废难独立,刮风下雨俱惊悸。

母亲父母亦早丧,家中恶嫂不接济,舅舅偷来送粮米,回去便是棍棒齐。

父亲卧床整十年,母亲操劳十年整,十冬腊月大雪天,家中无炭相拥去。

唯独她在父母怀,一点余温留半气,巧遇好人保一命,自此双刀提并举。

羊咩咩放下崧菜,拿起菜刀进里屋,惊呼伴随血腥起,不到三息尽皆停。

“爹,娘,既然老天给我机会,我这就亲手替你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