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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城后,众军士没有肆意掠夺,对百姓也是秋毫不犯。

当天晚上,众人便在军营中把酒言欢,为胜利庆祝。只见张飞抱起一坛酒大声笑道:“魏将军,哦,不!云飞兄!俺最敬重英雄好汉!敬你一坛!”说完便举起酒一饮而尽。

魏武见此情形眉头紧锁,这张飞好酒,我也知道。但这喝法我肯定给不省人事啊!不行,绝对不能喝,但魏武刚要拒绝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曹豹,这家伙不肯喝酒就被张飞打了,我要是拒绝,这家伙不会用蛇矛捅我吧?

有刘备在他应该不会放肆。

魏武抱拳道:“翼德兄弟真是海量啊!但是在下并不好酒,还请翼德见谅。” 张飞见状大笑道:“哈哈,在这庆功宴哪能不喝酒,云飞兄不好酒,但又不是不能喝酒。这酒可是好东西啊,包治百病啊!”说着便拿起一坛酒就要上前给魏武倒上。

刘备见状连忙制止:“三弟!不得无礼!”张飞听闻不由一愣,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屁股坐下,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自己喝着闷酒,时不时还有些不服一样瞟一眼魏武。

三日后,大军休整完毕替换了原本城中守卫,这才带领大军返回。

十日后魏武便带领大军回到了蓟城,一回城中,刘虞便为其设宴。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众同僚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虞一脸严肃道:“诸位,叛军已定,外族已安。现在应当安内了,这幽州本为穷州又久经战乱遍地焦土,民不聊生。开支需要青、冀两州补贴,现在难以调动。而且各地官吏大多被叛军所杀,皆有空缺。

我前几日已经上书朝廷给各位分封,派往各地安抚百姓,重振幽州。孙瑾,我已向朝廷举荐你为常山相,张逸和张瓒为常山掾。魏武,我举荐你为渔阳担任太守,等朝廷委任下来,你便去上任吧。”

魏武听闻大喜道:“多谢主公!”突然他想到这渔阳太守不是邹丹吗?他连忙问道:“主公,那邹丹?”

魏曹掾笑道:“魏将军切勿担忧,这邹丹因为私自拦截使团被公孙瓒罢免了太守职务。” 刘虞目光严肃道:“魏将军,此次前往渔阳担任太守你责任重大,一是要开采渔阳的盐铁矿扩大朝廷收入,二是要在渔阳开通与乌桓的贸易安抚乌桓,并且要警惕乌桓动向。”

魏武一听便知其中利害答道:“末将领命,但我独自一人恐怕难以胜任啊。”

刘虞点头道:“这是自然,所以齐周和鲜于辅将会跟随你前往,你如果有疑惑可询问二人。此次征战你也辛苦了,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魏武听闻行礼道:“诺!主公!”

……

这一日,白雪茫茫,银装素裹。

魏武抱着子义和刘文君在府中赏雪。刘文君身穿貂皮华服有些感叹道:“夫君,你能否陪我一起去城外一趟?” 魏武温柔地问道:“娘子要是想去,我当然陪伴。但不知娘子要去哪里?”

刘文君微微笑道:“蓟城往西十里有一梅园,不怕夫君笑话,我从小便喜欢那梅中景色。上次离开蓟城后便再也没有去过,这几日下雪那里的景色想必格外美丽。”魏武笑道:“既然娘子想去,我这就让李管家备车。李管家!带上侍女、家丁!我要陪夫人游园!”

片刻后,李管家便准备好了马车,侍女和家丁也纷纷穿上了加厚的棉服,带上些许木炭和铜炉,前往西北的梅林。

一个时辰后,马车便来到了刘文君所说的梅林处。

雪中梅林,令人陶醉。

无数的梅树盛开在雪花中,红白相间,娇艳欲滴。雪落在梅花瓣上,点缀成点点白色,仿佛是天地间的绝美画卷。寒风拂过,梅香扑鼻,与雪的气息交织。

魏武与刘文君慢慢行走在梅林之间,身后的仆人在不远处慢慢跟随。

魏武搂着刘文君肩头,刘文君双颊泛起红晕,娇羞道:“夫君,那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 魏武眼中满是深深爱意笑:“娘子,无需在意他们,你是我夫人,他们怎敢有意见?”刘文君满面娇羞将头靠在魏武的肩头。

雪花飘舞的梅林中,宛如洁白的蝴蝶,刘文君站在一棵盛开的梅花树下,她的美丽如同出水芙蓉,让魏武为之倾倒。

雪花轻轻飘落在她的发丝间,她轻轻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的清凉。这一瞬间,她仿佛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刘文君的肌肤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细腻,如同新雪般纯洁。她的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与梅花花瓣的色彩相映成趣。

此时片片梅花飘落,这一刻刘文君的身影让魏武终生难忘。

不由感慨道:

雪舞梅林兮,红白相映妍。

伊人风中立,姿艳雪中现。

柔风抚佳人,洁白似玉仙。

梅羞纷纷落,伊人温柔怜。

刘文君歪着头俏皮一笑道:“夫君,好雅兴啊。既然如此,要不我在这雪中为你歌舞上一首?”魏武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管家,招了招手。李管家见状连忙让人拿出地毯铺在地上,随后摆上矮凳铺上厚垫子,点上木炭温上酒。

魏武坐在矮凳上,捧着刚温好的酒,披着虎皮斗篷,静静观赏。灵儿拿出琴跪在一旁为刘文君伴奏。

刘文君在梅林中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轻盈优美,仿佛雪花中的仙子,随着雪花的飘舞而舞动,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魏武看着刘文君的舞蹈陶醉不已,酒未喝而人已醉。

刘文君舞后也有些疲惫,如同小猫一般依偎在魏武身旁,轻声细语地问道:“夫君,你刚才说的诗是谁写的?” 魏武看着她大大的眼睛笑道:“这是我专门为你写的,你喜欢吗?” 刘文君点了点头笑道:“夫君所写,我定喜欢,但不知这诗叫什么名字?”

魏武看着雪景想了想答道:“既然这诗为你所写,那就叫静秋。” 刘文君听闻,双眼一眨一眨惊喜不已,她依偎在魏武怀中,二人卿卿我我。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

此时刘文君紧了紧衣袖:“夫君,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魏武看了看她,微微笑道:“嗯,回去吧。”说着便扶着刘文君一起往外走。

李管家见状连忙招呼众人将东西收拾好。

返回蓟城的路上,刘文君依偎在魏武身旁,二人如胶似漆不愿分开,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魏武见状有些疑惑,问道:“李管家,发生了什么?”李管家答道:“老爷,前面出现一批流民,人数众多把路堵上了。”

魏武看向刘文君温柔地说道:“娘子,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 刘文君点头道:“诺,夫君。”

魏武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流民队伍,不由大为震惊,这队流民恐怕有三千多人。他们各个拖家带口,衣着破旧,冻得瑟瑟发抖。魏武见状连忙拉住一名老人问道:“这位老伯,你们是往哪里去?”

那老人见魏武体型魁梧,身着华丽不由一愣,连忙后跪地行礼道:“大人啊!我是徐州人,村庄被战乱所毁,田地又被权贵霸占,这才流亡至此。” 魏武见状连忙上前将其扶起道:“老伯,起来说,起来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们要往哪里去呢?”

老伯连忙点头道:“我们听闻刘虞,刘大人爱民如子,说是来幽州能有田种有地耕。我们都是农民所以想来此处寻一出路。” 魏武听闻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为什么堵在这里?不往前走?”

老伯也是诧异地看向前方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已经停了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乱,魏武见状连忙向前跑去。

等来到了队伍前面,竟然看到数名军士拦在桥前不让众人过去。只见流民之中一名男子大声质问那些军士:“为什么不让我们过桥?”魏武定睛看去,见这人二十不到,看起来文字彬彬,气度不凡,衣着破旧却很干净,腰间别着一把宝剑。

这让魏武不由疑惑不已,这人衣着打扮不像流民,那么他是谁?

这时一名为首的军士举起马鞭大声骂道:“你个家伙这么大声,凶什么凶!让你交税就交税!” 男子气愤异常一挥长袖质问道:“荒诞!这过桥哪里需要费用!真的是古今奇谭!闻所未闻!”

那军士满脸不屑地用马鞭怼了怼他肩膀道:“小子!你们这么多人,过去这桥就坏了,你说该不该收费?”

那男子一把将他手推开大声质问道:“荒唐!你是哪里的军士!谁的部下!”那军士大骂道:“嘿!你想干嘛!告诉你我主公可是刘州牧,我是魏武、魏将军的麾下!你敢把我怎么样?来人!绑上!”

魏武听闻眉头一皱:啊?我的麾下?这两人……不应该啊?我军规中有不得打家劫舍,抢夺钱财的规矩啊。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此时三名军士手握长枪将那男子团团围住,周围流民见状纷纷退后。魏武看眼前这男子毫不惊慌,镇静自若。

只见男子毫不犹豫地将宝剑拔出,摆出架势。那军士见状不由一愣:“娘的,还是个练家伙。兄弟们此人定是反贼!拿下!”话音刚落一名军士随即一枪刺出!那男子双手握剑来回格挡,时而挥剑反击。

另一名军士见状也加入战斗,男子以一敌二,连连后退逐渐落入下风。还有一人见此情形也持枪杀来!

就在这时那男子双手竟然被长枪卡住,一名军士见状一枪直奔他胸膛而来。就在此时,魏武一个箭步冲出人群,拔出宝剑猛然一挥,咔嚓一声便将枪头砍下,那军士见状震惊不已,就在他愣神之时,魏武上前一个嘴巴子,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为首的军士见状大声骂道:“你个混账!胆敢袭击官兵!是不是想谋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我们!我们将军知道了定饶不了你!我们将军可是武督尉魏武!”

魏武听闻大怒,眼神满是杀气,直接向着他走去。为首军士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指着旁边两个人命令道:“你们两个看什么呢?上啊!”那两名军士浑身颤抖不知所措,竟然闭着眼冲向魏武。

“啪啪”两个嘴巴子,两名军士直接趴在了地上。为首军士见状不妙举起马鞭就要打,却被魏武一把抢过。

魏武抡起鞭子狠狠打在那军士身上大声骂道:“说!你是谁的军士!说!”几鞭下去,那军士被打的连连哀嚎。周围百姓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那军士吃痛不已,大声喊道:“我是魏武的军士啊!真的是魏武的军士啊!好汉饶命!我把钱都给你!别打了!求求好汉了!”

魏武停下手中鞭子将他拎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军士声音颤抖连忙答道:“在下不知您是哪里的好汉!您想是谁就是谁!是我爹都行!”魏武一把将他狠狠扔在地上大骂道:“你还不配!你睁开狗眼看清楚!我乃是刘州牧麾下武督尉魏武!”

周围百姓一听大惊不已,连连后退。那为首军士更是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像是牛铃!魏武指着这几个军士大声说道:“来人!将他们捆上!”但周围流民面面相觑根本没人敢上前。

这时那男子拿着绳子走了过将这些军士统统绑上,魏武对着那男子行礼道:“阁下,剑法不错!敢问尊姓大名!哪里人士?”那男子行礼道:“在下田畴,字子泰,右北平郡无终人。”魏武行礼笑道:“在下铭记,如遇困难可来我府上。”

那男子行礼道:“多谢,那也不必,在下闲云野鹤之人。只是为族人寻一安生之地而已。”魏武点头笑道:“也罢,那么以后再会。” 田畴行礼道:“再会。”说着田畴便带领流民过桥。

而魏武便拉着那几名军士回到马车那里,交给李管家道:“你让几个人,把他们看住了,不准让他们跑了!敢跑就乱棍打死!”

李管家行礼道:“诺。”随即让家丁给这几人又绑了几圈。

魏武返回车上,刘文君神情担忧地问道:“夫君,你绑的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魏武表情严肃地答道:“几个乱兵而已,真的坏我好心情。” 刘文君满面柔情道:“夫君切勿动怒,晚上我给你唱几个你喜欢的曲子如何。”

魏武握住刘文君的手答道:“娘子,一会儿进了城,你先回去。我要拉这几个乱兵去趟军营,我怀疑他们身份有问题。” 刘文君听闻震惊不已连连点头道:“就听夫君的。”

回到城中后,魏武让李管家带刘文君先回去,而自己直接拉着这几名军士前往了军营。